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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

就在匕首快要刺入他胸膛的瞬間，一雙大手迅速的握住了鋒利的匕首。

“晉軒？”晉墨驚呼，想要上前阻止，卻腳下一個趔趄，猛然撲倒在地，柺杖也摔出了兩丈開外。

晉羽不可思議的瞪著他，看著他掌心的血跡順著手腕潺潺滑落，一顆顆滴在地上，暈染成紅色的彷彿烈焰玫瑰一般的血漬：“阿軒，你瘋了？”

“我說了，現在是我們兄弟倆解決問題的時候，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晉軒的左手依舊緊握匕首，渾然不覺疼痛，目光冷漠而決絕的盯著晉羽。

晉佚嘴角上揚起邪肆卻並不意外的笑意。

“晉軒，我們是同盟，憑什麼不讓我來處置他？我請你別插手，你該知道我有多恨他，我要他的命，我要親手了結他的命！”此刻的晉羽就像是陷入了癲狂，猩紅著雙眼。往日的羞辱和折磨，歷歷在目。

一時間，兩人都僵持著不願鬆手，彼此對峙。

屋內頓時陷入寂靜，只有四人淺薄的呼吸聲。

“軒，事到如今，我依舊不會說抱歉。只怪命運的捉弄，讓我和你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即便早就預料到今天的局面，當初我依然會那麼做。”他的眼裡卸去了往日的疏離與冷然，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曾有過的祥和，“你要的愛情是永恆。而我要的只是剎那綻放，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想要成就一段事業或是擁有一個女人，就該不折手段的去得到。所以很慶幸，不管是皇位還是洛瀾，我都曾擁有過，也算……不虛此生了。”

兄弟兩人的對話，震驚了晉羽，他原本以為晉軒是為了奪取帝位才會這樣做，可萬萬沒想到，竟是為了一個女人。

“在你傷害小瀾的時候，就該知道我們兄弟會走到這一步。雖然她始終不願說出那人是誰，可是蛛絲馬跡太多了，我要查出並非難事。只是當真相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仍然不願相信，那人竟是我的親哥哥。”晉軒不得不承認，此刻自己是心痛的，相依相伴那麼多年的兄弟，有一天會反目，拔劍相向。

這是他不願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的。真相往往都是那樣的｛炫殘｛書酷｛網　而醜陋。

他難過的不僅僅是因為洛瀾受到了侮辱，更因為他而讓他們分開了一年多的生死離別，還因為憤恨於他對自己的不在乎。明知道洛瀾是他的女人，卻依舊沒有絲毫顧忌，那麼，在他的心裡，可有將自己當做親弟弟對待？

“好了，訣別的話也說夠了，那麼就讓我最後送一件禮物給你吧。”晉佚淺笑迷離，目光凌厲的看向一臉呆若木雞的晉羽，手掌囤積內力，猛然而猝不及防的朝著他的天靈蓋一擊。

晉羽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能眼睜睜的聽到自己頭骨開裂的聲響，隨即漫天的血紅瀰漫了雙眼，瞪大著眼睛，緩緩的朝後倒去。

“該死的，老四，你竟然殺了羽，你真是喪心病狂的魔鬼！”雙腳殘廢的晉墨癱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吼著。

然而對於晉羽的死亡，晉軒並不意外。在他聽了他們兄弟倆的這段話後，他便也沒打算讓他活著出去。

晉軒冷眼旁觀的背過身去，聽到晉佚如法炮製的殺了毫無反抗之力的晉墨，緩緩閉了閉雙眸。

“現在我又多了一條殘殺親王的罪名。”晉佚輕輕一笑，就好像僅僅只是捏死了兩隻螞蟻。“想讓自己以後稱帝之路走的順暢，他們就是你第一個要剷除的。同盟之間，往往只能共患難，卻不能共富貴。”

“我知道，他們必須死。”不是為了所謂的帝王之路，而是他們兩個聽到了不該聽的談話。

“既然註定是死，那就別弄髒了你的手。”晉佚撕開自己衣衫下襬，扯出一條長緞，拉過晉軒的手，用從未有過的溫柔神色，輕柔的替他包紮受傷的手掌。

晉軒望著他專注的表情，濃密的睫毛，狹長的雙眸，高挺的鼻樑。如果沒有發生洛瀾的那件事，或許他們還是好兄弟。可是人生沒有如果，造成的傷害也無法磨滅，所有犯了錯的人，都註定了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誰都……不能例外。

殤魂散的藥性漸漸強烈，晉佚的面色也顯得蒼白，大顆大顆的汗液自額頭滑落。

“你走吧。”晉軒閉了閉眼眸，有些無力的疲乏。

戰場之上的搏殺或許會很累，但人生的搏殺卻讓他感到心力憔悴，尤其當那人是自己的親人，更是覺得充滿了無力感。

“晉軒，給你一句忠告，對自己的敵人，永遠不要手下留情。”

“我從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