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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委婉地道歉嗎?我貼臉在他脊柱之上,隔著衣服虔誠吻了吻。“這有什麼關係,朕會甜言蜜語就行了,不然咱們倆還不得膩死人?何況雲兒說什麼不討喜實在是妄自菲薄,在朕眼裡,雲兒可愛可疼極了。”
岳雲翻過身,我又捧著他的面龐,直視他潤亮清冽的眼睛,俯身親一親那微微光暈的唇,道“雲兒要不要朕證明朕有多愛雲兒?”
他與我對望,未幾唇邊綻放出笑容來,自己探手,先解開衣襟,再挺身揚起脖子,與我主動親吻…………就像在月光下銀色蘆葦蕩中,仰脖交頸的天鵝。
次日岳雲果然去御街旁商業區附近的韓府,登門拜訪了韓言直。他們聊了些什麼我倒是沒有差人去打探,只知岳雲當夜宿在了韓家。
待他再度進宮來時,就帶了一個滿滿裝了蜜橘的包袱。說是韓大哥送與爹爹嚐個鮮,他自己做主均了一半拿進宮。
這不是在岳飛的口中搶到了水果嗎?可見岳雲越來越想著我了。我大喜過望,忙將這二十多個紅彤彤油潤潤的橘子漂漂亮亮地壘在碧玉盤中,堂而皇之擺在書案案頭,彰顯階段性勝利。
“雲兒,當夜子溫與你說了什麼嗎?”
岳雲思量一番,道,“無甚,我去了韓大哥種植樹苗的園子,一時興起也如在家中一般給橘樹除草澆水。韓大哥並未問我伴駕朝政之事。”
說著他一手從碧玉盤中拿起橘子在手中拋一拋,道,“此物應入口腹,官家還是嚐嚐吧?我在家中吃過,酸甜可口。韓大哥說這是新良種,又叫……又叫……”
他又隱隱有些失言狀,說著抬眼定定看我,臉上驟然又要發燒一般。
我握住他的手,笑著低聲問,雲兒,這橘子又叫什麼?
問了兩遍,岳雲不好意思道:“又叫……合歡橘,一對一對結在枝頭寓意恩愛和睦,吃了也有祈願之意。”
我一擊掌,得意道,“好,姑且就當是特意給咱們成婚送的賀禮吧。哈哈。”
拉著他雙雙坐下,親手將薄薄的橘皮剝下,拿了一瓣塞進嘴裡,皺眉吸氣道,“唉,這合歡橘,朕以為有些酸呢?”
岳雲一愣,接過我手裡的橘子也嚐了一塊,還未來得及說反駁的話,我就直撲過去,兩眼放光道,“雲兒加一點作料,這就甜如蜜了…………朕好饞啊!”
我手按著他雙肩,岳雲眼瞪瞪盯著我,嘴裡緩緩咀嚼了嚼。
“雲兒,留些給朕。”
我急不可耐,低頭大肆搶掠。他負隅頑抗,最終乖乖交出所有來。
秋日宮廷中瓜果豐富,但我卻愛上了岳雲帶來的這些蜜橘。更讓人用鳳凰山上的泉水,加冰糖熬得清甜,用透明水晶碗盛上,再將蜜橘仔細剝得只留內裡甜瓤,一瓣一瓣投入其中,再攪得甜瓤散成一粒粒浮動。
他夜間若口渴,便由我“湧泉相報”,含了在口餵給他…………美滋滋我正用鋒利的幷州小刀劃開橘皮,專心如給藝術品卸包裝一般將梗絡經脈全都一一剝離,聽得內監報,韓言直求見。
我擦擦手,整整衣冠讓人帶他進了福寧殿…………韓彥直身穿硃紅色圓領大袖公服,端端正正地帶來了他爹爹的密信。
哈,韓世忠果然厭惡秦檜,都拒絕與他同用專屬快馬傳遞文書。而是將所寫透過韓家軍的渠道傳達過來。
我與他略寒暄幾分,暢快賜座。待拆開一看,只見去調查的韓世忠斷言安慶府的“趙桓”是個膽大包天的無賴潑皮,絕非先帝,冒名來招搖撞騙,他只恨不能將這狂徒一刀砍死。而秦檜,雖也認出這是個假冒的,卻認為背後大有文章…………
韓世忠話至此就沒有進一步說了。只求皇帝趙構明斷是非曲直,莫冤枉了無幹之人。我琢磨著,他該不會怕秦檜要藉機做文章,說這人和岳家有牽連干係吧?
我道,“子溫,你父親定有另外的家書給你,你此刻已然知曉安慶府的事情了?”
韓言直大方答曰官家明察秋毫,臣已知曉大概。
我道,“若是尋常無賴潑皮詐騙販子,怎麼會對一些從前東京汴梁宮中的舊事如此熟悉?定是有舊人與他相識。這樣吧,還就讓秦相國去審問此人。”
韓彥直點頭稱是。我想岳雲應該未與他吐露半點真情,可…………韓言直的聰明細緻,可能已經看出些頭緒了吧。唉,不管不管了,反正他為人處世一貫寬宏開明,猜到也無妨…………我可是為了這個國家啊。
我乾脆道,“這一趟與西夏簽訂每年購買戰馬的盟約,金人想必堵心得很,咱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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