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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抬了抬手,阻止了欲行禮的眾人。
在王身後步入的莫,面無表情地站到了金殿的一側,彷彿根本沒有看到這金殿之上的眾人一般。
巖止淡笑著一隻手支著自己的頭,他姿態優雅,神色淡漠溫和,掛著讓人無法揣測的惑人的弧度,他的目光看向了同眾人一樣站在金殿之下的瑞祥,笑了:“聽說你對守城侍衛亮了彎刀。”
那樣漫不經心的口吻,莫測而危險。
瑞祥微微皺眉,卻還是沉著臉微微行了個禮,態度不卑不亢:“是的,兄長大人。聽說你禁止任何一位長老院大臣進入王城,就連臣弟也受了阻攔,不得已而為之,請兄長大人恕罪。”
他回到大賀城之時,守城侍衛分明見了他的手令卻仍不可放心,聲稱單于誠心清戒向天神祈禱,庇佑我匈奴子民安然度過冬季,國盛兵強。兩個月之內,任何人不得謁見單于,國事以文書相議。
這是何等荒謬之事!
一個連父親和兄弟都能殺死的人,哪裡會真正地敬畏著天神。兩個月內任何大臣不得進入王城,恐怕絕對不會是清戒向天神祈禱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他進入王城之後才得知王城之中爆發了蠱毒之事,母親大人仍在王城之中,他竟然讓這麼多人都置身於危險之中,他瑞祥豈能還被矇在鼓裡?!
巖止卻是慵懶隨意地挑了挑唇:“不必介懷。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蠱毒一事。”
瑞祥怎麼說也是身份尊貴的殿下,他連彎刀都出示了,沒有得到王的命令,守城侍衛自然不敢真的對他如何。
“是的。”瑞祥沉默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眉頭緊鎖,也為這事擔憂了起來。
“你應該也收到了容和發出的信函。”巖止依舊維持著那個恣意慵懶的姿態,彷彿談論的並不是事關王城乃至整個匈奴帝國安危的大事,而是再尋常不過的話題一般。
“是的。”瑞祥抬起眼看向那位坐在金殿之上的男人:“兄長大人命臣弟拿下老巫族長,臣弟已將此人帶來,正在金殿之外押解著。”
為了這一件事,瑞祥日夜不停地帶著下屬奔波了半月有餘,老巫族是否真的存在本就是一個謎,況且若真的存在老巫族,那麼每一個族人都是擅用蠱毒之人,為了抓到他們,他折損了數名匈奴大將,就連自己也險些搭送了性命。
莫非……那在王城之中蔓延的蠱毒與老巫族有關?
聽到這個答案,巖止似乎心情十分地愉悅,他的唇角赫然勾勒起一抹殘酷的弧度,明明是這樣優雅溫和的笑容,可他的眼底卻是那樣的冷酷無情,冰冷得,好像已經漠視了所有人的生命。
“容和。”巖止的身子往後一仰,修長高大的身子斜靠著,神情冷漠,微閉的雙眸讓人看不出喜怒。
“是,尊敬的吾王。”容和銀灰色的眼睛緩緩地聚斂起一抹滿含深意的光彩來,他從座上走出,明晃晃的金殿上的光亮籠罩在他美麗異常的銀白色長髮之上,他笑眯眯地走了出來,笑道:“辛苦瑞祥殿下了。能夠揪出操縱這次蠱毒之人,多虧瑞祥殿下立的大功。”
瑞祥緊緊皺起眉來,渾身沉浸在一種越發可怕的冰冷之中,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容和恍若沒有見到瑞祥那不悅的神情一般,依舊意味深長地笑著,說話的語調不緊不慢,好像興致及其高昂地欲向瑞祥殿下解釋一番似的:“蠱毒來自老巫族,施蠱之人卻一定是這王城中人,想必瑞祥殿下您也猜想得到,此人一定與老巫族脫不開關係。”
“嗯。”瑞祥點了點頭,這一點,自他踏入王城之中時便有預料了,巖止命他捉拿老巫族人,自然與此事有關。
“那麼……”容和忽然雙眼一眯,銀灰色的眼睛乍然間寒光四射:“您可知蘇白拉皇后嫁予偉大的頭曼單于大人之前,是何身份?”
“母親大人是烏孫長公主,如今在位烏孫王的姊妹!”瑞祥袖子下的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容和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似乎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容和的笑容裡竟然帶了些嘲諷的冷意:“那麼,殿下您可知,蘇白拉皇后的母親是哪一族人 ?'…3uww'”
“你……”瑞祥的腦袋忽然如轟雷一般霍然炸了開來,背脊僵硬,面色蒼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巫族人世代人丁稀薄,因此在每一位族人出生之時,都會在其體內種植能夠標誌族人身份的子蠱,如今多虧了瑞祥殿下您不負所托,送來了老巫族長,想要知道蘇白拉皇后與老巫族是否有關係,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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