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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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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合將一碗紅棗粥推至紅芙跟前,紅芙看也不看,大力地推開了,她看了紅芙一眼,心虛地又將粥推過去,紅芙毫不留情的再度推開,她鍥而不捨的再次推過去,紅芙也繼續推開……
幾次三番、三番五次之後,紅芙終於忍無可忍:“你這個無賴個性到底是像了誰?我看是一個也不像!”
霜合燦燦笑笑,端起碗遞到紅芙面前,討好的說:“喝粥吧!涼了就傷胃了!”
紅芙盯了一眼粥,看向她:“你是執意要走是吧?”
霜合端著碗的手有些酸,微低了眼眸,點了點頭。紅芙冷笑道:“翅膀長硬了就要飛了,我知道我留是留不住的,打斷你的腿又做什麼用?”
她放下碗,嘆了口氣,挪過身子挽住紅芙的胳膊,“紅姨、紅姨、紅姨……這些年來你就像一位嚴母一樣待我,是霜合傻是霜合笨才會對你說出那番話,你不要氣了好不好?”
紅芙掙扎了一下,奈何被霜合拽地緊緊的,遂不再動,長長的指甲戳了下她的額頭,怒氣仍是半分不減,“你不笨也不傻,你那些鬼主意,這些年來我也認得多了!”
“所以……您並未真正生氣,對不對?”
紅芙的語氣陡然間軟了下來,“我就知道,子謙前腳走,你後腳便會走,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只是這次比較久而已……”她的聲音漸漸低下來,有些無奈的嘆口氣,霜合靜靜的依偎著她,什麼話也不再說,只想這樣依賴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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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合只是想信步走走而已,沒想到,卻走到了月影館。
這裡依然悽清空寂,臨水的長椅上卻坐著一人,霜合有些意外,朦朧的月色下,她一時無法認出這是園子裡的哪位姑娘。正打算出聲,那人似有察覺,轉過了頭來,明豔的眉眼半掩在夜色裡,瞧見霜合也是一呆。
“夏笙……”
夏笙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趴在椅背上,低頭懶懶地看著池面,霜合走過去坐下,與她一同望著空無的水面。半響,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周圍的寒氣依然凍人,不一會兒,霜合已覺得手腳冰涼。
“累了嗎?”
過了許久,霜合打破了沉寂。
夏笙輕笑了一聲,道:“有些累很值得,而值不值得也只有自己心裡清楚,像是曲苑,得了你那幾句話,直往那湖邊站了一宿,今晨就病了,我本不是那練舞的料,居然也信了你那幾句勤能補拙。”
霜合瞧了瞧她的腿,忽然想起一事,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左右看了看,道:“這裡四下無人,讓我看看你的傷吧!這是我從子謙哥哥哪裡拿來的藥酒,治療跌打損傷、傷經斷骨的都很有效!”
夏笙頓了頓,依言撩起褲腿,從小腿往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霜合到了藥酒在手上替她揉捏著,夏笙有些失神的看著她,忽道:“見你在花魁夜上幫冬琴奪冠,我多少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是現今見你們一個個離去,又想,白得了那個位置也沒絲毫喜悅!”
霜合的手頓了頓,道:“我們六人是一道進的園子吧!我和曲苑進了歌舞樓,你們四人進了琴畫樓,可我對你們的情分都是一樣的,只是與冬琴更心意相通些!我要走了,你還要繼續疏遠我嗎?”
“其實……”夏笙長長嘆了口氣,“我……自己也明白為什麼要疏遠你,只是下意識的就做出那樣的行為,也許並不是因為冬琴,而是……哎!算啦,現在說這些幹什麼?我知道我沒那個福氣!”
霜合替她理好褲腿,抬頭凝視著夏笙的眼睛,夏笙有些避開她,良久,才幽幽地問:“我是不是沒有伊璧如那麼勇敢?其實你不用回答,我也清楚你的答案,我早已不是初進園子的那個夏笙,那麼幹淨那麼天真,我允許將身體給很多男人,可是卻始終不允許將心給其他的男人,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好傻,但我早已失去陪伴在他身邊的資格,或許,我從未有過資格!”
霜合靜靜的聽著,卻始終難以發出一言,她很少沉默,卻在這時沉默了,說多少的話都是多餘,夏笙肯答應練舞,就說明她已想通了,或許說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她又能多說什麼呢?
期待半月後的亮相,那會是給碧落坊的重重一擊。
病後的曲苑一身素衣,很少外出見客,偶爾亮相也是渾身上下裹得嚴實,素淨的臉變得尖瘦,霜合跳過她以往豔麗眉眼的印象,現在靜靜瞧來,曲苑竟是挺清麗的瓜子臉,加上絮娘巧手完成的髮髻,更顯得端麗,不僅霜合覺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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