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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了,她卻問也不問一句……她配不上你!”柳沁的聲音很大,將樂青等人都吵醒了。城外風聲嗚咽。將她的話一字不漏地送進了眾人耳中。
葉冷躥下馬車舉目四望,只看四野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寂靜冷夜之中,唯聽見樂青一聲嘆息。
簫琰打聽訊息的功夫自比不得將軍府的隱衛,也比不得馮喜才手上的情報網,但簫琰有頭腦,他的推斷。十之八九是沒有錯的。當漠北王世子利用漠北王的覲獻暗造淫窟的訊息傳出時,完完約還有些半信半疑,但看著眼前這仿造“嫣人笑”建造的宅院,看見那個像豬一樣養得白白胖胖在太妃椅上吃水晶梨的假世子時,他的血管都快炸了。
大梁與北夷之戰一觸即發,漠北正處於兩者夾縫之中,左右不是,漠北王在這個時個進獻貢品,分明是為了向大梁皇帝示好,以示臣服之心,可是他沒想到竟會有人對這些貢品打起了主意。世子對大梁皇帝輕慢無禮,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漠北百姓被無辜牽連,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世無無根之水,作為世子,完完約生長的土壤就是漠北宗族,九族覆滅意味著什麼,他心裡很清楚。衛夢言給的那些,未必是漠北王給不了的,但是漠北王賦予他的一切,卻是無人取代。
假世子嘴角流下的汁液被身上的美姬舔盡,他仰躺著,接受著身上溫香暖玉的洗禮,不時地哼哼幾聲,透得令人反感的快意。美姬背對著大門,雙手撐在假世子的胸口,扭動著蛇腰,將那肥碩的器物吞進吐出,可是到了個這時候,那假世子還沒忘記吃。
人都說,食,色,性也。但兩種欲意不能衝突,吃飯的時候做這苟且之事,會吐。
可見也不盡然。
至少衛嫤沒看見完完約吐。
完完約提著長刀走過去,衛嫤倚著門,淡淡地轉過了身。屋裡傳來一聲尖叫,與記憶裡那個模糊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漠北王世子”私吞貢品,北面已有叛心,端地是個好藉口。
玉煜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剛亂了朝綱,又想亂國政,把整個大梁王朝玩得千瘡百孔。假世子建造私宅淫窟,供自己褻玩的事,玉煜不可能不知道。他唯一不知的就是,那個被他當豬一般養得白白胖胖的世子,竟是假冒的。
簫琰將這件事賣給她,無非是想讓完完約承了自己這份人情,大梁與漠北的關係越緊張,對她來說就越有好處。到時候完完約走投無路, 便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不和玉煜爭個魚死網破,要不……就是尋找盟友,巴結靠山。
完完約忍了十幾年,沒道理會功虧一簣,用簫琰的話來說就是,他一定會選後者。
簫琰不懂兵法,卻有些非比尋常的敏感與洞察能力,這一點,恰是誰也比不上的。衛嫤聽著屋裡傳來的慘叫,想著簫琰那雙溫玉般的眸子,漸漸放鬆了心情。並不是誰都能讓她這樣放心依靠的,正因為簫琰一無所有,他才懂得在困境之中謀劃更多,他是利用訊息的能手,總能在纖毫之差中尋找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這裡,才恍然發現,自己沒有簫琰竟連睡覺也變得不安穩,她那天賴在簫琰的屋子裡,多多少少是一種微妙的示好。也不知道簫琰能不能明白。
完完約帶著人,將別院上下屠了個乾淨,等他再次出現在衛嫤面前時,眼睛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衛嫤看著他的眼神還算是平靜,一對眼仁烏亮烏亮地,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完完約的臉上透著慣有的陰騭,身上的殺氣微微收斂起來,卻揩不去蹭在衣袍上的血漬,他的臉上也有血,因為面板黝黑,反而沒那麼明顯。空氣裡飄蕩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你為什麼要將這件事告訴我?”他好像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他現在看衛嫤,只覺得那單純明亮的眼睛裡再沒有天真的捉弄與算計,而是別有深意。她的眼睛太亮,盯著人看的時候,總能讓人無所適從。而他盯著這雙眼睛的時候,卻終是時不時看成重影。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兒大開殺戒?你殺了他,也不能補救什麼,何必呢?”她勾起嘴,嫵媚的眼睛裡蘊滿了笑意,“你就是把他殺了,那狗皇帝也一樣饒不得漠北小民,現在兩邊要打戰了,正是混水摸魚的時候,也許北伐一役,打不死北夷,卻將漠北給滅了。”
這是簫琰的原話,她心中的玉煜,終是停在傳聞之中,單憑她幼時的記憶和近幾次相處,很難摸透,簫琰卻不一樣。簫琰瞭解玉煜,也瞭解自己的孃親,他們都繼承了來自於段氏血脈之中的偏執,簫琰幾乎可以肯定玉煜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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