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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了一口氣,劉向東察看了周圍的地形,然後向懸崖下做了安全的手勢,才在心中低罵了一聲:“那尼爾森看似穩重,怎麼選這麼一個破地讓我們潛伏上來,雷克斯這混蛋站了一晚,我們就陪著他喝了一晚的風,希望沒有耽誤心少的事。”
雷克斯從高空中一個翻滾,稍稍卸去下降的速度,舒展身體,調整角度,如隕石般降落在山寨正門前的平臺上,巨大的衝力激起了無數尖利的碎石片射向面前拿弓的年輕人,手裡白光閃現,已經多出了一把斬馬巨劍,以開天闢地之勢,朝著年輕人砍去,威勢瞬間籠罩了三米方圓,無論年輕人如何閃避,他都有把握將他一劍劈成兩爿。
但是年輕人卻沒有閃避,只是舉起一個頭顱對著帶來無盡死亡氣息的巨劍,面色平靜,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陳心遠在賭,賭雷克斯對自己兒子的心愛程度,有沒有大於對自己這個仇人的恨。
按照一般故事情節來說,愛往往是能夠戰勝恨的;可如果陳心遠處於雷克斯的位置上,他一定會劈下去,沒有半點猶豫;那雷克斯呢?
雷克斯一聲大喝,硬生生的止住來勢,巨劍改為橫掃,帶出狂風將碎石全部掃向了一邊,再向後一個翻身,退回到了山寨門前,巨劍橫擋,以防陳心遠追擊。
他勢在必得的一劍被自己硬生生的變招,一時間胸口如遭錘擊,鬱悶的幾欲吐血,努力調息胸中紊亂的鬥氣,竟然不能開口,只是冷冷地注視著面前依然平靜如水的年輕人。
陳心遠收起長弓,臉上浮起了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彷佛春風吹開了冰凍河流,吹綠了河邊的花草,帶來了無限生機。但是與他笑容相配的動作卻是顯得那麼的不協調,俯身,將頭顱放在了地上,然後右腳踩在了頭顱的腦門上,再起身。
雷克斯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又止住身形,眼睛瞪出,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你竟敢如此!就不怕我兒子纏著你陰魂不散嗎?”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看著陳心遠的背後,“兒子,你來的正好,對,就這樣咬他的脖子。”
普通人如果聽見自己殺死的人就站在身後,只怕嚇得毛骨悚然,雖然可能不會轉身去看,但心神肯定會有一絲鬆懈,那一瞬間就是雷克斯的可乘之機,但是陳心遠卻絲毫不為所動,笑道:“想不到寨主還真是粗中有細,可惜你這種把戲騙騙小孩子還可以,卻休想騙的過我。昨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聽聞寨主趕來想見我一面,可惜等我趕回時正好看到了寨主夾著尾巴逃跑的英姿……”
雷克斯臉上沉了下來,舉手製止了身後鼓譟的土匪,冷笑道:“如果不是仗著有精靈給你們撐腰,也輪不到你在這裡說大話。不過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竟然會離開女精靈的裙襬下,選擇到這裡來送死。”
“誰死誰活,還未可知……”
一揚手裡的巨斧,雷克斯獰笑道:“如果你能夠在我手裡抗過十招,我就任由你處置。”
“隨便打斷別人說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陳心遠搖頭道,“你想要回你兒子的頭顱,就得先聽聽我想要什麼,而不是要我來順著你的路走。”
雷克斯長長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強壓了下來,道:“說吧,你想要怎麼樣?”
陳心遠笑的好像是幼兒園的阿姨:“這才是正確的態度,如果你早這麼說,我說不定已經把你兒子的頭還給你了。對了,順便說一句,當時我殺了人之後,只帶走了托勒一個頭顱,因為聽說他的賞金最高;你兒子和其他人的頭其實都在你折磨過的那個小青年手裡,當時他已經想用這些頭顱來換自己一命了,可惜你手指一根接一根捏的不亦樂乎,他痛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不然現在你兒子的頭也不會被我踩在腳下了。聽到這裡,你是不是感到有點後悔了呢?”
雷克斯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現在說這些沒用的想激怒我嗎?我可要提醒你一句,我是劍鬥士,心中越怒,技能的威力就越大。”
“這樣說你還應該感謝我激怒了你才對。”陳心遠笑道,心中卻是一陣發急,劉向東怎麼還不給自己發訊號,難道出了什麼變故,“為了讓遊戲更好玩,我是不是應該更激怒你一點?”說著重重地踩了頭顱一腳。
雷克斯看的幾乎眼眶俱裂,怒吼一聲,手中斬馬巨劍閃耀起金色的光芒來。雷克斯強行抑制心中無邊的殺意,喘著粗氣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如果再敢亂動,我一定斬你於劍下!”
陳心遠道:“我不亂動你難道就不想斬我於劍下了嗎?”
“我不想和你多說廢話,開出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