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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準確,河道走向也可能已經有了變化,但是一些基本的事情能看明白。
四皇子去的是潞州到滄州一段,離京城……嗯,快馬八百里加急,當然八百里是個概括數字,但是飛馬傳驛一天一五百里總有,那也得四五天之後那裡的訊息才能傳到京城來。
可是京城的陰雨天氣起碼持續了十天了,南方可能更久,四皇子的訊息一直沒到。
如果因為陰雨的關係驛站不能正常送遞,一倍時間也該到了。
潮生坐了下來她緊張的搓著手。
水患在這個時代和軍情一樣都應該第一時間傳遞給皇帝知道。
訊息至今未到……
當然最好的情況是水患並不嚴重──這個不大可能。
另一種可能就是那裡的沒有送出訊息。
好那為什麼沒送出呢?
是不想送出還是想送但送不出?比如派出送信的人如果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而兩邊都不知道這個情形。
對,也可能是這樣。潮生再仔細的看那一帶的地圖潞州明顯是上游,四皇子他們應該是從潞州開始巡視,聽小肅那次的口氣四皇子還得過好長一段日子才能回來,不然不必預備那麼多吃食。
按行程算,現在應該到了滄州。
滄州也在加固修整河堤,沒有潞州的那一段那麼長。
按行程和日子推算,他現在應該在哪裡呢?
潮生猶豫了一會兒。
不行她所瞭解的太少了。
這個時代不是她所熟悉的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這裡的地理顯然也和她所知道的不一樣。
再說四皇子他們會在什麼地段多停留一段時間她也想不到。下午漫長而沉悶,尤其是在下雨天,即使在屋裡做針線活兒也覺得悶得喘不過氣來,但是開啟窗子的話,大雨就被風捲攜著拼命往屋裡灌。
屋裡很暗,連針線活兒都做不了。
潮生許久不做針線了──或者說沒用心的想做過什麼東西。
她原來是想縫幾個紗套袋的,把書架上一些四皇子不經常看的書罩起來。但是拿著針發了半天呆也沒紉上線。
外面有人敲門在風雨聲中不是那麼清晰。
潮生問了聲:“誰?”
外面人應了一聲聽著是春墨。
潮生連忙過去開門。
春墨正站在門口,雖然打了傘但是裙角和肩膀都溼了不少。
這麼大的雨你怎麼過來了?”
“你在屋裡做什麼呢?”
“沒做什麼,春墨姐姐快坐。”
幸好壺裡還有茶,潮生給他倒了一杯。春墨哪有心思喝茶她也沒有那個耐心兜圈子直接就問:“你這兒有沒有什麼訊息?”
潮生怔了一下,搖搖頭:“那些小道訊息不能信可信的訊息也沒聽說什麼。”
“你別瞞我。”春墨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一把拉住潮生的手攥得死緊:“小肅上次回來就沒和你說什麼?”
潮生搖了搖頭,手被春墨勒得疼:“沒有說什麼──”
春墨死死盯著她看了幾眼,慢慢鬆開手。
“姐姐不用擔心,殿下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吉人天相這話,潮生覺得最不可信。
但是現在套在四皇子身上也說得過去。
四皇子身份貴重,跟隨包侍郎下去,說白也就是跟著去學習見識一番,將來說起來也是個資歷。
包侍郎大概也沒想到這趟差事這麼不走運,把皇子帶了出來卻遇著水患。
倘若四皇子有什麼一長兩短,包侍郎也就完蛋了。就算不丟了命仕途也算到頭了。地方官員肯定也十分著緊,別的事都可以放下,也得讓皇子平安無事啊。
她這只是一句安慰,春墨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你保證殿下會沒事?”
潮生噎了一下。
她怎麼能保證四皇子沒事?
好吧,她能理解,春墨這是關心則亂。
“姐姐只管放心,殿下是皇子,底下人能不小心護著麼?雨太大,一時送不來訊息,姐姐不用著急。”
春墨點點頭:“下這麼大的雨,殿下一早兒回來不就沒事了麼……”
“正是因為下了大雨,殿下恐怕才不提早回來的。”
春墨皺著眉頭:“這又是為什麼?”
潮生坐下來,耐心地說:“姐姐想啊,這是殿下領的第一樁差事,可不得好好兒表現表現?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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