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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頭七,卻見她朝著她眨了眨眼晴,心中驀然一動,便不再問出口,可心間卻隱隱的泛起酸澀。
回到“陌上歌”時,她站在若茜門外好一會兒,才敲開了她的門,若茜依舊是一副冷漠疏離,拒人千里的表情,霜合卻並不感到冰冷,問:“你怎麼知道鍾雲秀活不長了?”
若茜挑了挑眉毛,不動神色的道:“哦?果真如此嗎?倒要恭喜你了?”
霜合卻有些氣了:“你聽到她無多少時日可活,反倒恭喜我?”
若茜面無表情的說:“她命運如此,又有何可哀傷的?”
霜合一時愣住了,萬萬想不到,若茜會說出如此冰冷無情的言語,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她將生死實在是看的極淡,倒有些老莊的思想,一時間,自己也糊塗起來。
若茜道:“你來找我,怕不是隻為了向我說那鍾雲秀活不長了吧?”
霜合深深的看著她,心知自己的一切小心思皆瞞不過她那雙銳利的眼晴,也不知這女子是什麼變做的,難道真是九天玄女下凡?會知人的前世今生?她嘆口氣,道:“你曾說我的好運快來了,如今真是被你說中了,而且,倒是應在了你的身上!”
“哦?”她素手纖纖,輕輕拾起了玉杯,淺飲了一口清茶,語氣平淡的說:“要我做什麼?”彷彿一切心知肚明的平靜。
霜合深吸了一口氣,卻沒說出口,搖了搖頭,道:“此事以後再說吧!”
“陌上歌”的匾額用一塊齊整的紫檀木雕刻而成,懸掛在木門上方,底下是一道古樸的柴門,推開低矮的門柵,無人相迎,腳下是一道平鋪的土地,直通向深幽的院內,整個大廳被拆解的空空蕩蕩,一條曲水從腳邊蜿蜒而過,耳邊是泉水的叮咚,從未有人會在室內造了個田園風光,只有霜合的“陌上歌”。
遠處,那道通向院內的門外,傳來一陣陣悅耳的歌聲,歌詞似乎是:“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腳步緩慢的朝前行去,好像要走向心靈的休憩之地。
院內,卻是另一番天地,迴廊九轉,每個轉彎之處,便設有亭臺水榭,文人雅客或吟詩作對,或下棋品茶,偶而文思如泉,得一佳作者,便可將手裡的詞稿遞給來往的婢女,隔天再來時,便可聽到悅耳的歌聲嵌合在他的詞作裡。
霜合滿意的看著樓下的場景,回頭見若茜正在書桌前閒閒的寫著字,她似乎很喜歡寫字,可不出意外,她寫的每次都是那篇陌上桑》。
“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羅敷善蠶桑,採桑城南隅……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頭上倭墮譬,耳中明月珠。湘綺為下裙,紫綺為上儒……”
霜合曾很好奇,問她為什麼這麼喜歡這首陌上桑,是否陌上歌的名字也由此而來。若茜卻只是用一種高深莫測而又云淡風輕的笑容回答她,可眼晴裡卻有一絲哀傷一閃而過!霜合知道她不會回答,於是也不再詢問。
“陌上歌”開張以來,若苗從未出去唱過曲,李榮幾次見到霜合都欲言又止,但霜合卻由得她去,李榮遂也不再提,興許是覺得喪失這麼好個歌女有些悵然,他每次看到若茜時,臉上也有惋惜的色彩。若茜卻對他的表情視而不見,依舊我行我素,冷淡過日,霜合偏袒她,倒不是因為她能幫到她,實在是覺得她這個個性太……有個性,才一味的隨她去。
“你在內疚麼?”趙茉站在葡萄藤架下,目光盯著前方的某一點,並沒有看向霜合。
霜合不知道說些什麼,要是她知道自己的敵人是這麼的脆弱,連她的一招還沒接住便宣告不戰而敗,那麼她一定不會是向她說出那些話。
趙茉根本不在乎霜合的回答,說道:“你不用內疚,這是遲早的事情。在曹家提親的時候,雲秀的身子已經不行了,所以她才會明知有你的情況下還是滿心歡喜的期待著,既然命不久矣,那麼對你的傷害已是最低。看來,她這一小小的期盼也要落空了!”
霜合愣楞的站著,仍舊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好像佔了天大的一個便宜,無法面對鍾雲秀即特離去的事實,一輩子,從未如此愧疚難過過,這個人僅僅是數面之交,她卻欠了她這一輩手也還不了的情。
霜合壓抑著心裡的難受,道:“她是怎麼認識阿璨的?”
趙茉想了想,道:“也許是在某一次聚會時,曹璨與惟熙一道出現的時候吧,她雖瞞得很深,但一雙眼晴哪次不直盯著曹璨看!”趙茉看了看霜合,沒有再說話。
霜合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加入了趙茉目光放空的行列。
翌日,得知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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