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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石山方可採石,這一路放眼望去一片片的鬱鬱蔥蔥,哪來的石山啊?
趕車的車娘聽她提出這個疑問後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斜著眼睛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她這個海上人的腦袋瓜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啊,“哎?你問這些誰知道,這官道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啊。我奶奶輩如此,媽媽輩如此,到我這還是如此……。”不光是車娘,連帶著一隊的夥計護衛都跟著嚷嚷她的注意力不往正地方使。一片打鬨聲中,還是鍾晴出頭給她解了圍,據鍾晴介紹,大約一千二百年前孟朝後期,接連兩個皇帝都為了西巡遊玩車馬方便全國大興土木修建這種石路,西部官路大部分的石條石塊都是當時從東部運過來的,工程浩大,歷時數十載,勞民傷財。所以到孟朝末期民怨四起,因此才有了慕容德的揭竿而起,以及後來慕容家燕嵐王朝的數百載。
鍾晴的講述繪聲繪色,包括車娘在內的一干人等聚精會神的跟聽書似的。聽後還頻頻感慨原來如此,還是鍾二小姐懂得的事情多雲雲。戀雪毫不意外的留意到佩劍的四個師姐,鍾巖還有谷天梅姐妹對鍾晴的講述並沒有多大熱情,與其說是沒有熱情,還不如說她們應該是早就熟知這段歷史。果然,戀雪暗暗下著結論,從說話氣質和眼神也能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果然都是受過相當程度的教育,神韻不同於普通人。
“石鋪官路的雛形是源於孟朝,經千年下來幾朝幾代官家民間的擴鋪修護才形成了如今戀雪見到的規模——但凡有點名頭的地段,往來官路無一不是石鋪路。”鍾晴見戀雪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微笑著問道,“也難為陳妹妹有心,竟然注意到了官路石鋪的問題,難道在妹妹的國度,往來的官路不是石鋪的麼?”
聞言戀雪輕輕笑道,“被姐姐說中,我們那雖然也有石鋪的路,但大部分路都不是石頭的,所以看到這邊官路都是石鋪的有些意外。”這句話不算說謊了,戀雪暗中吐舌,自己世界的路應該大部分是柏油、瀝青或水泥。石路,有但不多吧。
雖說坐在前轅座上比較不顛,但戀雪每天還是保持在車廂內和江南風獨處一段時間,一是不想讓自己前後的行為有所突兀,再來也是休息一下自己的腦神經。對她而言,和江南風在一起再怎麼注意言詞也要相對輕鬆的多。
七八天下來,她們基本都是早上起來趕四五個時辰路,中午在途中的飯鋪或村莊或小鎮子點口吃食,接著再趕幾個時辰晚上夜宿村莊或店鋪,倒是沒有一天露宿野外的。有了張嬸家的前車之鑑,戀雪再住民宅的時候一概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無論見到什麼樣的場景都是不聞不問不做多餘舉動。見識了幾次,戀雪這才由衷的體會到老妻少夫在這個世界某種程度來說算是種普遍現象。不但如此,有一次入住的那戶竟然趁江南風洗漱時把一個十四五的小侍領進她屋裡去,問她要不要服侍。戀雪當時震得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心道這戶竟然拉自己的小侍陪過往的客商睡!真是想錢想瘋了!幸得她將江南風抬出來這才解了圍,不算太過尷尬。
想那告別了張嬸家的那天中午,車隊在一個山澗間搭建的包子鋪停了下來,一隊人呼啦啦的下了馬或馬車圍坐在小鋪子為數不多的幾張長桌旁,倒是剛剛好坐滿。戀雪自然是先扶著江南風下了馬車,然後再拉著他的手讓他在自己旁邊的位置坐下。那是戀雪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飯,同時也是第一次看全了她們隊伍的全部人馬。其實車隊行進時除了她所有的女人都在外面,她沒見過的無非就是幾個男眷。
除了江南風和陳莫,隊伍中還有四個男子。有兩個看衣著風格是和鍾巖還有那四個佩劍的師姐一路的,都是青巾白褂。兩個男子年齡看上去都在四十上下,都帶著傢伙式兒,平時和陳莫坐在同一輛馬車裡。還有一個是陳莫的小廝,十二三的年齡,有些瘦弱,在戀雪的眼睛裡實在還是個孩子。最後一個是最引人注目的,谷天梅的小侍,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少年,是個相當漂亮的男孩子。那天他身上穿著一件淡色的長衫,往那一坐,清雅俊美如三月春柳。那個孩子的眼睛生的尤為特別,一雙眼眸在每個不經意的眨眼間都顯的璀璨若星、流光異彩。縱使是看慣了江南風的風華流轉對一般美色已入不得眼的陳戀雪,初見到這樣一個絕色少年也是整個人一震,立刻看的呆掉了。
不過她的失態並沒有維持很長時間。江南風見她那一臉呆樣後立刻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踩了她一腳。那一腳踩的絕對夠力度,戀雪痛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差點沒咬碎滿口鋼牙這才忍住了沒有痛撥出聲。這一幕顯然沒有逃過眾人的眼睛,谷天梅似乎對這樣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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