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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過門。
微生茉慢吞吞地坐起來,有點思考不能:這麼說,她——他……是有了一個還不到十七歲的小妻子?不會要求她行什麼人倫之禮吧?
小妻子姓蘇名貞,清秀有餘,豔麗不足,出自蘇家村的蘇氏大族,據說家裡有五個長工兩個丫鬟一個奶媽。在這種偏僻的小村莊裡,倒也算得上是家世出眾的小美人一枚。要不是井禾自幼學文習醫,還會一點武技,跟只知道耕種畜牧的莊稼人一比就顯得天上地下,也不能在祖父去世後還娶上這樣的姑娘。
蘇貞雖然出身高,自幼就被周圍的人寵著捧著,但性格並不驕矜,為人溫順寧靜,很是靦腆,連抬頭看井禾也不大敢,說上兩句話就會臉紅。她也並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女工廚藝,都很不錯,跟一個陪嫁過來的小丫鬟果兒將屋裡屋外收拾的井井有條,還在房前開了一小塊地,種些芹菜蒜蔥蘿蔔什麼的,又用荊棘樹枝圈了一圈,在裡面養了幾隻雞。平時井禾出外採藥、給人看診,蘇貞帶著果兒做飯洗衣、整理菜地、收拾屋子,閒下來就做些針線活兒。
想起蘇貞,微生茉也順帶想起了井禾死亡的原因:不久前井禾把幾支曬乾的烏頭碾成了粉末待用,本來是交代了平時做飯主要準備材料的果兒不能擅動。昨天果兒母親生病,雖然她賣入蘇家時簽了死契,但蘇貞性子寬容溫和,也就允了果兒回家照顧母親。想來是蘇貞不知就裡,竟把烏頭粉當做食鹼或鹽做進了饅頭裡。井禾上山採藥,帶了饅頭當午飯,就這麼一命嗚呼了,留在家中的蘇貞,怕也是不能倖免了。
微生茉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擔心的問題這麼快就被完全解決了——實際卻並不讓人覺得愉快。
把記憶翻了翻,嘆息一聲。微生茉站起來,把地上散落著的井禾採藥的工具和揹包都收拾了一下,又撿了已經變得冷硬的饅頭當作自己沒有“殺妻”的證據,下山去了。途中還特意繞到了墳場,為可能已經屍體僵硬的蘇貞看好了一塊墳地。
井禾的家在七戶村最東頭的一個小丘上,離其他人家都有些距離。七戶村最初只有七戶人家,如今人口也不過五十餘,田地多貧瘠,比隔壁的蘇家村要貧困很多。村裡人大多都是世代比鄰而居,性情淳樸,彼此很和睦,但對二十多年前才搬到這裡的“外人”井家有些疏遠,對“讀書人”井禾,也是敬畏大於親近。平時村裡人有個頭疼腦熱的,井禾都免費醫治,藥也只是收幾個銅板罷了。村裡不管誰家做了好菜、打了果子,都會給井禾送來一份。除此二事,雙方卻是輕易不來往。
所以,如果微生茉沒有來,怕是要過上好些天,這對小夫妻的屍體才會被人發現。
踏著夜色,微生茉走到獨立於一處的院子前。夜眠的雞被腳步聲驚動,咯咯咯叫了一會兒,聲音又低了下去。
“吱呀——”
木門被緩緩地推開,被咬了一半的饅頭滾在門檻邊。門後,纖細的少女趴在桌子上,桌上還擺著一碟已經涼了的芹菜,茶碗翻倒了,傾出的水漬已乾,唯有碗口還殘留著淺淺的一點茶水。
微生茉站了一會兒,忽覺不對:少女“屍體”的後背微微起伏著,仿若呼吸!
這房間裡,原本只有微生茉自己的精神力。但現在,有另一個人的精神力由弱變強,漸漸如活人一般了!
而那精神力表現出的,並不如蘇貞一般的溫婉,而是……跳脫的,活躍的,隱隱透漏出陽剛的意味!
奇異的是,微生茉卻感到了熟悉的氣息!
許凌亞
蘇貞還在昏迷中,微生茉一時也無法判斷這種熟悉源自何處。她想了想,將“蘇貞”抱進裡屋的臥室裡,將正屋收拾乾淨。一時也沒有別的事可做,當皇帝那會兒因為身體原因整日躺在床上,現在是半點兒睡意也沒有,乾脆就守在床邊等自己的“妻子”醒來。
東方微微發亮的時候,“蘇貞”的精神力猛然外擴了一下,接著就見她眼皮輕輕顫動,似要醒來。少女掙扎了一下,拉高被子蓋住臉,咕噥了一句,翻身朝牆躺著,一條腿還搭在被子上,睡姿極其不雅。
微生茉瞪大眼睛:她自己穿成了男人,而床上的那個,精神力卻明明白白是屬於男子!
——這下有趣了。
她握拳擋在嘴邊,掩住笑意,輕咳一聲,以飽含柔情的聲音喚道:“貞兒,該起身了。”
“今天不上班,我再睡一會兒。”
少女含含糊糊地說,將臉整個地埋在被子裡,身體蜷成蝦子模樣。微生茉也不催促,含笑等著。果然沒幾秒鐘,“蘇貞”猛地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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