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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一隻柔順的寵物。
沒多久小蝶似乎有些懊惱的丟下筆,同傾城在說著什麼。只見他微微一笑,嘴角輕輕上揚,隨即一手扶著小蝶的肩頭,一手執起她的手,像是在引導著她寫字。
洛瀾望著眼前這一幕紅袖添香,舉案齊眉的情景,儘管心中隱著淡淡的苦澀,但在唇邊卻抹出一絲淺笑。不管誰才是真正的蝶衣,至少傾城已經結束了百多年的等候與孤獨,將來他們還會擁有很多孩子,在房前屋後追逐著,嬉鬧著。那麼從今往後,他應該不會再哀傷了吧。
傾城,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啊!洛瀾心中默默的祝福著。
雨勢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依舊滂沱如注,伴著冬日的冷風,吹打著洛瀾本就單薄的衣袂。
“阿嚏……阿嚏。”洛瀾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看到屋內的兩人彷彿都要朝這邊瞧來,洛瀾打著傘趕緊離開這裡。
傾城在抬頭的瞬間,只看到一位白衣女子打著油紙傘,站在疏密不均的竹林中,而她的容顏,則讓他震驚的無以復加,蝶衣,竟然是蝶衣。
下一秒,他便衝入雨簾,只覺得心跳加劇,有期待,也有恐懼。渾然沒有聽到小蝶在身後的呼喚。
洛瀾越走越快,既然已經確定了傾城現在過的很好,她就已經知足了,這樣一個清澈剔透的男子,他值得擁有世間所有的幸福。
“蝶衣……是你嗎?”傾城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甚至聽出一絲顫抖。他沒有打傘,任由大雨將自己淋溼。
洛瀾站住了腳,卻並不急著回頭,今天的她沒有戴易容面具,而是以本尊的面貌出現在迷林,一時間,她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勇氣回頭。
“是你,我知道是你。”傾城的語氣變得十分肯定,他踩著泥濘,一步一步朝她走來,最後停在她身後五步開外的地方,眼眸中閃著不安與渴望。
洛瀾緩緩的轉過身,望向傾城,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傾城眼中的驚喜與霧氣,他的髮絲與衣衫浸溼,雨滴順著眼角與鼻尖滑落至下巴,卻依舊痴痴的緊盯著她,彷彿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似的。
她撐著傘踱步到他面前,一方小小的油紙傘撐起二人頭上的一片天,將紛繁的雨絲隔絕在外。
“傾城……”洛瀾低呼。
瞬間只看到他難以置信的朝後退了幾步,眼中似破碎的恐懼與詫異,最後化為深深的懊悔,她的身形,她的感覺,她的聲音,儼然就是另一個人。
愣了半晌之後,傾城哆嗦著嘴唇:“你,是洛瀾?”
洛瀾點點頭:“是我,傾城。”
兩人彼此對望著,久久不語,甚至誰都不敢先開口,兩人皆是一身白衣,男子清雅出塵,如梔子花一般的乾淨無暇。女子明媚秀美,高潔而優雅。就像是一副美麗的水墨畫,定格在此刻煙雨迷濛的靜謐之中。
傾城突然一個箭步上前,緊緊的攬著洛瀾,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中:“蝶衣,我等到你了,終於等到你了。”他的聲音有些微顫,生怕眼前的一幕只是幻境。
洛瀾依在他的懷中,隔著溼冷的衣衫,卻分明感受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聲。良久之後才輕輕推開他:“傾城,我是洛瀾。”
傾城好像明白了什麼,隨即嘴角漸漸變成一抹苦澀的笑容。原來蝶衣早就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只是自己卻生生的將她弄丟了。
原本一直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醜丫頭有著與眾不同的親切,她去後山砍柴,自己會擔心而追隨著。她夜晚不敢如廁,他會為她點一盞燈。她做的菜並不算可口,但他仍甘之如飴。
她會如蝶衣一般,趁他睡著的時候為他作畫。她會如蝶衣一般,講著並不好笑的笑話逗他開心……
這一切的一切,早已說明了,她便是蝶衣。
這一刻,他不知該怪自己的眼拙,後知後覺。還是該怪這無常的命運捉弄。
“別走,不要再離開我,這日日夜夜的等候,難道換來的只是一個錯誤嗎?蝶衣,別走。”傾城深深的望著她,祈求著她的留下。
倘若早在幾個月前,他能同她說這樣一番話,或許自己會開心的發瘋,可是現在……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蝶衣,但是我很快就要成親了,新郎你也認識,便是那日來過迷林的晉軒。”洛瀾心疼的望著他眼底的落寞,復又道:“傾城,小蝶在等你,告辭了。”
只見小蝶痴痴的站在竹屋門口,望著相視而語的二人。
“難道這一百多年來的等待,只換來那幾天的相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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