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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件銀狐氅便凍死在這上面。
就連巖止也有些詫異,這個孩子竟然安靜得很,雖裹在禦寒效果極好的銀狐氅之下,可換作另外一個像她這般大的孩子,也會感到寒冷難耐,但她卻不畏寒冷似的,看來她的身體狀況的確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巖止,玉埂峰可有什麼獨特之處?”輕塵知道,玉埂峰已經十分獨特了,可她很清楚,巖止特意帶她來這裡,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這裡瑰麗壯觀獨一無二的景緻。
看著這個孩子晶亮的眼睛時不時地微微睜大,閃過比銀裝素裹的雪峰還要美麗的璀璨光澤。她靠在他的懷裡,有時側過臉去看一側的景緻,她的腦袋也會因為驚歎而微微仰起,抬起的長長的睫毛便會不期然地掃過他的下顎,巖止的唇畔綻出笑容。
“玉埂峰頂,有座神廟。”
巖止的聲音悅耳得如泉水叮咚,又如這座萬年雪山化為清流,然後漱過琳琅玉石,繼而百花綻放,光彩照人。
他的話音剛落,輕塵便忍不住有些驚訝起來:“峰頂,神廟?”
如此不可思議!
他們還未真的行至半山腰便已經覺得此峰高不可攀,就連克拾拉也感到了有一些為難,可那九霄蒼穹之上的峰頂,竟有一座神廟?
那必須得擁有怎樣的鬼斧神工,神廟中生活的人更是令人難以置信,他們依靠什麼生活?一直都待在那座雪山之巔的神廟裡不曾離開過嗎?
“神廟之中,生活著西域最神聖的大神官,他們是神的使者,當年有一個預言……”
“預言?”輕塵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巖止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巖止忽然笑了,輕輕地低下頭,在輕塵戴著帽子的頭頂輕輕地一吻,然後漫不經心地說道:“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他們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輕塵眯了眯眼睛,只覺得巖止越發高深莫測了。
預言?她為何從未聽說過?莫非與容和那隻狐狸總是喚她格桑姑娘有關?
克拾拉的興奮勁兒似乎已經有些過去了,在這玉埂峰之中,初見時它還會有些亢奮,為了它美麗的顏色,壯觀的景緻,以及這裡頗具挑戰性的嚴寒,可走了那麼久,不僅路越來越難走了,而前變來換去的,這裡的景緻和顏色都是一層不變的銀白,克拾拉有些不耐煩了,可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走,它可不想讓那個壞心眼的女孩看笑話。
忽然之間,克拾拉嘶吼了幾聲不肯再往前走了,原來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剩下的都是小徑和懸崖,它的身體太過龐大了,根本過不去。
巖止翻身下了克拾拉的背,繼而輕鬆地把輕塵也給抱了下來,他拍了拍克拾拉的背,命令克拾拉不必再與他們同行,半山腰之後,是根本沒有人去過的地方,即使是他也未曾真的拜訪過那座神秘的位於峰頂的神廟,剩下的路,克拾拉自然是上不去的,也沒有人走過,當然,除了神廟裡那些不該用常理來推測的神官。
克拾拉如臨大赦一般,自然是歡喜不已,只是看向孟輕塵的眼光時,頗有些挑釁的意味,好像在說,如果她受不了了就儘管認輸返回吧,它會大發慈悲地將她給駝回去的。
不知是過了多久,即使是輕塵也不由得感到一些疲憊了。
西域人對於天神的敬畏是中原人所無法想象的,所以即使如巖止這般尊貴的身份,他還是不曾帶任何侍從,只孤身帶著她親自前來,拜謁神廟。
輕塵從來不曾開口喊過苦喊過疼喊過累,但這一回她卻忍不住扯了扯巖止的衣服,低喘著氣,清亮的眼睛內容複雜地看著眼睛,可又說不出話來,只剩胸口不住地起伏著,在這嚴寒的雪峰之中,她的雙頰竟也微微發紅,潤澤光彩。
巖止輕笑著勾起唇角,他的身形很高大,所以站在輕塵前面是就像一堵牆一般,此時他正眸光深邃地看著她白皙清瘦的臉上因發汗而露出的健康地粉潤光澤。
“到了。”巖止大手一攬,終於將這個只顧著喘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小女人給拉到了他的懷裡,長臂一圈,將她整個人圈進了他的斗篷之中。
輕塵的眼前頓時一片黑暗,耳側只聽得到來自巖止的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嗅到的,是他身上霸道熟悉的男性氣息,本就因喘息而有些發熱的臉頰貼上了巖止厚實的胸膛。
“巖止?”輕塵皺眉,不明白巖止為何要這樣做,如此一來,她更加什麼也看不見了。
巖止什麼也沒說,只拍了拍她背算是安撫,可輕塵卻莫名地安心下來了,緊接著,她便聽到巖止與陌生的聲音正在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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