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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自信,可又那樣的具有說服力,好像他這麼說,那便是鐵定的事實,無人可以撼動。
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過來。”不由分說地,孟輕塵便被巖止帶到了那座開闊的三面坐席之中,頭曼並未坐在首座之上,他似乎是不勝酒力,正在帳中休息,而在座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他們是各位年長些的皇子殿下以及匈奴國的各個部落的領袖,而他們的妻兒卻是沒有資格進入這裡的,輕塵的到來,明顯是個例外。
“巖止?”很顯然,輕塵也察覺到了眾人具有侵略性的探究目光,但他們卻礙於巖止殿下的面子,沒有光明正大的出聲議論,這讓輕塵感到十分的不悅,眉間也輕輕地皺了起來。
“讓各位久等了。”巖止高大的身形揹著陽光而來,氣度從容,內斂著耀眼的王者之風,恍若天神降世,竟讓人有片刻的恍惚。
對於這些首領和兄弟的眼光,巖止視若無睹。
他給人的氣場是那樣的強烈,是的,他僅僅是一個皇子而已,頭曼單于尚且在位,但他卻從未掩飾他身上強烈的,要取而代之的,王者氣勢!
“巖止殿下一會兒可會親自下獵場?讓我等開啟一番眼界。”克涅首領大笑著出聲說道,反倒是讓人們的注意力都從這個突如其來的異邦女子身上重新回到了巖止殿下身上。
這位輕塵曾經見過一面的首領,似乎是認出了巖止大人帶在身邊的這個女孩,就是當年那個頗得他和支羅首領眼緣的小丫頭,只可惜支羅那老傢伙活得也夠長了,來不及見到這個小丫頭如今出落得這麼水靈的模樣,倒是可惜了。
“我等還記得,當年巖止殿下第一次拔得頭籌的時候實在是驚壞了所有人。”克涅首領的率先出聲,頓時打破了方才有些尷尬的寂靜,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再去注意那個出現在這裡的中原人。
“是啊,年紀輕輕便勝過當時在場的所有勇士,剛一下獵場便打死了一隻猛虎,古往今來,無人不驚!”
“今年巖止殿下若是下了獵場,定是對我匈奴帝國後一代的年輕勇士莫大的鼓舞。”
巖止依舊笑得從容不迫,那些奉承之話也不知是否入了他的耳,他有些慵懶隨意地入座坐下,身側的桌子上擺放著各色瓜果美酒,只見這個星眉朗目的年輕王者有些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已經盛上美酒的精緻銀盃,唇角輕抬:“即使各位首領不這麼說,巖止也已答應了圖格下獵場接受他的挑戰。”
輕塵被巖止安排坐在他的旁邊,那張寬大的椅子,她幾乎是挨著巖止坐下的,好在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聽巖止這麼一說,輕塵這才注意到坐在他們對面的正是看不出情緒,沒有說話的圖格,和幾年前所見並未有多少變化,只是越發強壯,越發學會收斂光芒了而已,坐在稍微下方一些的,正是從她進來開始便有些驚訝地盯著她看,不曾挪開眼睛的瑞祥。
“兄長大人,今年您也要下獵場?”瑞祥似乎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可思議地脫口而出。
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似乎聽到了一個十分不幸的噩耗。巖止兄長若下了獵場,那他拔得頭籌之路豈不是將面臨著十分的坎坷?
那個該死的女人在笑什麼?他拔不了頭籌她很開心嗎?
瑞祥越發氣悶起來,卻也不得在這個時候發作,只好把悶起都撒在了美酒和侍女身上,一口飲盡,有些暴躁煩悶地訓斥道:“沒看見本殿下的酒杯空了!愣著做什麼?!”
瑞祥的表現很顯然地暴露了他不希望巖止下獵場的意圖,巖止眼底的笑意更深,不動聲色地勾起了唇角,帶了些調笑的意味:“聽說你的進步很大,一會下了獵場可非兒戲,擔心著點,我很期待看到你的收穫。”
“是……”瑞祥握了握拳頭,按捺住了自己:“多謝兄長大人的關心。”
巖止很慷慨地鼓勵著第一次下獵場的瑞祥,可他只說期待他的收穫,而從來沒說期待他拔的頭籌。
此時輕塵有些鬱悶,自己無端端被瑞祥給瞪了一眼,她更不知道巖止為何要將她帶到這裡面來,早知如此,她倒寧可和那些匈奴貴族的家眷待在一個帳篷。
似乎是察覺輕塵有些被怠慢的不愉快心情,巖止好笑地掃了她一眼,低聲對她說道,那聲音暗啞輕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輕塵的耳際,似笑非笑:“你應該學會侍奉我。”
“嗯?”輕塵不解地抬起了澄澈黝黑的眼眸,只見巖止正戲謔壞笑地看著她,輕塵這才用自己的眼光迅速地掃了一遍四周的情況,每一個坐席後面都恭敬地站著一個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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