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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就真的沒法子挽回了。她只好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再作聲,心裡拿定主意,一會子一定要先去找老爺恐嚇威逼,休想坐享齊人之福。
此時溫氏正好換完裝出來,老太太便問她,剛才所求何事。溫氏眼淚盈盈地跪下道:“妾婢想求夫人開恩,不要賜落子湯。”
老太太點了點頭,“老爺子嗣本就少,這湯自然是不喝的。我已經跟夫人說了,日後你們妻妾要一同服侍老爺,你好好地為鬱家多添幾個兒子。”
溫氏又羞又喜地磕了三個頭,老太太讓人給她看座,她推辭了一番,才側著身子坐下了。
王夫人只覺得鬱結於心,再坐下去只怕會氣病去,禮也不施一個,站起身便往外走。
老太太微慍地瞥著她的後背,淡聲道:“夫人,從明日起,讓蘭丫頭跟著你學學如何管家理事。她過幾個月就要出嫁了,你也該教她了。”
第二十七章
王夫人腳步一滯,轉回頭來,怒極反笑,“老祖宗還真是操心啊,您可能不知道定遠侯府的情況吧?清容長公主不過是定遠侯爺的平妻,侯府裡主持中饋的是嫡妻甘夫人。甘夫人自己育有三子,且都已娶妻,日後管家之人,怎麼輪也輪不到蘭丫頭身上去。”
老太太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長公主另有一座公主府,也得有人管著,蘭丫頭嫁過去是公主府的嫡長媳,當然得學一學。”
王夫人不意老太太常年呆在後院之中,從不出席什麼貴族宴會,竟也會知曉這些,一下子被噎住,半晌才道:“長公主還有個次子,已經定了親的,又不一定是她,若真是由她來管,長公主自會教導。”
論理,家中的女兒如若會成為嫡媳,母親都得教導掌家之法,老太太的這個要求合情合理,可就是不合她的意,她是堅決不會教那個小賤婢的。
老太太面色不豫地盯著王夫人,“夫人這是不打算履行母親之職了?若是如此,那就由老身來教,少不得要代管一段時間家務了。”
王夫人氣得胸口捶痛,這麼多年來,不論她多麼霸道專橫,她跟老太太之間都是相安無事的,可現在,為了這個小賤婢,老太太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她。雖說家中的管事娘子幾乎都是她的人,老太太就算想差使,也不一定差使得動,可是帳房卻是由林管家管的,林管家是鬱家的老僕人,必定會聽老太太的差遣,銀子被人捏著,她最後還不一定爭得贏。
鬱玫忙順著母親的背,極輕地道:“母親,罷了,教教也無妨。”
這一點王夫人自然知道,主持中饋有許多學問,她若只教些表面的東西,鬱心蘭根本學不到什麼,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讓我教是嗎?好!我就教個白痴主母出來,讓你日後擔憂個沒完沒了。
恨恨地瞪了一眼鬱心蘭和溫氏,王夫人深吸一口氣,才勉強道:“不敢勞動老祖宗,還是由我這個母親來教導吧。”
老太太深深地看她一眼,意味深長地道:“要好好地教。”
王夫人“哼”了一聲算是回答,轉身欲走,哪知迎面撞上鬱老爺。
鬱老爺滿面喜色,走進屋內見到老祖宗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老祖宗會在這兒,隨即請了安,在老太太對面坐下。
王夫人也不急著走了,在老爺的身邊坐下。
紫絹利落地奉上熱茶,鬱老爺輕啜一口,平穩了一下心情,方向老太太說明,“孫兒剛剛得了訊,皇上明日會下旨,敕封赫雲靖為京畿守備,雖說只是個正五品的官職,比他之前的禁衛軍統領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可這多少表示聖上已經摒棄前嫌既往不咎了。”
老太太聞言也是一臉喜色。
王夫人卻似不大相信,她從丞相府回來還沒到一個時辰,之前都沒聽父親提起過,聖上不可能忽然作出這麼大的決定吧。她忙問,“老爺這訊息可準確?我怎麼沒聽父親提及?”
鬱老爺喜氣洋洋地道:“聖上也是剛剛決定的,方才宮裡的何公公來送建溫房的材料,我去迎接,是何公公親口告訴我的。”
王夫人一聽心頓時涼了,何公公是皇帝身邊的老人兒,嘴巴最是嚴謹,不能說的決不會說,說出口的,就決計是真的,而且還必定是皇上授意他傳出口的。京畿守備的官職不大,但責任卻極重大,是京城的門戶之一,若不是皇帝信任之人,是決不可以被委以此任的。難道赫雲連城又要發達了?若真是這樣,那個小賤婢可就攀了一門好親事啊!
想到這更是憤恨,狠狠剜了鬱心蘭一眼,這個小婦養的賤婢,憑什麼這麼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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