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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在人群中推攮一陣,冬天夜裡身上竟出了一層薄汗
,好容易邁腿隨他進了一家店鋪。
是賣布帛衣料之處。果然岳雲沒大耐心細逛,選了一個地方就能將全家老少都照顧搞定。我笑盈盈地看著老闆展示五顏六色紡織物…………這個時代,統共分為十類,一羅,二綾,三綿,四紗,
五絲,六細,七雜折,八絲線,九錦,十布葛。
因為岳家家規不用絲綢,所以岳雲的選擇就只有棉麻之類。我看著他挑選,先爹孃,後弟弟,最末妻子…………便微微笑,轉頭便讓老闆將其他織物拿來我買,一邊聽他殷切介紹。
店中最貴屬緙絲衣料,宮中見慣,並不稀奇,我隨手摸摸,暗自在心裡嘆息…………岳家規矩嚴格,此物做不成他的寢衣。
不過岳雲的氣質身段,壓根就不需要絲綢來烘托…………太過精細輕薄了。他的蜜色肌膚,與潔白的苧麻布最匹配,這種織物韌性極大,可惜略感粗糙,貼身穿著到底…………我偷偷嚥下口水,瞄他
一眼,如果讓他知道我現在在想些什麼,不定把我宰了…………
拼命把腦子裡的圖畫趕出去,我眯眼集中精神,打算分析敵情,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藉機看看他對妻子的態度。
這時岳雲有些束手無策的樣子,看來各色衣料讓他有些不知道怎麼挑選,一看就知道不是常買,知曉對方喜好有經驗的人。
我裝作熱心,湊過去,回憶那女人膚色,硬是翻出一匹碧綠色的棉布,遞給岳雲,撒謊道,“這是宮中女眷們喜好的顏色,叫,水天碧”。
岳雲不懂,卻圖省事省心收了。
我先陰險地想象一番鞏氏穿上會多難看…………哈哈,就是一顆菜啊。面上顏色不該,故作和善問:“雲兒是在什麼時候遇到你家娘子?是你一見鍾情主動提親的嗎?”
岳雲奇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成婚前從未見過我家娘子,何來一見鍾情之說?
我垂眼,按捺住得意。又道,朕覺著你家娘子也是個有福之人,雲兒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可打算什麼時候抱個女娃嗎?
岳雲竟然有些尷尬,微紅了面龐,從懷中竟然取出個荷包,拿出幾角銀子,接過包好的布料便匆匆走開,繞道外面,把它們往馬鞍上掛著的袋子裡塞,一不留神,荷包竟掉了,岳雲急忙俯身
撿起,捧在手心又吹又拍生怕汙損…………
那一刻,我不可能不有些陰鬱,不自覺捏緊了拳。
岳雲抬頭望我一眼,我掩飾笑道,朕本覺著,雲兒自己還是個孩子哪!需要人疼愛…………不料竟也懂得疼人啊!
他聽我把他看成“孩子”,劍眉一揚,要分辨幾句。卻看到我視線越過他,痴痴地望著橋頭………
那是一處,燈紅酒綠之地,有美貌女子站在門口引來送往,還有嬌聲豔語,絲竹管絃靡靡之音一齊點綴這個杭州的輕浮冬夜。我都彷彿能透過窗埌,看到其中男女的調笑…………再沒有什麼,比
令胭脂印在男人臉上更容易了。
可憐我的原意,只是暗自感慨一下身為女性的優勢,就連鞏氏這樣的也能……若是美女,那本錢就更大了。可施展無數手段,不但追岳雲方便,過他爹那關也容易…………如今,唉。成了個三十
多歲的,從前品性猥褻,連XX都無能的大叔…………
我長吁短嘆,不妨岳雲冷著臉,奪步上前,帶著一絲怒意道,“官家的話,真教人信不得!方才還說怕此地消磨意志…………”
我回過神來,忙搪塞到,“哪裡哪裡,朕只是想起了,從前汴梁…………上清宮背面一帶,全是妓館,有二十四家呢!”
這是我從書上看來以顯示不忘汴京,結果說了還不如不說。岳雲他臉色更難看。估計認為我還是康王的時候,老去逛熟門熟路……太過縱慾所以如今“有暗疾”。
他又鄙夷又氣憤道,請官家回宮吧!
我乾笑,好好。
又轉換他注意力問…………想必雲兒從沒去過汴州吧?
他不答。
我跟著他,自顧自嘮叨,“朕還記得,御道有兩百步寬,兩旁還有水道,水中種滿了荷花蓮葉,道旁邊還有桃花杏花梨花,花開時節,靜靜策馬而過,花瓣就像細雨一樣,先帝曾據此,令宮
中畫師作‘踏花歸去馬蹄香’圖,雲兒猜猜,奪魁之人畫的什麼?”
岳雲抿著唇,不理睬我。
我只好自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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