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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黎已然自發朝那涼亭走去。
涼亭內,花思穆正淡然地坐在石桌旁飲茶,而花落晴卻是神色認真地畫著滿湖風景。雖說同在一方天地,可那花思穆卻始終沒有正眼去瞧那花落晴,倘若不是花落晴百般糾纏,他斷然不會在此耗費時間。
便就在他暗自腹誹的時候,只見眼下一雙黑靴佇立在他面前,抬眸望去,卻是一身紅如泣血、面若桃花的妖魅男子。
是的,月黎給他的第一感覺便就是妖魅。那雙狹長桃花眼,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花思穆上下打量,如在打量著一個頗有興味的獵物一般。
那目光……讓人好不爽!
花思穆眉頭微皺,已然有了一絲不悅。
這時,便聽花銘宥急急跟了過來,道:“思穆,落晴,還不快給二皇子行禮。”
專心畫畫的花落晴這才反應過來,一回頭,發現是月黎的時候,臉上立刻浮現出驚訝,轉念一想,月黎定然是為了花落晚而來,便就微微福禮,道:“落晴見過二皇子。”
聞言,月黎微微一笑:“不必多禮。”轉而目光繼續落在花思穆身上。
可是,那花思穆好似沒有聽見花銘宥的話一般,依舊自顧自地飲茶,卻赫然發現,杯中已經沒有了茶水,便就對站在身後的侍劍說道:“走吧。”
侍劍微微點頭,便就推著輪椅準備離去。跟在月黎身後的太監見狀,立刻翹著蘭花指喝道:“放肆!見了二皇子還不行禮?!”
音落,不需花思穆開口,侍劍只一個冰冷如劍的目光掃過去,那太監只覺渾身一哆嗦,立刻噤了聲。
反觀月黎,卻是饒有興味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花銘宥雖然氣惱,但面對花思穆他卻絲毫辦法都沒有,便就只能賠禮道:“二皇子見諒,犬子不懂規矩。”
“無妨,都是一家人,侯爺何必如此客氣呢。”他淡淡笑道,聲音不大不小,偏偏就落入了花思穆耳中。
他面色微漾,雙手狠狠握拳,眸中殺機一閃而逝,卻是不動聲色地離去。
這話聽在花落晴耳中,倒是讓她極為不爽。花落晚不過一介庶女,憑什麼一躍成為和安郡主,爬到她頭上不說,更是被指婚這樣一個俊美的皇子。原本她還幸災樂禍,想來花落晚嫁去月國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可看月黎的樣子,似乎對花落晚挺有好感。
她眸色一沉,憑什麼所有好事都是她花落晚獨佔?十七皇子的事也是,這次的事又是。
想到這裡,她便故意說道:“殿下是來探望落晚的吧?唉,想來我那妹妹也是可憐之人,如今旁人都不敢靠近,卻不想還有殿下這樣身份尊貴的人來探望她。”
聞言,月黎眸色微揚:“落晚怎麼了?”
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了?!花銘宥心驚,拼命給花落晴使眼色,可花落晴卻似沒有看到一般,逕自說道:“咦?殿下不知嗎?落晚感染了不治之症,怕是時日不多了。”
聽到這話,花銘宥整顆心都涼了,他原本還打算,無論花落晚如何,到時候塞進花轎裡,誰能看得見?等到那月黎發現時,早是木已成舟,就算花落晚死在半路上,也算是成功完成了皇命。
可是此刻,花落晴一句話,卻毀了他所有計劃,當下便對花落晴生出一股惱意。
可那花落晴哪裡能顧得了這麼多,她此刻就想讓月黎看看花落晚的醜態,想看看花落晚被月黎狠狠鄙視,再被退婚。屆時,便是鬧到皇帝那兒去,被賜罪的定然也是花落晚。
月黎聽到花落晴如此說道,瞳孔微微睜大,卻是道:“本王在路上便就聽到些閒言碎語,難道是真的?”
“呀!殿下已經知道了麼?”花落晴一副吃驚的模樣,卻是一臉驚恐道,“殿下既然已經知道了,還是離落晚遠些得好。殿下身份尊貴,若是被傳染到這病症,就怕皇上要怪罪下來了。”
月黎微笑著,卻是深色莫辯,想來對花落晴的話並不十分相信,只道:“原本是想來探望落晚的,不過方才侯爺說落晚此時不在,倒是可惜了。”說著,似乎是想起什麼,轉而看向花銘宥,“侯爺,落晚倘若果真如此病重,這般去見福安公主,你也放心?”
他這句話無非就是在斥責花銘宥的欺騙,花銘宥冷汗直冒,竟不知該如何作答。倒是花落晴心中有了幾分瞭然,道:“父親怕是還不知道吧?妹妹就是因為顧慮到了這點,所以方才才派人回了公主的帖子,此刻正在夢閣裡養病呢!”
聞言,月黎眸色微亮:“如此,本王便去瞧瞧她,侯爺可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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