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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想偽裝，此時的九天仍舊染上了悲傷。

呵，別的女人，情意綿綿？

是啊，她竟然是第三者呢，只是，她這個第三者未免有些悲哀了吧。

輝凜天依舊滿身的月華，只是，卻帶了些傷怨。

面前鳳柳飛的質問他彷若未聞，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九天，看著她眼中因著鳳柳飛的話染上痛色，他的心也一起跟著痛了，很痛，很痛，痛的很不能將它拿出來，只是，更多的是悔恨。

“沒話說了嗎？”訝異的痛一旦爆發，就如洪水一般，畢竟，鳳飛絮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啊，他的妹妹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自殺了，他卻僅僅是因為另一個女人，他能不憤怒嗎？“你知道飛絮每日每夜盼著你回來，你說你會娶她，你說你會憐惜她，你說你會回來帶她走，可是現在呢，她的執著和深情化成了一杯黃土，你卻另結新歡，你怎麼對得起飛絮，她死了，你為什麼不跟著一塊去死，為什麼？”

面紗下的絕美容顏不住的苦笑，是啊，為什麼。

為什麼他愛的是姐姐，卻要來招惹她，為什麼他深知愛的是他的絮兒，為什麼還要一幅悔恨的看著她，為什麼他能無情的說出“後會無期”，為什麼他還要一次次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為什麼，哈哈，為什麼啊？

聽著鳳柳飛的話，輝凜天臉上有些掙扎，有些慌亂，無數種表情一下子全都聚集到這張俊帥的容顏上，讓他終於失了那份平靜。

他掙扎在絮兒呵小天之間，心就像被分成了兩瓣，一邊是絮兒含淚的斥責，一邊是小天刻意的疏離，他想安慰絮兒，卻又想靠近小天，很亂，很亂。

白色水袖下，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不痛了，她決定不再痛了，既然要忘記，還要追著那段虛假的回憶做什麼呢。

九天倏的抬眸，一雙清亮深邃的眸子滿滿的都是冷然，面紗下的紅唇泛起的，卻是冷笑。

“大哥”，鳳柳飛揪著輝凜天的雙手一頓，暴怒中恢復一絲清明，“他沒有辜負姐姐哦”，她要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笑，越痛就要笑的越美，“他趕來的路上遇到了追殺，大哥，你所謂的‘情意綿綿’，是他為了迷惑敵人做出的假象而已，而大哥你口中的‘別的女人’，也只是他用甜言蜜語哄騙來的擋箭牌，所以，他沒有辜負姐姐”，卻是辜負了她，“姐姐若是能多等一天，或許結局就不一樣了”。

輝凜天擰眉，眼中的痛更明顯了，他看著九天，薄唇微張，卻始終沒有將話說出口，突然發現，他似乎沒了站在她身邊的資格。

是他，將她越推越遠了。

“大哥，那個‘別的女人’，那個和他‘情意綿綿的女人’，那個被他狠狠利用的女人，是我”，她的話，就是一柄利劍，狠狠的刺入了輝凜天和鳳柳飛的心間。

鳳柳飛倏的怔住，抓在輝凜天衣襟前的雙手僵了一樣，不由自主的鬆開，半晌，他機械的轉身，雙眼染上了後悔。

猛地，他清明瞭起來。

他剛才說了什麼，他做了什麼，該死的，他竟然為了飛絮傷害了天兒，天兒，他和飛絮從小疼愛入骨的小妹啊，他竟然說出了那麼無情的話，他竟然狠狠的傷害了她。

原來，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她被凜天利用了，是他誤會了天兒，對，一切都是凜天的錯，若是沒有他，飛絮不會死，天兒不會受傷，他也不會在天兒眼中看到她對自己的疏離。

怎麼可以，她是他的妹妹，她怎麼可以疏離他。

“天兒，對不起，大哥一時語無倫次，對不起天兒，別怪大哥，大哥太氣憤了…”鳳柳飛伸出手，像以前一樣摸著九天的頭，帶著寵溺，只是這次，九天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明明天兒也是受害者，可是他卻說了那樣的話，而他的那些話，真的讓她傷了。

她愛至深的男人，心裡真正愛的是二姐，寵她疼她的大哥，為了二姐狠狠的傷害她，到底，還有什麼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沒有摻雜二姐在內的。

“天兒…”鳳柳飛看著停在半空中的手，滿眼的悔痛。

九天無所謂的開口，“大哥，讓他走吧，我們可是得罪不起人家的”。

鳳柳飛聞言收回手冷冷的看著輝凜天，再轉頭問九天，“什麼意思，天兒”。

九天轉過身，白色的背影帶著滿身的蒼涼，“大哥難道不知道他的身份嗎？凜天？呵呵，是輝凜天，輝國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