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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兒生了長子之後,隔年又生了次子,把安泰和安娘子樂得合不攏嘴,原本他們是十分得意男孫多的,可自那回見到鬱心蘭和紫菱二人漂亮的女兒之後,就對香香軟軟又乖巧聽話的小女娃娃心癢得不得了,又開始鼓動兒子努力耕耘,再接再厲,為安家添個可愛的小孫女。鬱心蘭將錦兒和蕪兒的賣身契都發還了,還去官府除了奴籍,跟前也不需要她們再伺候,可是包括紫菱在內,都自願每日到王座中來服侍。鬱心蘭也只得由著她們,不過還是將千荷、千雪給提了上來做一等丫頭,身邊的媳婦子,自然是嫁與了佟孝長子的千葉,千葉被佟娘子好生調教了幾年,現下可老實得多了,親自來給鬱心蘭請了罪,表示再也不會與仁王府那邊聯絡。
鬱心蘭看在佟孝一家的面子上,也就順水推舟地原諒了她。鬱珍自遠嫁南疆之後,只能與鬱心蘭書信聯絡,鬱心蘭只知鬱珍成親次年便生了一個兒子,極得公婆的喜愛,丈夫又疼惜她,生活過得很是幸福。唐寧連生了兩胎,卻都是女兒,明子恆表面上沒說什麼,對兩個女兒也是極為疼愛,可是心底裡卻是十分遺憾的,雖然後面另娶的側妃和另一位妾室為他生了兩個庶子,可是到底不是嫡子。
又值夏末,荷花已經開過,正是睡蓮開放的時候了。鬱心蘭在誠郡王府也建了一座暖房,初春便能賞到睡蓮,而曲池中的睡蓮,卻是正常花期開放的。養了兩年之後,曲池中的睡蓮群已經初具規模,不少的名門夫人遞了帖子,希望能到王府中來賞花納涼。
“大姐你說,我要不要辦一個賞蓮宴?”派/派/小/說/論/壇/ilikemoon/手/打/制/作
鬱心蘭慵懶地歪在湘妃竹製成的美人榻上,偏頭問坐在一旁,明顯心不在焉的赫雲彤。
連喚了三聲,赫雲彤才驚覺,垂眸看著手中的粉彩折枝牡丹茶杯,輕聲道:“弟妹想辦便辦吧,有什麼要幫忙的,只管知會一聲。”鬱心蘭心中微微一嘆,握住赫雲彤的手道:“大姐姐,我跟連城沒人怪你,也不會怪姐夫,你切莫再往心裡去了。”
她知道赫雲彤覺得自己愧對她們夫妻倆,可是這不是赫雲彤的錯,實在沒有必要自責。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按習憤,大年初一,宮中都要賜宴群臣。今年新年的第一天,宮中也賜了宴,建安帝興致極佳,多喝了兩杯,在宴會之中,忽地暈倒在地,手腳抽抽,口吐白沫,儼然是中風了。
好在他從不曾放鬆過習武健身,龍體康健,所以在休養了一個多月後,便好轉了。只是老人家都經不得病,自病了這一回後,眼瞧著建安帝的身體便是差了許多,精神也大不如從前。
這樣的時候,最好是能由皇帝掌管大局,太子從旁理政。只是選誰為儲君,建安帝真的拿不定主意。
在心裡,他更中意十四子、睿智果決的明子期。可是明子期的確是沒有爭儲的意思,都二十一歲了,連正妃都不願意娶一個。先前以為是與側妃唐羽情深,可是唐羽幾年未孕,皇上和皇后少不得要去關心一下,尋了賢王府的管事嬤嬤一問,才知明子期壓根就極少進唐羽的房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吶,建安帝和皇后不知將明子期宣入宮中來,斥責過多少回,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連子嗣都沒有的皇子,自然是不可能被立為儲君的。若要立明子期,還得逼上一逼。
而十二子明子信,雖說這兩年也得了一個嫡女、幾個庶子女,可是後宅裡經常有亂七八糟的流言傳出來,連府中後院那幾個女人都鎮不住,如何能壓得住這滿朝文武?況且明子信的謀略基本來自秦小王爺秦肅,唯一沒聽秦肅建議的那一回,就是聽王丞相的那次,還差點行差踏錯。秦肅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可是臣子太過於精明強幹,君王太過於倚重臣子,日後就難免出現君不君、臣不臣的現象。因而建安帝幾乎沒有選擇他的打算。
至於九皇子明子恆,總的來說,建安帝對他還是滿意的。他聰慧、決絕、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更重要的是,他會看時機,在順境中知道如何展示自己,吸引朝臣們來歸附,在逆境之時也懂得韜光養晦,儘量不引人注意,躲避明刀暗劍。只是,要果斷地立他為儲君,建安帝又不知為何,遲遲下不了這個決心。
為了給幾個儲君的候選人一個公平的機會,建安帝便在幾個月前提出,他且先去行宮修養,由賢王、莊郡王兩人代理監國,朝中政務交由賢王、莊郡王、誠郡王和窄丞相四人一同協商處理,至於歸期,他並未說明。此詔一出,滿朝皆驚,這相當於是半禪位了。況且統領朝政的只有賢王明子期和莊郡王明子恆二人,這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