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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少謙接過樂遙遞來的口琴,轉而走到洛瀾身邊,笑著道:“小瀾可喜歡?”
“我……”洛瀾有些遲疑,她承認自己的確喜歡這口琴,但這樣天價而且又當著眾人的面,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少謙,這太貴重了,我受不起啊。”
晉軒在一旁輕輕的嗤笑一聲。
少謙把口琴往洛瀾手中一塞,道:“這口琴已經送給你了,倘若你不喜歡,拆了扔了,都隨你。”
猶豫片刻,洛瀾起身行禮:“多謝少謙,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也替災區的百姓多謝你的傾囊相助。”
競拍繼續進行著,洛瀾把玩著手中的口琴,愛不釋手。雖然製作沒有現代那麼精良,但這是她唯一會的樂器,又是在這樣陌生的時代裡,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傷感起來。
終於輪到最後三樣拍品,樂遙也按照計劃那樣宣佈,最後的三樣東西,允許沒有收到邀請函的賓客也一起參加競拍。
頓時氣氛變得更加熱烈起來,後三排的賓客也都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現在競拍的是狀元郎參加科舉時所用的文房四寶,也正是這套文房用具,陪伴著狀元郎一路鄉試、會試、殿試,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說不定也能給拍得者帶來及第的好運。”樂遙按照事先的臺詞介紹著這套用具。“起價一百兩。”
“我出五百兩。”賓客中一個渾厚的聲音喊道。
古人其實非常迷信於這種討彩頭的物件,所以一聽說是狀元郎所用過的文房四寶,皆都有競拍的意向。
“我出七百兩!”
“八百五十兩!”
“我出一千兩……”喊價的人絡繹不絕。
“一千兩一次。”樂遙手裡舉著金錘,環顧四周,其實這套文房四寶是狀元郎貧窮潦倒時所用的,所以本身的價值甚是廉價,甚至不超過二兩銀子,如今被炒到一千兩,已經比他預計的價格高了許多了,“一千兩第二次……一千兩第三……”
“五千兩!!”一個女子的聲音自人群后面傳來。
頓時場面像炸了鍋一樣,人們紛紛回頭去找聲音的主人。
只見一位身穿白底藍碎花的女子,款款而出,她面若芙蓉,眼若春杏,神情冷豔。眾人一見是她,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絕。
“她是誰呀?”洛瀾忍不住開口詢問左邊的藍少謙。
“傾眠樓的玉蓉姑娘,京城的第一花魁。”晉軒沒等少謙開口,便率先回答。
“花魁?她可真有錢啊,花五千兩買這麼些破文房四寶。”洛瀾感慨的搖搖頭,看著玉蓉上臺去領取拍得的物品。
“說到這玉蓉姑娘,也算是個奇女子,可惜啊可惜……”晉軒搖頭晃腦的一陣感嘆,吊起了洛瀾的好奇心。
“可惜什麼呀?”洛瀾果然忍不住開口詢問。
晉軒但笑不語。
“阿軒,你就別賣關子了。還是我來說吧。”藍少謙看著洛瀾一副好奇的不得了的表情,忍俊不禁,道:“玉蓉姑娘當年還未成名之時,曾鍾情於一窮酸秀才,為了讓秀才能夠順利參加殿試,將自己存的所有銀兩,全部用於給秀才打通人脈和籌備考試。沒想到秀才高中之後,竟然捨棄了她,轉而同當朝權歸之女訂下姻緣。而一年來,玉蓉姑娘卻始終不能對他忘情,所以才出高價拍下那人當年所用的文房四寶。”
“那個負心人便是狀元郎?”洛瀾氣憤不已,這樣的窮酸書生與多情青樓女子的故事,古來比比皆是,“這樣忘恩負義之人也配做狀元?薄情寡義辜負玉蓉姑娘的深情,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垃圾。”
越說越憤慨,越說越激動,一把握住少謙的手,道:“狀元郎應該有收到邀請函的吧,少謙你指給我看,哪個是那負心的狀元。”
藍少謙第一次見到洛瀾如此激動氣憤,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世間的情事雖然多有負心薄情之人,但當初皆是你情我願,人生的變數卻是多端,誰也不能否定當初狀元對花魁之情,但誰也不能阻止狀元力爭上游之心。男人的世界裡,並非只有情愛。連花魁都不怨恨,你又何必如此義憤呢?”
說罷朝第二排南面第四個,身穿深紫色長衫的瘦弱男子指了指,“這便是狀元郎,也是太尉高寅的愛婿。”
這狀元郎長的最多隻能算是周正,既不如藍少謙的秀美,也不如晉軒的俊朗,還不如樂遙的儒雅,真不明白這如花似玉的花魁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男子。
或許那狀元郎只是出現在花魁最需要溫暖的時候,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