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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鳥合力，將丹塔撲了個嘴啃泥。

圍師必闕，窮寇莫追，這樣看衛嫤確實犯了軍中大忌，竟不顧一切地孤軍深入，但因為那黑豆撒得及時。北夷兵陣前大亂，戰鬥力急速減弱。她暫時沒有太多的危險，但時間一久，那些馬兒緩過勁來，後果必定不堪設想。

完完約有一千個理由棄衛嫤於不顧，可看著她跳上鳥背的那一剎那，他連自己也震驚了。衛嫤剛剛坐穩。便見黑影一閃，一人追上前來，與她一起坐在了大雕背上。大雕亂叫著，在人群裡行來踏去，不飭於一副巨型機關。

惜祭守軍誘敵成功，卻不忙著殺敵，而是將搶來的馬匹一悉數趕回城內。

敵軍八萬。這些黑豆並不能真正達到解圍的目的，但是同樣的招式。卻不會用老。小魂等隱衛探得清楚，北夷的將士們吃飯還不夠糧，遑論是馬……

“嫤兒，就算是擒賊先擒王，我們也不能令大梁皇帝投降，反而他會認為這韃子死了更好。”

“聰明！所以我們不能殺他！”衛嫤忍著劇痛，任由汗水涔涔流下。

“那你這是要……”完完約隱約明白了。

“生擒他！然後放風出去，讓北夷與大梁起衝突。拖時間，等著予聆來！”衛嫤咬牙。

隨著戰鼓將息，身後的殺喊聲小了，完完約若有所思地回過頭。才發現惜祭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收了兵，而北夷兵正亂成了一團，幾名大梁將領混在其中，似在尋人。有人遙遙向這邊比了一下，指著丹塔逃遁的方向大呼小叫，更有數隊人馬衣甲鮮亮地越眾而出，追著大雕跑。

“你要等予聆來？”完完約看丹塔及隨行的六七名親衛被大雕攆得抱頭鼠躥，心中疑惑不已。

“不是我等，是讓他們等。”衛嫤揪著一簇羽毛，胸中一窒。

“刷！”一箭斜引入霄，往頭頂射來。

“找死！”衛嫤俯身接箭，差點就截不住。體力流失得很快，以她想象不到的速度，她眼前有些發花，但直覺牽引著她，還能做出正確的反應。

完完約在她肩上摸出一手血，同樣觸目驚心。身後沒有人跟來，按理來說，主帥追擊出城，多多少少也得有些陪襯的，就像丹塔一樣，可他現在才發現，從衛嫤下馬開始，身邊就只有這大雕。她似乎沒想過要回去。

“你不回惜祭？”他低呼。

“不回。”衛嫤沒有將他從鳥背上踢下來，至少證明她還想有所倚仗。

完完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