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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日子呢,十四爺剛才就突然吩咐趕緊把喜幔都扯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第90章 喜幔—雍正元年
我忍不住用手捏著帕子,緊緊按捺住洶湧澎湃的胸口,只覺得一種鑽心的疼痛向我襲來。
庶福晉,兩名,三日前,旨意。瞬間我的腦子裡不斷的來來回回飄蕩著這幾個關鍵詞。
突然我明白了,我剛到府邸門口時十爺口無遮攔的一句:“她回來了,那裡面……”那時八爺明顯地試圖阻止,十三爺欲言又止的模樣,明明白白的是在掩飾著這件事情。想到這裡我不禁氣憤不已,明明他們都知道事實,卻沒有一個人肯提醒我。
而十四爺反常識的一句:“我們今日去別院居住吧。”確確實實是想掩蓋府裡有喜事的真實情況。剛才還和我卿卿我我,卻轉身娶了兩名女子回家。氣,實在是氣急。要不是我身體還算健康,否則我準一口鮮血噴吐在牆上。
扭著手帕,扯了裙子,大步流星地往回跑。
跑著跑著,便覺得不對,好像自己衝動了點。於是我減慢腳步,低頭細想。十四爺與我重逢在後,而迎娶庶福晉在前。再加上小廝那句“突然就得了旨意,當日迎娶”明顯說明十四爺是被人逼迫的。而這罪魁禍首十有八九就是腹黑的四爺。怪不得當日我得允出宮被攔了回來,要三日後才能離開,原來四爺暗地就是盤算著這強買強賣的勾當。卑鄙,我在地上啐了一口。明顯的離間計,我豈能上當?
不氣,不氣,絕對不能生氣。要是生氣,就中了某人不可告人的計策了。
可是理智上的最清晰最嚴謹的判斷,怎麼就抵不過情感上深深的刺痛呢?我無力地倒在隱藏在花叢中的矮石凳上。
眼淚,似乎已經被理智勸退,可心卻撲通撲通得憤恨疾跳。我該怎麼辦?該如何對面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裝作不知道,還是充滿善意的理解?
正猶豫著,只聽身邊的小道上清晰地傳來兩個女子的交談聲。
“我主子嫁進來可真夠委屈的。”一個女子忿忿不平的聲音傳來。
“噓,輕點。要是被人聽了去,就麻煩了。”另一個女子柔聲勸解。
“唉,進門才三天不到,就被撤了喜幔。聽說連回門都不能和十四爺一起去。”
“我家主子也是,為了這個事情,早上還大哭一場呢。”
“今早回來的側福晉究竟是什麼身份?好像聽人講,連嫡福晉都忍讓三分呢。”
“我聽說她以前是南書房的宮女,先皇面前的紅人。”
“那怎麼不一直呆在府裡?早上才突然回來呢?”
“具體我倒不知情。有傳言是因為當今皇上的關係。我還聽說今早是怡親王親自送回來的。”
“真替我家主子不值。這喜事辦了,也落了紅;連喜帕也被宮裡的嬤嬤急著取走了。本以為能被十四爺寵幸個一年半載的,沒想到才三天,就……”
“你們瞧見側福晉沒?”又傳來一個熟悉的婢女聲音,料想是我院子裡的丫鬟玲瓏出來尋我了。
“沒有。”先頭兩個女子異口同聲地回答。
“十四爺不是說了嗎?你們院子裡面的人一概不能在府裡隨意出入,包括主子。怎麼現在在這裡遇到你們?”玲瓏有點厲聲地呵斥。
“我們只是想去廚房給主子取些點心”一個女子怯生生的回答。
“該死,還狡辯。是不是要我告訴十四爺,責罰你家主子才行?”
“姐姐息怒,我們回去就是了。”兩個女子誠惶誠恐的聲音迅速消失在小道上。
不知是因為雨過天晴的石頭太滑,還是沒有吃午膳的關係,我幾乎不可自控地順著石面癱坐在溼漉漉的地上。
“這喜事辦了,也落了紅;連喜帕也被宮裡的嬤嬤急著取走了。”我的腦海裡反反覆覆地迴盪著這句話。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嗎?不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嗎?雖說是四爺卑鄙的離間計,怎麼就讓手帕輕易地落了紅?怎麼就讓經驗豐富的管事嬤嬤喜滋滋地取走報信去了呢?
十四爺,你怎麼能在我不在身邊的時候,讓其他女子輕易地上了你的床呢?
眼淚終究是忍不住地落了下來。一天時間,上午和下午,截然不同的兩種眼淚。早上我的眼淚是幸福加安慰的。下午我的眼淚是酸楚和痛苦的。早上是為了我和十四爺久別後的重逢,下午是為了自己被無辜的欺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步一趨地回到小院,也不知道是怎麼蓋過丫鬟關注的眼神。我木訥地立在屋裡,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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