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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窗扇上。
外頭二皇子一怔,哈哈大笑:“你這丫頭真有意思。行了行了,別慌了,我不怪罪你。你剛才自己對著葡萄架笑那麼歡,想什麼呢?”
潮生當然不能說自己在琢磨別人家葡萄架倒了的事,只好說:“奴婢在想,這葡萄什麼時候能結出來,甜不甜……”
這也不算說謊啊,她剛才的確也想這個了。
“嘿,”二皇子說:“原來是饞嘴了。這葡萄往年也結過,不過甜不甜卻不知道。等今年結了,你嚐嚐,嘗完告訴我甜不甜。”
潮生應了一聲:“是……”
得,這個饞嘴的名兒是坐實了。
“你就是那天新來的?”
“回稟二殿下,正是。”
“你倒有趣,早知道那天挑你了。”二皇子拍拍他坐的椅子扶手,有兩個宦官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抬起椅子走了——
真是神出鬼沒。
不過潮生注意到了,他們根本沒從前頭走,而是直接從後頭的那牆邊一繞就不見了。
看來後面是另有通路的。
這還真讓人缺乏安全感。
不過——這裡除了一個葡萄架子什麼也沒有,二皇子特地跑到這兒來看葡萄架子?
難道他也在琢磨誰家後院倒了葡萄架子的問題?
潮生把窗子關上,定定神,回來繼續做手裡的活計。
雖然剛才看到二皇子是吃了一驚,不過潮生的心態還是很良好的。
皇帝、皇子也是人,兩隻眼一張嘴,又不是天上神仙。
當然,恭敬是應該的,可是不用誠惶誠恐。
這些天吃得好,做的活又不如浣衣巷這麼多,潮生洗臉時看著水盆裡映出來的樣子,都覺得自己氣色好多了。在浣衣巷的時候那是黃瘦黃瘦的,衣裳打扮也講究不了,大家都蓬頭圬面的,誰笑話誰啊。一出來才覺得自己脫節了,現在每天頭得梳得光潔整齊,衣裳也得勤換,要不讓主子聞見你身上一股餿臭……咳……這事兒可不那麼美妙。
雖然活計也不少,可是東宮的日子算來是清閒得多了,也有保障得多了,各種福利也好。
吃的,穿的,住的,用的。
可是潮生心裡還是有巨大的隱憂。
現在還好,將來呢?病了,老了,甚至……有什麼其他不可抗力的因素,讓她沒法兒正常當差的時候,她怎麼辦?
她有次睡得半醒不醒的時候,聽著秋硯過來找春墨拿東西,兩人坐在那兒說了一會兒閒話。
潮生立刻反應過來,然後繼續保持呼吸頻率和姿勢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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