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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被我戳中了嗎？”風絕曦見她沉默問道。

“我呢，可以幫你找黑巫女，雖然她對我恩，但也是為你了才捨身救我，因此我將這事分得很清楚，我呢也有事情麻煩你，找著黑巫女後，安心的為我做一件事可好？”就算再像，再有淵源，但他依舊不是那個陪伴自己一起長大的人。

“失憶後與恢復記憶都是不肯吃虧的主，你有什麼把握能找著她的靈魂？”

“所以才必須認真找對吧，人有三魂七魄，沒有投胎為人便在這世上某一個角落，我與她有緣，或許哪天有機會再找著她也說不定，你已經等了那麼久也不急於一時，那一刻我感覺她並沒有消失，只是力量消耗過大，並引起想護你周全的那些靈魂共鳴，只有我能感應到她，也只有我的力量可以恢復她消耗過多的力量，這個世界……只有我呢……”

“你想要什麼？”風絕曦瞅著她，從她那話中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收斂了隨意，眼神只差秒殺掉她那自信心。

“撤下潛伏在兩界的人吧……”她說。

“我從憐煙那裡聽過你的事情，”風絕曦將黑水晶對著剛出升的太陽，“人類將你以祭品之身拋棄，推入瘴之源，從未斷過對你的追殺，死而逃生，好幾次難得撿回小命，在妖界，生命也好，感情也好，你都是輸家，一直被妖玩弄在掌心，一直起伏高跌，直到一身人類之血流盡死而復生失去記憶，從未聽說過兩界給你帶來什麼好事，那樣的世界還值得你如此為他們著想嗎？”

“對我來說……已經夠奢侈了，能活到現在或許正因為我在不斷的努力，艱苦的活著，閻王爺才容忍延後了生命的流失，來這個世界也好，被推下瘴之源也好，瘴之源被救也好，以及之後被這個世界所不容也好，至少讓我還活著，對於一個自小被宣示活不過十七歲的我來說，已經夠好了，只有活著我才能做以後的事情，這是我昨天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想通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我還活著，因為我是從亂泥裡不斷爬行著，從來沒有停在某一步等待死亡的來臨，因為有付出回報自然就來了……”

“你要當聖人那是你的事，你能原諒那些人的所作所為，但是我不能，別將你的思想深入我的腦裡面，我的心胸很狹窄，真是不好意思，換一個條件！”風絕曦想也沒想的拒絕。

“黑巫女的存在難道比不上仇恨嗎？”

“被剛剛在妖宮大幹了一場的你這麼說，突然覺得無比的諷刺！”

朱知曉表情僵了一下，“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朱知曉說不出話來，風絕曦與黑巫女的事全在她面前顯示過，令她否定不了，亂之相的因果所害的人雙豈止一個犧牲者，她自己不也是倖存者嗎？而且她刺殺軒轅澈這種事乃被秘密處理掉了，外界根本無從所知，但是他卻知道了……

紅蓮打聽訊息過後告訴過她，那條蛇在幾天前就下了密旨，若是他與人皇比試，所有的一切傷害都只是意外所傷，雙方不追究任何責任……

聽著令人震撼又可笑，彷彿從幾天前他便知道她走的每一步驟，就連她會動手刺他……也在他所預計之中一樣……

那隻妖……好像很會預計她路線似的，有些諷刺……

“對我來說都一樣！”風絕曦面色不善的說，“她好心所做的一切得不到認可反被陷害，那麼我將一切毀之最初，這樣再讓世上去評判對與錯，好好體會一下，世人即愚鈍，那麼我也用最愚鈍的方法，這樣也不算過份吧？”

“我雖不懂閻王殿上的對錯怎麼區分，如此執念的仇恨，最終所影響並對其有害的人，不一定會是您自己，而是你為誰所作一切的那個人，我家鄉的人一直都這麼說。”正因為這人與那人如此相像，才不願他走向仇恨的終端，至少她不想看到。

“你的大義你自己堅持便是，”風絕曦說，“我也不會干涉，但是……人與人有不同，人與妖更有思想上的間隔！”

“只要黑巫女純潔的靈魂不被死在您命令之下的亡魂所汙染，我也沒有任何位置評定你的對錯，只是……既然開始了，就要有準備接受後果的懲罰，即使拿黑巫女來墊底也要不後悔，若是抱著那樣的信心，無論你怎麼做，誰也說不得一二。”這種覺悟她從來沒有過，她只是想兩界的因果與魔之子的關係以最簡單的方式化解，而後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再一步一步甩開一切，越簡單越好……

“等你找著她完整的靈魂之時，或許聽到你這些話的時候我會有一絲猶豫，但是現在不會，在還沒有斷定她安危之前，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