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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乖巧地把藥汁一口氣喝光了,巖止卻並未有就這麼放過她的樣子:“你不覺得需要向我解釋一些什麼嗎。”
解釋?
輕塵的眼神閃了閃,不能確定巖止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巖止如星辰一般幽深清明的眼睛危險地眯起,漂亮的唇角莫測地向上勾了起來,似乎十分有耐心地在等著她自己乖乖地開口。
這幾年來,巖止雖對她百般縱容,她也似乎從來沒有打著想要逃離他這裡的主意,但每每看著她那張越發特別的中原面孔,巖止始終不相信她會對那個流著與她同樣血脈的中原沒有一絲執著。他自信她逃不出他的身邊,但這一回的變故,他似乎有必要對這一認知有所改變。
是她自己逃離的,還是被挾持帶走的,涵義截然不同。
“巖止……”輕塵咬了咬唇,她一向不善說謊,況且她實在不知道心機深沉的巖止究竟是什麼都知道了,只是來試探她的,還是真的在詢問她為何會出現在那裡,她也不知道,那天她所撞見的那幾名暗衛到底是怎麼向巖止稟報的。
“怎麼?”巖止的瞳仁裡,有閃爍的火苗在躥動,臉上卻是掛著溫潤柔和的笑意,循循善誘地帶著鼓勵。
輕塵在心裡暗自輕嘆了口氣,要是讓巖止知道她是用輕功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去的,他一定會對她產生懷疑吧?她並不打算讓巖止知道自己還魂之事,沒準他會把她當作妖怪,綁了去祭火神。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被挾持了,你看,還險些連脖子都要斷了。”輕塵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血痕,一副童叟無欺的模樣。
巖止懷疑地看著她,並未馬上說話,等了片刻,他眼中的懷疑依舊未褪:“你說的……是真的?”
王城裡已是戒備森嚴,根本不可能再有刺客能夠活著進來,甚至在森嚴的王城裡將她給劫走。可這個孩子的眼底並無心虛,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她身上也的確有傷,所說的話也與暗衛所稟告的內容可以吻合。
至於那名該死的刺客為何會挾持她?巖止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掃了孟輕塵手腕上的鐲子一眼,也許她被挾持的說法,可以說服人。
輕塵坦然無比地直視巖止的銳利幽深的眼睛,點了點頭。
她的確是被炎凌挾持了,脖子上的血痕也是拜他的赤紅劍所賜。
“不早了,歇息吧。”巖止並未多說,只淡淡地丟下了這句話,結束了今夜的談話。
輕塵怔怔地嗯了一聲,心裡卻也疑惑得很,巖止這是……相信了她所說的話?
臨走之前,巖止再一次蠻橫地將她總愛伸出來的手給塞了回去,嚴厲地警告她:“天亮之前,不準再將你的手拿出來。”
巖止離開後,輕塵卻是難以入眠了,也許是因為今天睡得多了,也或許……是因為巖止今夜看她的眼神,太過莫測難懂,帶著濃烈的危險氣息,彷彿只要因為自己稍有不慎,就會引爆可怕的火藥。
為何她會有……十分驚險的感覺?
一直到那碗藥汁起了效果,輕塵才隱隱覺得眼皮有些沉重,來不及多想,呼吸再一次變得平穩綿長起來……
輕塵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腦袋也不覺得發漲,四肢也不覺得沉重了,看來是巖止昨夜逼她所喝的那碗藥汁起了作用。
“姑娘,該用早膳了。”侍奉輕塵洗漱過後,貢桑為她端上了早膳——濃稠的羊奶和肉羹。
輕塵看見貢桑,她忽然想到了些什麼,頓時有些苦惱地沉著臉,試探道:“巖止有沒有說,今夜要讓我繼續做清理浴殿的工作?”
看她這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貢桑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幾年來,都是她事無鉅細地服侍孟姑娘,縱使說她已經太過養尊處優也一點不為過,她哪裡能幹得來什麼粗活?況且縱觀整個大賀城,膽敢直接稱呼王的名諱的,也只她一人了,王哪裡會真像對待其他女奴那樣嚴厲的要求來對待她?
她若是知道,那兩個原本清潔浴殿的女奴因為翫忽職守而被分配了比這更加辛苦的工作已示懲戒,恐怕她就不會露出如此擔憂的神色來了,現在哪有女奴敢再像果音和莎娜那兩個笨蛋一樣使喚她?在女奴之間關於她的傳聞可更加可怕了。
“姑娘,你風寒剛愈,王應該不會那麼快讓你有事請做,儘管放心。”貢桑笑著安撫這個她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
聽貢桑這麼一說,輕塵倒也不吭聲了,埋頭喝那碗她喝了這麼多年,卻至今為止仍舊不習慣的鮮肉羹。
用罷了早膳,貢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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