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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雷上前,恭敬接過我手中三尺三寸長的武器,像捧著稀世珍寶一般,旋步飛快去了。
剩下的人,紛紛讚揚起趙構箭術神威,天生神力。我點點頭,笑著示意他們散了,又若有所思望向嶽雷走的方向。
今天如果不出意外,嶽雷將在歸途中,再次“偶遇”吳小妹。
本來我有無數種英雄救美緣分牽的情節版本,比如像吳小妹掉到水裡,嶽雷不可能不救,比如讓吳小妹唱支動聽的小調,吸引嶽雷等等。但這事我全權交給吳貴妃秘密撮合,一個能從宮女起家的女性,手腕自然不是白混的。記得她依稀說,要一個陰雨天,讓吳娉婷去苑內賞桃花。
我眯著眼暗笑,就勢想象一番:少女的劉海被雨水打溼,貼在白皙額頭,溼漉漉的水珠在她粉嫩的唇邊泛著晶瑩剔透,渦渦玉手上,握著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她還嬌羞地低聲向你道謝…………嶽雷啊,這樣你還不中意,你就是個木頭樁子。
那天嶽雷回來得果然晚了些,還帶著面紅耳赤的羞澀。我故作不知,也絲毫不怪罪,只讓他快些去擦乾頭髮換衣裳洗熱水澡……………………我拈起嶽雷的鞋,鞋底泥巴上,還沾著幾瓣粉色呢!
這事兒,估計能成。哪天,我再找機會暗示嶽雷,家族的榮譽地位,需要有人掙,也需要有人鞏固…………你乖乖和吳貴妃的妹妹結婚,成了皇帝的連襟,旁人再想“構陷”你們岳家,也得顧忌三分。
但我萬萬沒料到,接下來的風波破事,簡直就像嘲笑我這番道理似的。
事情起源於,張子正密奏…………近日官家充做儀仗的青年中,有人行為不端,在宮中喝酒賭錢,叩請整治。
“這便是紈絝子弟的習氣啊。”我搖頭皺眉,心中也不樂見。
張子正朗朗道,官家既有心整頓,六郎願為官家分憂。
我暗想,“這是得罪人的事情,不知這回張俊家又要整治誰了。”所以,就簡單應了張子正所求,並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瞧他怎麼拿著雞毛當令箭。
這人能力確實有幾分,兩天不到,便將一干躲著消遣的二世祖們,逮個當場。我問他打算如何處置,張子正笑道,就讓他們抄寫論語,修生養性。
我表示滿意。
再過一天,張子正顏色肅重地又告訴我,聽聞有宮女,受了某人調戲…………我容不得這類事情,一查之下,證據確鑿,便下旨將色膽包天的某家子弟,重杖二十,轟出皇宮。
在這林林總總的鋪墊下,我默許了張子正這醴仙觀使“監察”外戚親貴二代們的言行舉止。又因為在我腦海裡,嶽雷是個靦腆的乖孩子,壓根就沒把他劃入行為不端人的範圍,便沒料到…………
嶽雷竟被人告發,以與宮眷“私相授受”的罪名押到我跟前。所謂罪證,還是出自吳貴妃宮中的一支金簪。
我目瞪口呆之際,只想吐血三升,再自己抽自己幾個耳光。
嶽雷跪在階下,眼眶略紅,也死死握著拳…………此時神態與岳雲也有幾分相似,見狀我忙扶起嶽雷,並低聲道:“沒事……沒事……”
嶽雷不做聲,張子正卻遲疑道:“官家?”
我扭頭盯他一眼,此人的面目突然分外可憎起來,他就是一個口蜜腹劍,陰毒心思的傢伙…………混賬,知道首飾出自後宮,以為嶽雷與我後宮妙齡妃嬪不清楚有曖昧嗎?
這倒是個大罪,無論我平日多寵愛岳雲兄弟,一旦坐實,剛剛起復的岳家又會被連根拔起。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衝他道:“誤會,張卿不必再管…………嶽雷的事情,朕早知曉,也樂見。髮簪乃是吳貴妃妹子的。”
張子正一愣後,臉色灰敗地告退,不敢多說一句。但我早已沒功夫搭理他,注視著明顯吃驚的嶽雷,我硬著頭皮,對他道“雷兒,今日之事……別告訴你爹和你哥哥怎樣?”
我努力在臉上擠出笑容,又竭力想用物質賞賜封住嶽雷的口,更急中生智對他說,如今你哥哥準備與金人作戰,忙得很…………咱們就別用這小事煩他了。
嶽雷猶豫一陣,終於低低道,好。
其實我應該想到,他答應了也白答應…………張子正鬧得不小,福寧殿內外近衛都是岳雲挑選的人,與他相熟,這事情不是我下封口令能止住的…………或者,我應該對嶽雷說,雷兒乖……你哥哥發怒的時候,能不能給朕說兩句好話?
第一次,我竟盼著岳雲暫時別回皇宮。可就像早餐麵包掉地上的總會是塗了黃油的那一面…………到了傍晚,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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