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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在府裡多呆。過繼多爾博，實屬無奈之舉。”

青玉看著小玉兒低垂下的眉眼，不禁心中有所動容。驕傲如她，如今竟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嫂子這怎麼話兒說的。兄弟之間過繼子嗣，豈不是常理。且不說我們爺和睿王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單隻說咱們姊妹的情誼，並我同巴特瑪的姊妹血緣。多爾博在睿王府上，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倒是嫂子你，不可過於苛責自己。”

青玉驚異於自己說的太過於通順的謊話，多爾博過繼，她心裡能不擱著一個結？可如今，她為了寬慰小玉兒，竟說出這樣的話，不免讓自己都大大鄙視了自己一番。

“我如今不是苛責自己，是放了自己一碼。”小玉兒嘆氣，眼角眉梢滿是憂傷，讓人看著心疼不已。

“……”青玉無言以對，只能默默靜候小玉兒的下文。

“你還記得當年我和王爺吵架時，你說過什麼？”

“什麼？”她和小玉兒說的話太多了，幫他們夫妻倆拉架的次數也太多了，而且，她總是語重心長的教導小玉兒，讓她突然的就想起一句話，貌似有點難。

“你說過，夫妻是為了相互扶持一通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而不是去計較誰在誰的心裡佔據更重要的位置。即便他整顆心都戀著別人，但最終能在他生命力刻下不可抹去的印記的人是他的妻子。”

她說過這樣的話麼？青玉愕然的看著小玉兒繼續道。

“年輕的時候，我覺得，多爾袞一定要像我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他那樣喜（87book…提供下載）歡我。我一定要把玉姐姐從他心底抹去，讓他心裡眼裡只裝的下我。可是年歲大了，我便覺得這些都是無用的。”小玉兒嘆了一口氣，目光悠遠而迷離，拉著青玉的手竟變的有些冰涼。“他心裡戀著的是過去的時光，一個活在當下的我，怎麼能贏得了他的回憶呢。當我生病後，他日夜守在床邊時，我突然覺得，即便不是愛情，他能這樣留在我身邊也是好的。”

“你怎麼就知道那不是愛情呢？”青玉定定的看著小玉兒，那麼執著的她，如今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一輩子執著的追求就這麼放下了，她心裡一定是空蕩蕩的吧。轉念，突然想到了多鐸，明媚的笑容。他正在南京洋洋得意吧，他現在已經忙的沒有時間來想念他吧。

江南水鄉的女子，溫柔美麗，他會不會恰巧遇到誰，又會不會放棄他們已經越來越淡的愛情。

“愛情……”小玉兒眯了眼睛看著青玉，“只有小十五對你的那種感情才是愛情。見不到面就想念，見了面又無從傾訴。見你跟別人多說幾句話就吵，看見豪格總是劍拔弩張，濟爾哈朗一靠近你，他就全身緊繃。可多爾袞於我呢？例行公事的噓寒問暖，就連留宿也是有規律可循的。”

青玉不知道該接下去說什麼，她只能讓無邊無際的沉默來湮滅在感情中掙扎的她們兩個。

多鐸真的那麼在乎她麼？豪格……濟爾哈朗？為什麼要和濟爾哈朗扯上關係，他年齡大的都可以做她的父親了啊。

青玉帶著睿王府上一直到掌燈十分，可是巴特瑪依然沒有回來。

瞧見了麼，這就是親妹妹，算定了姐姐捨不得對她下手，便藉著這親情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

就算青玉見不到多爾博，就算多爾博再不能喊青玉一聲額娘，就算日後他會忘記了三歲之前所有的事，但是血緣仍然是他們之間剪不斷的紐帶。無論過多久，他都是她的兒子。

繁華的南京城，讓人眼花繚亂的街燈。

江邊屹立的城樓看上去是那麼的美輪美奐。

明月當空，將眼前的一切隴上一層薄紗。

多鐸站城樓上，向北邊望去。班師回朝的前一夜，這場歡宴上，他似乎吃了太多的酒。

他掐著太陽穴，試圖消除劇烈的頭痛。

“王爺，城上風涼，仔細染上風寒。”溫軟的聲音夾著一陣花香迎面而來，多鐸睜開眼睛，眼前是他一直思念的容顏。

“青哥兒，你瞧，今兒的月亮多圓。很快，我就能夜夜陪著你賞月，聊天。再不用出徵，再不用遠行了。”他展開雙臂，將她攬入懷中。她瘦了，盈盈一握的纖腰，讓他覺得她那麼的虛無縹緲，彷彿一不小心，她就會離開自己。

“青哥兒？是王爺的福晉？或者是那個您終究沒娶進門的表妹。”

女子的聲音柔柔響起，她明明不是青玉，可多鐸卻不想去理睬，只想這樣將她攬入懷中，去慰藉自己的相思。

“青哥兒……在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