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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手躡腳地潛了進去。赫雲連城自然是飛速地竄進去點了這兩人的穴道,坐等鬱心蘭出來。
這個李公子,是在上巳節時著意向鬱心蘭大獻殷勤的那個,父親是工部郎中,他侵略性的目光總讓她覺得不舒服,所以一直沒有回應過他半分。沒想到王氏竟會聯絡到他來壞她的名節。
細細一想,這主意不可謂不妙,皇家是怎麼也不可能娶一個被別的男人看過身體的女子的,鬱玫便少了一個情敵。而且這件事,可以完全推給意外。小廝們只須說以為寺廟清靜地很安全,所以去躲個懶,日後或打或賣全是王氏一句話;而蕪兒在浴房服侍她,可以推說不知情;至於李公子,說是不知裡面有人就行了,因為浴房本來就是公用的,誰租誰用。事後上門求個親,還能得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美名。自始至終代表王氏的許嬤嬤都沒有露面,王氏可以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日後,即使是十四皇子真對她有情,想找人出氣,也尋不著什麼理由。
鬱心蘭無聲地笑了笑,這一招隔山打牛可以先學著,以後說不定會用得上。
赫雲連城一直關注著她,見她的水眸忽閃幾下,便淡淡一笑,似乎是想明白了,卻又不羞不惱,不由得對她產生了些許好奇,“你……不生氣?”
鬱心蘭老實回答,“有一點,不過也不是很生氣。”
竟然不是很生氣,赫雲連城深深地瞧了她幾眼,肯定地道:“你很豁達。”
鬱心蘭微微一笑,“人生難免不如意,不豁達一點,不待旁人逼迫,自己都會將自己逼迫得難展歡顏。”
赫雲連城怔了一霎,隨即一笑,“身為女子,也有好處。”
鬱心蘭眨了眨眼,他這話的意思,當女子的只要心不太大,安心呆在父母、丈夫給的一方小天地裡,一生也就能平平順順,而不是象他需要搏名利、掙身家吧?
聯想到他的際遇,鬱心蘭便放柔了表情,輕聲道:“任何人都一樣。一時落魄不必放在心上,山窮水盡,不如韜光養晦,等機遇來臨之時,才能把握住。我始終相信,只有有準備的人,才會有成功的機會。”
赫雲連城驚訝萬分,沒想到一個女子也能有這般的遠見卓識,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凝視著她問,“可是……你不恨?比如剛才那件事,若是真的被設計了,你不恨?”
鬱心蘭笑了笑,“一位母親,為自己女兒的幸福做點出格的事,總不算大錯。與其恨人,不如強己,若我自己足夠強大,便不用擔心任何人來使小伎倆了,即使不得不嫁給李公子,我也要將時間花在如何管束好夫君不讓他有二心上,而不是恨誰上。”
她一個女子有這般的胸襟,卻又不是旁人那般逆來順受的認命,不由得讓赫雲連城更高看了幾分,一時間竟覺得能與這樣獨具風采的女子攜手一生,是件值得期待的事。隨即又自嘲,不是說好成功之前不談婚論嫁的麼?怎麼忽地想這些有的沒的?
鬱心蘭瞧見他臉色古怪地變來變去,以為他還想不開,便好意轉了話題,“這事兒十四皇子知道嗎?”
赫雲連城卻以為她在意明子期、在意明子期的看法,胸口不知怎麼一滯,故作輕鬆地答道:“他知道。你放心,他本就對你姐姐沒什麼印象,這下就更……”忽地不想再說,轉過身道:“我們回去吧,不過得開道,因為從浴房回寺廟只有一條小路,這會子,應當有人去浴房‘撞見’你和姓李的了。你的丫頭,她會說是你讓她沐浴,而你自己先回禪房了。”
他是怎樣逼迫蕪兒如此作假,怎樣幫她圓了後面的場,半句也沒多言,因為他不想讓她感激,只是抽出腰間的軟劍,劈開幾根樹枝,當先而行。一路上,細心地壓服住多出的樹枝,讓鬱心蘭走得順利一點。儘管如此,沒有路的樹林還是很難走的,鬱心蘭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赫雲連城身後,長髮和寬袖時不時被枝條扯住,頗為狼狽。
赫雲連城皺了皺眉,貌似隨意地問,“要麼,我揹你回去吧。”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這樣走回去,鬱府那群“捉姦”的奴才也定已回去了,鬱心蘭帶著一身狼狽樣,就很難解釋她一人跑到了哪裡。
這一點鬱心蘭也很清楚,所以毫不矯情地道:“那就有勞了。”
然後大方地將雙手一抬,準備搭上他的後背。這般爽快倒將赫雲連城弄了個措手不及,小小怔忡了一下,才半蹲下身子。
鬱心蘭趴到他的背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反而彆扭了起來。這麼一來,她的身子就緊緊地與他的背貼在了一起,小臉離他的頸部不過一寸的距離,他身上類似迷失香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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