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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走來一熟悉的身影。可是他的腳步很輕,輕得沒有在泥土上留下印記。我努力回想,回想這身影到底屬於誰……
待那身影靠近時,我忍不住探出身子,仔細打量。
一道閃電劈下,我的尖叫聲驟然驚起:“來人啊!來人——!”
鮮血淋漓的頭顱。一雙灰色的銅鈴大眼猙獰地盯視著我。他沾滿泥汙的身體上,不停向外冒著紅色血水——
他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白骨森森的手,白骨森森的手,白骨森森的手!
“娘子,娘子!娘子醒醒!”
“你別怕!她不過是被噩夢魘住了!”
幾隻手不停地搖晃我身體,額上襲來一股溫熱溼潤,我猛然睜開了眼!
秋蘭與秦氏臉色一緩,餵了我幾口水,又輕言細語地說了幾句話,我才徹底醒過神,下意識地看向窗戶。
原來天已大亮。
秦氏將手巾遞給秋蘭,起身道:“好好照顧你家娘子,我去給你們準備飯菜。”
我擁著被,感覺整個人在微微顫抖。秋蘭摸了摸我衣服,問道:“娘子做了什麼夢,怎麼出了一身的汗?”她從水中撈起手巾,擰乾後開始幫我擦拭身子。
我搖搖頭,忽然意識到迪古乃不在身邊,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王爺呢?王爺去哪兒了?”秋蘭忙道:“娘子莫急,王爺去了隔壁,說要親自審問唐允。”
我又氣又急地說:“王爺身上還帶著傷,你們怎不勸勸他,竟然由著他胡來!”
秋蘭道:“自然勸過,可王爺怎會聽。”我嘆了一氣,簡單洗漱後,便往隔壁去。
只聽迪古乃問:“你說是胙王指使,那麼是胙王親自給你們下的命令?”
這一問,不禁也提醒了我。按理說常勝派人暗殺,應該會讓底下人聯絡殺手,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唐允又怎會得知幕後主人是常勝?
唐允很快回道:“不是,我是無意間聽來的,之前並不知真正的主人是誰。”
此回答,聽著倒是很誠實,不像撒謊。
未等迪古乃接話,唐允急切問道:“我什麼都說了,岐王之前的保證可作數?”
迪古乃的聲音清晰冷然,“若你老母妻兒還活著,不出三日你便能見著。到時候,本王再賜你金銀,你帶著他們離開吧。”
我微感驚訝,原以為他會以唐允家人為要挾,逼其為自己效力。
唐允似乎十分震驚,期期艾艾地說:“岐王此話當真?若……若岐王打算讓我告發胙王,待我安頓好家人,必然……任憑岐王差遣!”
馮安亦是不甘心,“王爺,就這樣放過他?依卑職看,應該把他押往上京面聖。”
迪古乃默了一瞬,沉聲道:“本王愛妃,昨日親手殺了人……本王對不住她,連累她染了血汙。今日本王放過你,權當做是為她積善……”
我頓時懵了……
…………………………
額。。我沒殺過人。。不知道殺人後到底該是什麼樣的感覺。。所以我就安排了一場惡夢。。囧。。歡迎殺過人的讀者出來冒泡談談真切感受。
晚上還會有一章。(未完待續)
正文 第270章 將計就計
回神後,迪古乃已推門而出。
他乍然見我,微微一驚,笑問:“宛宛來了多久?”我勉強一笑,上前扶住他,輕聲道:“剛來而已。”說著,又抬頭睨他一眼,“王爺帶著傷,問話之事可交給馮安去做,以後可不準再這樣了!”
他笑而不語,牽著我進屋,吩咐秋蘭備好筆墨紙硯。我疑道:“你要修書給蕭裕麼?”迪古乃搖搖頭,神神秘秘地說:“過會兒你便知曉。”
我嗔他一眼,替他在簡陋的桌案上鋪好信紙。馮安來到門前,問道:“王爺,卑職何時出發?”
我更是不解,因問:“出發?出發回上京、還是去北京?”
迪古乃未語,神情專注地握著毛筆,似乎在靜靜思索。我見他如此,也不便再詢問。
片刻之後,他停下筆,拿起信紙輕輕吹了吹,遞給了我。
我接過信,卻又見他取出一桑皮信封,鄭重寫下四個大字:陛下親啟。
難道這封信是要交給合剌?
帶著疑惑,我展開信紙,跳過多餘的寒暄,念道:“三日前,臣弟行至文和縣,遭數名來路不明者追殺,經殊死搏鬥,負傷累累,方才僥倖躲過一劫。然恐再遭不測,暫避於一山村,不敢繼續上路,特書此信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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