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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
月氏王愣了愣,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眸光卻是陰冷地一沉,臉上笑道:“看王妃的模樣,定是來自中原國度,不知者無罪,無妨無妨。”
義蠻若無其事地將那隻手也收回背到了身後,這一個動作看得所有人都神經緊繃,面色嚴肅,甚至連呼吸都謹慎了起來。
方才月氏王做出了向輕塵示好的禮儀,而輕塵卻一動不動,顯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駁了月氏王的面子,巖止看似在替輕塵的無禮向月氏王義蠻道歉,但那寵膩的語氣,漫不經心的神態,哪裡有半分真的要致歉的意思?這也難怪月氏王義蠻會突然變了臉色了,匈奴此舉,分明是不將他月氏國放在眼裡!
似乎察覺到了氣氛有變,輕塵略微沉眉,猜想這突然變得有些微妙的氣氛與她有關,她抬起眼,用詢問的目光去看巖止,巖止見輕塵抬頭看她,望進她眼裡的茫然與困惑,他性感淡薄的唇忍不住向上勾起了一絲淺笑。
這丫頭就是對著他都是直呼他的名字,他從來不曾命人教過她那些所謂的禮數,他一向慣她,任她無法無天為所欲為,這點小事他巖止自然不會放在心裡。
就在此時,難得老老實實沉思了半晌的弓青彷彿這才想通了一些什麼一般,渾然不知剛才這氣氛起了微妙的變化,大撥出聲:“本王子忽然有了一個主意,東胡割讓三座城池,單于大人把您的王妃讓給我,如何如何?”
弓青此話一出,頓時驚得整個龍城都譁然了,這時候他身後的那些近臣們何止是滿身冷汗啊,簡直連心臟都快從嘴巴里跳出來了,自家三王子這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哪有公然割讓城池要換一個女人的啊,荒唐荒唐,實在是太荒唐了!
巖止也是微微一怔,素來知曉這弓青行事乖張荒唐,卻沒料到他竟公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巖止的神色忽然一冷,深邃的眼瞳中,淡綠色的光澤霎時間化身為一道凌厲的光芒,殺氣漸濃,冰寒懾人。
輕塵的渾身頓時一抖,只覺得巖止周身散發出了無數道寒冰利刃,連她都被震得呼吸一凜,駭然之感。
明明是炎炎夏日,卻莫名地讓人感到冰凍寒窖的涼意,夾雜著被烘烤過後發燙的風嗖嗖的吹著,身上的冷汗被烘烤得風乾了,竟也還是冷得人渾身一顫。
“王……王子……”就連弓青身後的東胡大臣們都已經察覺到了匈奴王巖止渾身散發出的凜冽寒意,不由得連說話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弓青完全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看著自己身後的這些大臣蒼白的臉,他的眼中驟然閃過一抹厭惡,一瞬即逝,繼而又恢復了那一臉的荒唐和散漫:“你們怎麼都嚇成這個樣子了?”
那些大臣們哪裡還能說清楚話啊,哆嗦了半天,弓青一句也沒聽清楚,微微挑眉,他的嘴角浮現了一抹詭異的微笑:“玩笑話玩笑話,當不得真。”
聽見自家王子這麼說了,那些大臣們才戰戰兢兢地鬆了口氣,就跟死過一回一樣,筋疲力盡。
巖止的嘴角牽起一抹笑,那股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好像這才慢慢地在消退,眾人只覺得渾身一輕,又從地域回到了人間。
輕塵扯了扯巖止的衣襬,那雙黑白分明的水眸一片沉靜,哪裡像是個剛剛聽到對方提議要把自己與城池交換的女人該有的表情。
巖止好笑地睨了她一眼,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一時興起將她給送人了,畢竟這在西域不算是一件稀奇的事,在西域,父死,子可承父妻,兄死,弟可承兄妻,女人時常被當作牲畜一般買賣轉送,只是標有男人所有權的眾多物品牲口的其中之一罷了。
只是方才弓青所說的話的確是夠驚人,女人的地位就算再低,那也僅限於平民與平民以下的階層,在貴族,女人還是頗有分量的,更何況這個小女人已不再是一箇中原女奴,而是他匈奴王的女人,得到他眷戀的妻子,受到子民尊敬的王妃。
巖止的心情忽然轉而變得極佳,俯在輕塵的耳邊低聲說道:“你不擔心我將你送人 ?'…3uww'”
“你敢!”輕塵還以為巖止發怒了,因為剛才那會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才不自覺地去扯了扯他的衣襬,誰知道巖止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輕塵先是一愣,然後有些惱怒地咬牙切齒,等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她自己才發現那語氣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生氣,反而像是在嬌嗔。
這不敬的態度,巖止不怒反笑,心情大為愉悅,旁若無人地在輕塵的耳朵上輕咬了一口,語氣卻溫柔得很:“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以後也要這麼想著,你要相信,即使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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