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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道:“郡主!剛剛發現一名刺客往這個方向逃了!恐怕會躲進您的房間……”
趙茉抬眼盯著霜合:“這裡沒有刺客!不過,你留下幾人守在我門外吧!”
“是!郡主!”那侍衛忙答應了,“你、你!還有你留下來!”
“是!”門外傳來幾名侍衛的聲音,然後一眾腳步聲過後,外面安靜了下來。可霜合知道外面是一張網,她出去無疑就是飛蛾撲火,可是留在這裡難道就不是另一張網嗎?
霜合警惕地盯著趙茉:“為什麼不叫人進來將我抓走?”
趙茉不屑的道:“要叫我早就叫了,還容你有片刻安生嗎?”
霜合環視了一圈屋子,鼻端聞到一股女子閨房特有的幽香,目光從趙茉臉上掠過,霜合已施施然坐了下來,此時她已沒多少反抗餘地,為何不靜下心來以不變應萬變。
趙茉的一張臉冷若冰霜,在霜合對面坐下,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霜合這時才想起剛剛的怪異之處,趙茉的屋子一片漆黑,她剛剛也是這樣靜靜的坐在這屏風之後,看她的穿著也不是要入睡的樣子,那麼,她剛剛那樣靜坐在這黑暗裡,又是在做什麼呢?腦中閃過剛進來時的情景,心裡竟覺得剛剛那一幕很是孤清,倒像是某位失戀的少女躲在黑暗的屋子裡默默哭泣。
可是趙茉會哭嗎?她集萬千寵愛,有眾人羨慕的身份,有門當戶對才貌相匹的未來夫君,這樣一個得意的人兒,又怎會有傷心的時刻?如果說她是在黑暗裡密謀什麼陰謀也是大大說不通的。
“你剛剛躲在這黑暗裡是在幹什麼?你該不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我要來躲進來所以先在這裡等著抓我吧?”霜合覺得既然不知道她將她困在這裡的目的,只好先拖延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趙茉神色一愣。微暗光線下的眼睛露出一絲酸楚,很快,又變得迷濛讓人捉摸不透,冷若冰霜的臉讓霜合覺得自己剛剛故意說得輕鬆的話也變得冷冷的,空中像有樹葉刮過,嗖嗖的冷風直往她的衣服裡鑽。
趙茉道:“你真的是刺客?你與姐姐交好,是她派你來的嗎?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霜合倒吸了一口冷氣,被她的問話徹底打暈了腦袋,懵了好半響,才整理出來一個思路。她說她是刺客,當然是知道刺客是刺殺秦王的,而秦王是她們姐妹的父親,她懷疑自己的姐姐派人殺自己的父親,這……這是個什麼邏輯啊?還有更駭人聽聞的嗎?
不管是什麼,霜合覺得先和趙蓮撇清關係是關建,說道:“我覺得,郡主你的思維方式顯然和我不是一路,恕我難以理解您剛剛的問話,我與興平郡主私交雖好,卻還沒到達將自己明明白白剖心以對,所以興平郡主對我也並無多少了解。我來這裡不過是救我自己的朋友!”
趙茉審視了一番霜合的神情,眼神暗了下去,似有些無力的說:“姑且信你!今夜我心情不好,可以陪我喝酒嗎?”不知道她從哪裡摸出了一壺酒,拿過兩隻銀盃,酒入杯中的清冷聲音響起,霜合猛地驚起自己已耽擱太多時間了,也不知陳宇墨他們是否已經得手。
霜合看著面前的酒杯,沒有絲毫表情的說:“既然你並不想將我交出去,那你到底留著我幹什麼?難道只是為了找一個人陪你喝酒嗎?要殺要剮也請痛快些,今晚我一定要出去!”
趙茉沒有理會她,竟將手邊的匕首拋給了她,抬手端起一杯酒,嘴角噙著一絲苦笑一飲而盡,笑盯著霜合,道:“你要去大牢,怎麼會闖進我的琴溪小築?”
霜合默了片刻,問:“去大牢的必經之路難道不是琴溪小築嗎?”
趙茉道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去大牢的確可以從我的琴溪小築過去,但不是必經之路!”她斜斜盯了霜合片刻,仰頭飲盡手中的酒。
霜合心中一跳,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眼神迷惑的把玩了一會兒,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搖了搖頭仰頭喝盡。伸手將拂霜匕重新拿在手裡,嘆了一口氣,將它收回了腰中,它若有用,剛剛早已威脅趙茉助她出去。
霜合也從來不會在沒有用的地方話費腦筋,可她觀察了趙茉半響,卻發現腦子裡沒有主意,眼前的趙茉只是一杯杯的喝著悶酒,看她如今狀態那酒的確像是悶酒,連如此得意非凡、光芒四射的承慶郡主都有煩惱,這世上的不平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了?
霜合默視她良久,將她手指的酒壺強過,將她的酒杯和自己的酒杯添滿酒,舉杯道:“如今,也只能陪你!”
趙茉淡淡一笑,仰頭又是一杯。霜合將酒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