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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唇角處隱著絲絲譏諷。他走出來,站在離花不語僅有四步遠的地方,饒有興趣地欣賞著花不語錯愕的神情。
白衣決決,黑瞳如星,眉宇間化不開的英氣,花不語看著來人的臉不由得倒退了兩步,要不是席全護著她想必她此時已經跌倒在地。
時隔幾個月之久,這張臉面她仍是記得那麼清楚。
“……狐狸……?”
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是狐狸呢!?她的狐狸兄長是絕對不會站在自己敵對的一面的,她的狐狸兄長對她笑起來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在笑容裡摻上任何雜質的,她的狐狸兄長臉上永遠都帶著那種既溫潤又狡黠的笑容,這些無一不是她所熟悉的。
那麼眼前這個與狐狸眉眼長得如此相似的人、叫她貓兒的人,只有他了!
“你不是狐狸!你是楚東風!”
楚東風聽見花不語的話後,那種笑意愈發地濃重起來。他輕啟唇瓣笑道:“貓兒好眼力,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滿顏上前站到楚東風身側,將一直抬起的腦袋畢恭畢敬地垂了下去:“主子,我等辦事不力,竟讓主子親自出馬。”
楚東風沒有將目光挪移開花不語的身上,他只是將手在半空中輕輕一抬,示意滿顏站好,然後他說道:“貓兒可是貴客,我當然要親自來接她,你說是吧,貓兒?”
凝起來的視線直接射進花不語毫無防備的眼睛裡,頓時讓她感覺到心口上喘不過氣,該死的!他是要找她報士水河邊的仇了,當時她的那一把沙子幾乎害得他命喪時非深的箭下。
“夫人?”發現她的不對勁,席全搖了搖花不語的手臂。
花不語這才從楚東風的目光中回過神,她指著楚東風的臉,顫抖地問道:“為什麼,你和狐狸這麼……這麼的相像?”
回答她的不是對面的楚東風,而是花不語身後的人。
“那是因為,他是我的兄長,”聲音中那種讓人不得抗拒的溫柔和花不語記憶中的狡黠語氣在這條暗巷裡緩緩暈開,像極了一朵在夜晚中盛開的白色睡蓮,淡雅至極,“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花不語猛然回頭,不料目光卻撞進了一抹意想不到的深藍裡,那抹像透了矢車菊藍寶石的目光從開始的清冷頓時化成春天山澗裡的一泓清泉,暖透了花不語的心。
只是愣了幾秒,花不語急忙轉身,因為她的動作,身下的白裙在黑暗中拉起如雪般的彎月,飄動著的長髮就像在白色宣紙上潑灑的墨一般,染進了那抹深藍的眼裡。
“非深。”
緊緊貼近他的胸膛,花不語的眼角溼潤了起來。這個懷抱她是多麼的依戀,在獨眠的夜裡,她是多麼想要在他溫暖的懷裡熟睡,她是多麼想在清早的時候看著他為他們解開纏繞在一起的頭髮……她是多麼想、多麼想……
“非深……非深……”
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貪戀地享受著他的手撫摸她的腦袋時帶來的溫柔。花不語牢牢地將雙手攀附上他寬厚的背部,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貼合他,不留一絲的縫隙。
時非深垂下深藍的眼睛,目光黏著在花不語微微顫抖起來的身上,他的一隻手護在花不語的背上,另一隻手輕輕地揉著她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腦袋。
“我在。”
只是兩個字便可以道盡他們同樣的相思之苦,花不語抬起頭來,含著淚光的黑瞳望著時非深含著濃濃愛憐的眼,那抹深藍在夜裡像極了月色下的海洋,溫情繾綣。
“不語,我來接你回家了。”時非深捧起花不語的臉蛋,手指細緻地抹去她掛在眼角的淚珠,說道。
下一秒,時非深溫暖的唇印上花不語的眉間,於是那種幸福到極致的笑容在花不語的臉上逐漸綻開,她笑彎了眼睛,細細的縫中黑瞳閃耀起來,像一塊承襲著日月光輝的黑曜石,她的唇角向上勾起來,宛若一輪下弦月嵌在那裡。
“嗯,回家。”
縈繞在這巷子裡的僵硬氣氛頓時因為花不語的笑容而軟化了不少,那種令天地萬物失色的笑顏一直掛在花不語的臉上,簡直使人移不開半分視線。
楚東風似乎並不在意時非深與花不語相擁的場面有多麼令人羨慕,他的視線自從脫離開花不語後,便只在一個人身上停留住。
“真是意料之外的重逢啊,我的弟弟。”
夾雜著不容忽視的嘲諷,這句話傳至了時非深身旁人的耳裡。
花不語順勢看過去,只見一雙記憶中黑色如星辰的眸子正在溫柔地看著自己,見自己正看著他,眸子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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