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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個穆如笛生還真的不容小覷,他果然厲害。”舞飛可見著已經升起來的幾個大風箏,口裡滿是讚揚的聲音。
覓一隻是沉了沉臉,沒有說什麼,自從回到了血族,他的話更加的少了,甚至是不喜歡說話了。
自從風如歌被池飛逸擄走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稱過穆如笛生“王爺”,尊稱這種東西在覓一的眼中只有風如歌才配得上。
面前是高高低低的樹木肆意的生長著,無數的藤蔓又糾纏在樹幹上,那裡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在鼻息間蔓延,這種強烈的黑色的感覺,他知道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危險。
這裡有多麼的危險,穆如笛生他們究竟知不知道?他們就這樣闖了進來,真是不知後果!
舞飛可卻是冷冷一笑,“可惜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不過你總該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吧?是我們血族,裡面有多危險恐怕你比我更加清楚吧,覓一。”
她咳嗽了一聲,覓一的臉忽然一黑。舞飛可這個血祭祀,掌握著血族的珍貴血緣,如今她是唯一身上流著純種血族之血的外族人,她說到了覓一的痛楚了。
自小,覓一就在付林洲,沒有和族裡的任何人聯絡,直到遇見了蘇清揚,她救了他,付林洲的血族只剩下了他成為了唯一的后羿,他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還有和他一樣的種族存在。
而舞飛可她同自己的父親的感情糾葛,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類。不過是嗜血的種族,而且還有一個很可怕的稱呼:“魑魅血族”。在他真正認識自己的時候,婁古國風靜夜血洗了全族。
直到,他遇到了敖玉(風傲),遇到了舞飛可。他終於明白自己不是孤單的個體。他以為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了,可是,上天讓舞飛可救了他,他被安排在香一閣等著小姐的到來。
風如歌就是他的世界,他對她可以傾盡一切。
如今,她回到了血族,可是她看起來那麼的悲傷,從來沒有笑過。他知道,她是在擔心著穆如笛生一行人,所以,她事先備好了那些風箏,幫助他們過來。
☆、我不願意1
可是,她幫了一次,能夠一直幫下去麼?後面的王尊,後面的十八祭祀,後面的重重險阻,她都能夠幫下來嗎?
“血祭祀……”那緊閉的雙唇張開了,他抬起頭看著身旁始終掩著紗巾,不以真容示人的舞飛可,“你對這樣的事情怎麼看呢?難道你就看著我們血族從此消亡下去,在一個狹隘的角落,苟延殘喘?”
“難道你還不知道現在整個世界就剩下我們這裡了麼?你還以為是當年的那般盛世,我們縱橫天下,世人皆怕麼?”覓一忍不住諷刺道,“你們只要求血脈純,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孩子,這樣的血族後代,只是成了炮灰?”
血祭祀舞飛可沉默了,久久不能說一句話。
這若水就是最好的證明。
曾經守在這裡的千萬子民,全都消失無蹤。他們有的老無所依,有的就是新生命生下來,就已經無法行走,有的甚至畸形。
蕭索的風吹過湖面,捲起無比的淒涼,若水開始波濤洶湧,覓一緊握著手裡的劍,心裡升起了一陣極寒。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會這樣,你知道嗎?”覓一看著舞飛可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若水,他還記得曾經父親有說過,在遠方的遠方有他們的族人,他們住在一個綠水相依的小島上,那裡四季如春,沒有寒冬,他們在那裡過著富饒的日子。
而現在呢?他所看到的又是什麼!
荒蕪的土地,縱橫錯亂的灌木,面前這清幽幽的水成了無數怨魂聚積的地方,底下是一具又一具交錯散佈甚至看不到底的森森白骨被掩埋在若水中,到底有多少,誰也說不清楚。
“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們不清楚,可是你總該知道吧?我的血祭祀大人。”覓一臉色蒼白,周身止不住的顫慄,他站在這岸邊看的清清楚楚,這哪裡是一條河流,這根本就是一個亂葬崗,裡面是無數的怨恨,無數的白骨皚皚。
血祭祀回過頭,一把透明的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讓族人如此混亂的人,就是你吧……舞飛可,當年你恨他們給了你這樣的身體,恨他們讓你成為嗜血的惡魔,是你吧。”那把冰涼的劍尖遙指著她的脖子,拿著劍的人不是覓一,正是風如歌。
風如歌淡淡的說著這番話,明明是那麼平和的語氣,卻令人不寒而慄。“舞飛可,父皇那麼的愛你,可是你卻留戀民間,愛上了魑魅覓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