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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塵被巖止放下來後,才發覺貢桑和綠蕪二人不知何時已經遠遠地站在那沒敢再靠近了,也不知道二人不聲不響地來了多久,輕塵一見到她們,臉色不自然地一紅,以前覺得巖止就是在眾人面前抱著她也算不得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可這幾日她這情緒連自己都弄不明白了,竟覺得害臊得很。
城樓之上。
輕塵站在那,往下望去,軍旗飄揚,巖止的一列騎兵整裝待發,一眼望去,巖止這一回所帶的兵馬並不多,但竟是黑壓壓的氣勢駭人,不過兩萬人,卻比一支百萬大軍還要有震懾力,那些跟在巖止身後一動不動,等待他發號施令的隊伍,每一個人都是那麼桀驁不馴,可又對巖止恭順到了極點,像
像什麼呢?輕塵眼前一亮,是了,就像克拾拉一樣,也難怪區區兩萬人馬,竟讓輕塵覺得,要是巖止只帶著他們,也能夠讓敵人十萬甚至幾十萬的兵馬潰不成軍,她是軍人,對於這一方面,有足夠的敏銳性,要是她在戰場上碰上了巖止和這支騎兵,一定也會頗為頭疼的。
高高階坐在大軍之首的,赫然就是巖止,巖止並沒有上戰甲,一身月白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閒適又淡然,即使稱他為俊若天人都一點不為過,他淡綠色的眼睛威嚴又淡漠,沉穩不驚的氣度看上去是那樣泰然自若,黑色的斗篷在他周身翻飛,發亮的佩刀就藏在斗篷之下。
輕塵站在城樓之上,看著看著,竟有一些失神,就連巖止身下的克拾拉都顯得那樣的雄赳赳氣昂昂,讓輕塵看了都有些熱血沸騰。
和自己每一次出征時的心情都不同,她的目光在這麼多人中,準確無誤地落在巖止身上,陽光太過刺眼了,刺眼得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正對著太陽光,輕塵好像看到了巖止正朝她看過來,輕塵的心裡咯噔一跳,好似明白了此刻的心情和自己出徵時的心情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就像幼年時,她站在城樓之上目送爹爹率領著百萬雄師出征一般,她心心念念著,就是期待著爹爹能夠安然歸來,因為爹爹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了,可自爹爹戰死後,她拿起了劍,無數次由自己親自端坐在馬背上,立於眾軍之首,可那種期盼的心情卻再也沒有過了,而今,好似闊別重逢了那種心情一般,自己的一顆心全部都系在了巖止身上,眼睛裡就只能看得到他,還沒出發,她就已經開始期盼著他的歸來,這是因為,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嗎……
真是奇怪啊,明明知道巖止此去不過數日,多則一個月,並無危險,日逐王賀達帶來了勝利的好訊息,巖止親自率兩萬騎兵為其善後收關,以示對日逐王的器重,輕塵根本無需擔心,可剛才的心情,分明是期盼著他能早些歸來。
輕塵的心底紛亂,眼睛有些溼潤,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太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的緣故,那種闊別已久的心情,讓人的心底發癢,想撓又撓不到,好似某種奇異的光芒洞開了黑暗,黑暗中,向陽花在悄然綻放……
最重要的人……好奇妙的字眼啊。
失神間,軍號悠揚,巖止和他的騎兵早已經浩浩蕩蕩地前行,塵土飛揚,遠處是碧草連天,這片廣闊的綠洲,滋養了一個強盛的帝國之都。
“王妃,城樓風大,屬下護送王妃回王城。”
說話的是一個守城的刀兵,他恭敬地向輕塵行禮,雖只是小小守城的刀兵,但能守匈奴王庭之城的,各個都是條漢子,說話辦事,舉止神態,卻是不卑不亢,頗有氣度。
此時日頭雖盛,可風也不小,早就聽說了這位王妃生得嬌小,再一看細皮嫩肉的,守城刀兵更是認為輕塵弱不經風了,說不定就是因為她和那些身形高挑能騎馬揮鞭的西域女子大為不同,王才格外喜愛她呢。
匈奴勇士耿直,從不懂阿諛奉承,心裡怎麼想的,嘴裡就是怎麼說的,但卻沒有一點對輕塵的不敬之意。
聽到聲音,輕塵收回了目光,微微一愣,王妃?
先前待在西殿裡,因日子和先前沒什麼不一樣,跟在自己身邊最近的也就是貢桑和綠蕪了,倒也不覺得什麼,此刻一聽這個稱呼,輕塵才如夢初醒一般,她險些要忘了自己當初執意要辭別景項和無名,離開大秦回到這裡的原因,當時她徹夜狂奔,因為巖止在那裡等她,她擔心去晚了,巖止就起程回匈奴了,她想要弄明白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她都給拋諸腦後了,怎麼稀裡糊塗地就成了匈奴的王妃了?
那麼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找到答案了呢?
“王妃?”
見輕塵沒有回答,刀兵納悶地又喚了一聲,也不敢太大聲,萬一這位嬌弱的王妃受了驚怎麼辦,他可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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