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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暗啞低沉,如附著一層神秘的魔力,直惹得人喉嚨發癢,好似不忍辜負他所期待的要聽到的答案。
輕塵怔怔然地站在那,身處花香四溢中,山高處視野遼闊,雅拉草原盡收眼底,她閉上眼睛,彷彿就能看到巍峨的雪山呈現著聖潔的白,碧綠的草原之上有微風撩動,綠洲之中暗藏涓涓細流壯觀奇景,成群的牛羊與天之雲相互照應,明鏡一樣的湖泊揉碎太陽灑下的金光,浩瀚的大漠猖狂又悲壯……
“西域還有很多你見所未見的景緻,以後的幾年,十幾年,幾十年,慢慢走遍還來得及。”巖止似有所指,今夜的他用如此蠱惑的心的嗓音與她說話,這些話說得隨意,而輕塵卻覺得巖止並不只是隨意與她閒談那麼簡單……
見輕塵沒有反應,巖止眸光深邃,卻越發幽暗起來:“你可知這些花是何物?”
輕塵茫然地搖了搖頭,終於抬眸靜靜地看向巖止,一副虛心聆聽的表情。
巖止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一陣夾雜著花香的風掠過,將他倆的髮絲糾纏到了一起,一時竟難捨難分,二人皆不以為意。
“這些花沒有名字,曾經也有人見了它們便覺得喜歡,欲帶一些回去栽種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卻發現小心翼翼地挖下去,此花根本沒有根,沒有種子。很多人嘗試著種植它們,因為它們除了生得美麗,也確實是少見的奇珍,但卻無一人能將它們種活。”
聽到這,輕塵便覺得這些花很珍貴,他們此刻隨意地踩在上面,不是糟蹋了這樣的奇珍了嗎?
巖止看她這副懊惱得模樣便笑了:“不必擔心,雖然沒有人能種活它們,但這種花的生命力卻頑強得很。它無根無種子,不知從何處被風捲來,落了地遍會生長成如今這樣,可是一旦被人強行從土裡挖出來,不管如何小心,此花也會轉瞬間便從鮮豔嬌嫩變為乾枯黯淡。”
巖止說著,攤開的掌心中便躺著一朵枯萎的花,輕塵心下駭然,倏然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巖止。
巖止輕嘆了口氣:“不管它們從何而來,一旦擇了落土之地,這裡便成了它唯一該眷戀的地方。有些事避無可避,你既然已經知曉了,告訴我,你心裡眷戀的究竟是何?”
年少掌權,意氣風發的巖止如今卻以這樣的目光凝望著她,輕塵心下悵然,她何曾見過巖止如此不安的神色啊,儘管他冷峻深邃的面容依舊俊朗自負,淡綠色的瞳仁依舊如一道會將人捲入的漩渦,可如他這樣習慣了將一切掌握在手中,被視若無所不能的天神之子的人,怎麼會像現在這樣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如此溫柔……卻好像目的在於迷失了她的神志,讓她也像這些花一樣簡單又倔強,不管從何而來,既然選擇了落地的歸宿,就不管不顧地將它視作唯一該眷戀的地方……
他是在提醒她,他才是她唯一的眷戀,他的匈奴才是她的歸宿嗎?
“巖止,我……”輕塵蹙了蹙眉,並沒有因為巖止這番的溫柔而高興起來:“那裡畢竟是我守護了一生的地方……如果能不打戰的話……”
輕塵情緒低落,心中不安之感越發濃烈,事實上,自她嫁予巖止的那一日起,便知道巖止有那才能和手腕使匈奴成為漠北第一大國,而今他果然做到了,這也意味著終有一天兩大霸主國必有一爭……
這事她本也看得開,可這回心裡還是沒來由地覺得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上一回炎凌的話猶在她耳畔,滅頂之災……西域各國合謀攻秦,以她對景項的瞭解,他那樣精明的人,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動作,也不可能絲毫沒有察覺,她反而覺得從炎凌的話中看來,景項好像知道一些什麼……
輕塵不由得將自己的臉埋進巖止的胸膛中,耳邊聽到巖止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她心中的不安才稍稍定了定,只是抱著巖止的腰微微緊了些,她只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又只是臆測而已,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早已將巖止視若自己的歸宿,有關他的一切才是她最眷戀的事啊,巖止,不要打戰……不要打……
巖止聽了輕塵的話,眼中卻緩緩地流淌過一抹失望,他的唇角一翹,卻隱隱帶了些涼意:“下山了。”
輕塵心亂如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巖止帶她下山的情緒全然不比來尋她時那樣溫柔,他也沒有說話,沉默,複雜,將她帶下山後竟有些不願以自己此刻這樣的情緒面對她,他將她交給了真水照顧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