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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蹲在岸邊,單手拉著麻袋的繩子,歪著頭,帶著俏皮的語調說:“我的好生之德只對我們族的人。”
蔡田在心裡已經把阿寶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但還是很謙恭很謙恭的說:“各族本是一家,一家人何苦為難一家人。”說完這句話,蔡田很狗血的想到某人曾經說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不過,現在不是瞎想的時候,活命要緊啊,於是,蔡田語帶悲涼的說:“算了,你還是不要救我了,我剛剛失去孩子,現在又這般,還是死了算了……”
本來,蔡田打算繼續動之以情,但沒想到的是,聽到“失去孩子”這句話,阿寶二話不說把麻袋給拉了上來,“順帶”救了可憐的蔡田。
雖然被提了上來,繩索也被解開了,但蔡田卻沒有力氣從袋裡爬出來。那種全身軟綿綿的感覺,讓人不想動一動。全身都帶著湖水的冷氣,痛不必說,但最痛的卻是下身。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浸泡,不知道……
不過,人的潛力往往是無限的,蔡田忍著痛,稍稍的緩了口氣,就像餓虎一樣撲向阿寶。雖然沒有往常的動作敏捷,但就是趁著阿寶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阿寶給撲倒了。阿寶微微愣了一會,就很快回神,卻也沒反抗,倒是很有興致的調笑道:“沒想到漢人的女子也這麼生猛。”
蔡田很潑婦的掐住阿寶的脖子,聲調雖然都打著顫,但還是用河東獅吼的聲音說:“你逗老孃開心哪?我差點被你害死。還有那次,為何偷了我的玉佩?!”
阿寶雖然被人掐著脖子,卻是不說話,只是暗暗苦笑,那玉佩,好似是自己的吧?蔡田見他眉宇間已經少了年少輕狂的戾氣,多了一份成熟穩重的味道,真真是個頂天立地了男兒了。除此之外,蔡田知道就是面前這個很“man”的男人差點讓自己死了,剛剛在水裡下半身就疼的厲害,但因為剛剛最大的希冀是活命,現在自己是活命了,但那疼痛卻千百倍的襲來。
阿寶見蔡田神色有些異樣,腦海中想到她剛剛說失孩子的事,急忙起身,驚慌的問:“你怎麼樣?哪裡難受?”
蔡田指指下半身,再也受不住疼痛的折磨,就閉上了眼睛。
阿寶見蔡田已經昏迷,抱起剛想走,自己的隨從蒲谷就閃身出現了,道:“主子,後梁大敗,李存勖的大軍已經準備進軍北方。”
阿寶身形一頓,他雖然在後梁和李存勖互相攻打的時候保持中立,打算來個漁翁得利,但現在李存勖打算北上,他自然也不能再此處遊山玩水了,就道:“速速啟程。”
蒲谷為難的看著蔡田,問道:“那這位姑娘……”
阿寶沒有看蒲谷,只是看著蔡田說:“幹好自己的事就好。”
蒲谷自然也不敢多言,跟著耶律阿保機向前走去。
阿寶和蒲谷剛剛離開片刻,那兩個擄走蔡田的黑衣人就又出現了,跟在他們倆個人後面的,還有徐知誥。
此刻的徐知誥,顯然沒有往日的溫文爾雅,一臉的黑色,顯然,他在生氣。
二人低著頭,慌亂的看著周圍,那個高個子的男子唯唯諾諾的說:“公子,人剛剛還在這啊?”
徐知誥不語,只是用那雙凌厲的眸子盯著二人,看得二人心中慌亂不已。
“公子,我們說得是真的,剛剛的確是在這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公子救了姑娘。”矮個子的見高個子的招架不住,也開口求情,不然,估計二人都沒什麼好下場,這個人的眼神好可怕!
“那人長什麼模樣?”
“個子高高的,又很壯碩,看起來不像我們中原人。”
“還有呢?”
二人互看了一眼,都搖搖頭,除此,他們真得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三,你去帶他們兩個人去畫畫像,小四,你命人嚴格看守城門,已有訊息立刻通知我。”
小三小四紛紛現身,點頭稱是,然後就個辦個事。
徐知誥看了看墨黑色的湖面,剛毅的嘴角緊緊的抿著,負手而立。
蔡田,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一路向北
一路向北
按照正常的規矩,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的確是不會有人能夠走出揚州城。但是,阿寶身份特殊,又經常來揚州城,怎麼不會給自己留有後路?而且,他早就有進攻南下的準備,說起路,他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車子平穩的出了城,就加快了速度。四匹汗血寶馬齊頭並進,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夜裡。只是,用著上好的寶馬拉車,真是侮辱了這“汗血寶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