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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巖止忽然低笑了一聲,似在對她說話,又似在喃喃自語:“看來是我將你給寵壞了,讓你忘記了自己在跟誰說話。”
輕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大口呼吸著,清涼墨黑的眸中染上了血絲。
巖止神色冰冷,良久之後,他才感覺自己渾身燥熱得很,若再待下去,他很難保證自己還能像剛才那樣及時收手。
“我會再來看你。”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高大的身影立即起身往外走,一步停頓也沒有,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裡面多待。
直到他冰冷強硬的氣息已經離開很久了,輕塵低低地喘著氣,總算恢復了幾許力氣,指尖輕輕觸上自己的頸部,仍然會疼得她悶哼了一聲,迅速收回了手。
“你為什麼要惹怒他。”冰寒冷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昏暗的大帳之中忽然出現了一抹黑影,帶著凌厲肅殺的氣息,那眼睛冰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這個大帳之中,竟然連帳內的平均氣溫也跟著降低了。
“為了不讓他發現你。”輕塵的聲音嘶啞著,臉色蒼白。
她雖不知道巖止究竟做了些什麼,她承認,在巖止允諾將她這個“奴隸”送給頭曼的那一瞬間,她的胸腔裡氣悶得簡直要炸開來,可那顆藥丸發作得恰到好處,她當然相信巖止並非為了取悅而把自己當一件東西一樣送人那麼簡單,她所剩下的情緒就只有震驚了,心中更是和頭曼一樣不得不驚訝並忌憚起巖止來,他的心思太過深沉了,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連她這一回也成了他步步安排之中的一步。
唯獨此刻,男子那雙寒潭一般沒有溫度的眼睛才微微一怔,微微有了一絲波動,他手上的那柄赤紅劍,比起第一次見到時更加鮮豔了,看來短短時間不見,他不僅養好了傷,其間一定還接了不少筆生意,為赤紅劍餵飽了鮮血。
“你差點就死了。”炎凌冷聲說到,一向沒有多餘表情的臉上,竟然也難得地出現了一抹不贊同之意。
輕塵沒有說話,比起這個,她剛才更擔心的是炎凌會按耐不住現身出手,幸而他並未暴露自己,否則無論是他還是她,都會有大麻煩。
炎凌不愧是雲中人人聞風而畏的冷血殺手,他的武功很好,至少他是她見過的,內力最深厚的一個人,若非她與赤紅劍有所感應,連她也絲毫察覺不出炎凌的存在,他無聲無息,如同暗夜的閻羅,也難怪人們都說見過殺手炎凌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還沒出聲,輕塵開始有些慶幸了,幸虧炎凌不是來殺她的。
至於巖止會不會發現他,輕塵一直心裡沒底,這也是她剛才為何會如此緊張的原因,以巖止那樣敏銳謹慎的人,即使武功上不如炎凌,可這是匈奴王庭,炎凌未必能順利脫身,況且她也不知道若是巖止與炎凌交手,究竟誰更厲害些。
除非惹怒了巖止,巖止盛怒之下,自是難以靜下心來發現炎凌的存在。
“你的膽子很大。”炎凌平靜地掃了眼這個女人,他很清楚,剛才那個男人是真的差點殺死了她,這個女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神通廣大,只怕剛才她也是在冒險而已。
輕塵黑著臉,的確鬱悶不已:“我把解藥也給氣走了。”
她現在開始確定,巖止要給她吃的那個東西也許真的不是什麼壞東西。
所以她現在渾身無力,沒有力氣的感覺,不大好。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難聽得可怕,每開口說一句話,喉嚨處都會像被火燒一般,巖止的手勁很大,若非他鬆開得快,此刻她只怕已經成斷氣之魂了。
炎凌沒有理她,只冷冷地丟回一句,算是安慰:“那個人還會再來。”
“你如何找到我。”輕塵一邊為自己順著氣,一邊艱難地開口:“你來找我,莫非是無名那已經有訊息了?”
炎凌還真是無所不能,連匈奴的單于庭都能隨心所欲地進來,她真懷疑上一次自己怎麼會撞見身受重傷差一點死去的他?
這個女人果然料事如神。
炎凌點了點頭,他站在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孟輕塵,從衣襟間抽出一封信函丟給了她。
他與這個女人只有一面之緣,想要查到她的下落,的確是花費了他不小的力氣,可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還和那個人在一起?這個女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她是誰?
炎凌不會忘記,她交給他的那四個字,“權力”與“財力”,這些都是多少人一生夢寐以求的東西,而她說出這兩個詞時,竟然是如此的隨意和漫不經心,如此的自信。她所囑託的那位無名,竟也是與她物以類聚的人物,當他看到那四個字,連名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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