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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見盧氏在跟前走來走去,晃的他眼暈,便道:“你先坐下慢慢等著,望聞問切,總得一步步來,你便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也無濟於事。”
“阿直呢,還沒到?平常怎般冷待也不要緊,如今這種時候,他這個做人家夫君的去哪裡了。”盧氏忙打發人去找。
“爹,娘。她如何了?”遺直大踏步從門外走進來,見了自己爹孃都在榻上坐等著,他面上微紅,立時斂容作揖道。
“還不知道,鄭太醫在屋內診治。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房公眼神頗厲,見他圓領墨色常服微皺,皂靴幫子上有黃色泥土,問道。
遺直沉默片刻,便道:“走的急,夜色黑籠,一腳踏在花園裡,摔了一跤。”
房公點點頭,安慰道:“你也別急。先聽聽太醫的診治結果,再作打算。”
遺直點點頭,走近這間,他長達半年都沒踏進來過的臥室,裡頭擺設還是不倫不類,粗俗不堪,然而這次他卻並沒有嫌惡,而是心懷愧疚。
奉珠見她大哥這般憔悴模樣,便想著,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哥還是念舊的人,便道:“大哥你可別太著急,也許情況不太糟。”
“珠娘,你出去陪孃親去吧,我在這裡照看她。”
奉珠欠欠身,回頭看了一眼,紫紗帳內,容顏如花枯萎的杜氏,便嘆息一聲往外走去。
“太醫,如何?”遺直在床榻上坐了,看著杜氏的臉,問道。
“有點中毒的跡象。大郎君如果不介意,請掀開紗帳,讓我看看少夫人的面色,舌苔。”鄭太醫收起探脈的手,如是要求道。
“可以。”遺直掀開紗帳,捏開杜氏的嘴,讓她舌頭顯露出來。
鄭太醫見杜氏臉上已經被紫斑蔓延,舌苔發黑,便確定道:“的確是中毒了。少夫人這毒該是蜀地那片地域的毒花毒草混合而成的毒劑。鄙人想問,少夫人今日都食過些什麼?”
遺直愧疚的滿面通紅,自知少問津於她,便道:“我讓她的侍婢進來,再行告之。”
“太醫可否悄悄這碗茶,是否有毒?”奉珠心中總不放心,便把這碗出事之後,無人敢亂動的茶捧了進來。
“這是最後我大嫂入口的東西,是我從連翹手裡接過來,捧給大嫂喝的,我只但願不是我間接害了她。”奉珠難過道。
鄭太醫接過先湊在鼻端聞了聞,而後在自己的醫箱中拿出一棉卷,緩緩開啟,裡面是一排大小不等的銀針,鄭太醫挑出一根比其他銀針略粗一圈的插在水裡一試,那針起初還不見變化,待一個呼吸間的功夫,那針便被一層亮粉色完全覆蓋。
奉珠驚愕的張大嘴,喃喃道:“竟真是我間接害死了她?”
盧氏見奉珠臉色灰白,驚嚇之餘鑽了牛角尖,忙高聲呵斥道:“胡扯什麼,還不快退到一邊去。”
房公站在臥室門口不方便進去,便道:“鄭太醫,且出來說話。”
“把連翹帶上來。”房公對盧氏道。
盧氏這才想起事出之後就抓起來的連翹,趕忙叫人提上來審問。
房公請太醫在榻上坐了,便詢問道:“能看出是何種毒物否?”
鄭太醫把那根銀針拿給房公看,道:“幸甚。在我還未當上太醫署太醫的時候,曾經在蜀地遊歷,房公博學多聞,該知道蜀地藥草毒蟲最是繁多,我去那處鍛鍊醫術是最好不過的。”
房公點頭,“蜀地巫蠱昌盛,這和他們那處地理環境是分不開的”
“經我探少夫人脈象,臉色,舌苔,種種跡象表明,這裡面有一種被當地人叫做一品紅的毒花,食之可使人面板紅腫,引起過敏,少夫人臉上紫斑該是這種毒素和另一種毒素萬年青混合之下,過敏引起的。至於昏迷不醒,該是還有一種毒,我猜測是柳葉桃。房公,這明顯是胡亂混合而來的毒劑,並不精通藥理,這對於生活在蜀地的人來說很簡單。”
自古高門大戶後院之中是非多,鄭太醫在後宮混跡多年,早學會了一套明哲保身之法。
“可能救醒?”房公道。
“待我以針灸之法試之。”鄭太醫拱手起身,便又回到臥室為杜氏針灸。
此時,連翹已經被帶上來。盧氏讓人把塞住她嘴的布巾拿下來,她當即就大哭撇清道:“不幹婢子的事啊,婢子因憤恨大少夫人用金釵扎婢子的臉,要毀婢子的容,這才往茶碗裡吐了一口口水,嗚嗚,婢子冤枉啊。”
“把負責茶水間的奴婢都提上來。”房公道。
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房公拿大主意,攤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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