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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陳素萍死死盯著李姑姑,眼裡快要能噴出火來。
是的,秋硯和陳紊萍的確做了那些事,李姑姑沒冤枉她們。
可關於她們的目標,卻從陷害潮生,輕輕一轉,變成了毒害皇子和公主!
這一下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說只是為了對付一個小宮女,事情性質就很輕微了。陳素萍她會不會為自己辮解,說她們並不是想毒害皇子和公主呢?要知道這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啊,豈有自己把黑鍋住身上扣的道理!
她可以辯解,說她只是為了對付潮生,絕不是想害公主和皇子。
但是她們能解釋得清楚,為什麼要對付潮生這麼一個小宮女嗎?
再說,要對付小宮女,怎麼不把藥直接下給她。而要下在給主子的吃食中呢?這不還是毒害了主子嗎?說一千道一萬,排肉被動手腳是事實。
而且這次陳素萍給秋硯拿藥,被當場抓個正著。
潮生設身處地的想,如果自己到了這一步,還能怎麼辦?
難道還能吆喝著說我是受皇后娘娘之命?
不,不可能的。陳素萍就算一百個想抬出皇后來保命,也不能這麼說。
這一招真是雙刃劍。
但是……潮生忍不住擔心。
如果上頭的人,比如,皇后要把此事壓下,那這屋裡的人,宦官也好,掌事女官也好,李姑姑和小小的潮生也好,哪個有反抗之力?
太複雜了,潮生分析不來。
她對更高一層的權利博弈完全陌生。更不要說皇后與她一個小宮女,隔了不是一層。
“真是牙尖嘴硬啊,見了棺材都不掉淚。”
那個宦官沒多問陳素萍什麼,又讓人把她帶了出去。
也許……他是不想再多問。
是啊,掖庭的一個八品女官,卻要謀害遠在東宮的一位皇子,為什麼?
她和皇子又沒仇。
肯定背後有人指使唄。
至於指使者是誰……那個宦官可沒有追問。
搞不好問下去自己也惹上大麻煩。
這又不是在公堂上審案子。
說到底,後宮、東宮這些事,都可以算是皇帝的家務事。
家長裡短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小老婆吃醋,兒子不和女兒吵嘴,誰能繼承家業之類的這些事,只怕當家人自己都難理清。
還好他沒有再問她們什麼話,就讓她們出來了。
李姑姑站在門邊,看潮生扯著袖子擦拭冷汗,小聲問:“嚇著了?”
潮生用力點了點頭。
“這算什麼。”李姑姑說:“再說,陷進去的又不是我們。”她們走出去老遠,潮生忍不住問:“姑姑,秋硯為什麼肯認呢?這件事兒……她鬧不好也要沒命的。”“我答應她了,有辦法可以讓她不死。”李姑姑說:“過了這件事,她要留在宜秋宮是不可能了,但是倘若能出宮去,未嘗不是一條生路。”
李姑姑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潮生不知道。
只是她覺得這件事……其實從頭到尾,秋硯未必知道原因,她只負責動手,至於為什麼要對潮生下手,她卻未必知情了。
說起來……她可能也是被迫的。
可是自己難道就不無辜嗎?
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差點兒被人陷害成功了。
如果她沒發現排肉被動了手腳,十公主、八皇子他們吃了那肉出了事,那她未必有上一次的好運氣,只捱了四十杖。就算這次再打四十杖,她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兩邊的高牆夾住了窄窄的一道天空,看得久了,兩道牆像是在慢慢合攏,向內傾塌……俯要把她給埋在下頭一樣。
李姑姑看她一眼:“放心吧,秋硯死不了,她現在是東宮的人,不算是掖庭的人,死也好,活也好,那些人會把她交給魏公公處置。要保住她的命不難。”
潮生擔心的並不是這個。
而是……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李姑姑這麼出手,差不多是把秋硯和陳素萍一起打翻了,而且這裡面會牽連到的人,肯定不止她們兩個。
她們也許這一次倒了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可她們背後的人還在。
那人會怎麼做?
潮生現在真的慶辛,她現在歸屬東宮,而不在宮裡頭。
不然,也許夜裡就會來兩個人,把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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