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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語毫無反抗之力,只得由著時非深為所欲為。等她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穩穩地坐在時非深的雙腿上了,而他坐在檀椅上,似有所言。
“齊丹乙死了。”
冷不丁的,時非深開口說道。
花不語睜大眼睛詫異地看著他,重複了一遍確定不是幻聽:“你說,齊丹乙……死了?”
“前日夜裡,被人削了腦袋。”齊丹乙吃了遷?子,要他死,除了在心臟上開一刀,就是將腦袋搬家。
“前日夜裡?那不正是……”不正是她見到狐狸和楚東風的時候麼?
“不錯,”時非深應聲,“天策營守備森嚴,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輕易闖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要了齊丹乙的命,這個人,不簡單。”
看押齊丹乙的人是天策營裡數一數二的好手,但是能在他們都毫無反應的情況下取齊丹乙的腦袋,這樣的人不是一般的高手。
“那麼,你是否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花不語問道,依著時非深的性子,他不可能毫無頭緒。
“我想先聽聽你的看法。”時非深將問題拋回,深藍的眸子等著花不語的回答。
花不語坐在他的腿上,愣愣地看著那隻威風凜凜的麒麟半天。時非深好笑了起來:“很難麼?”
“那倒不是,”花不語猶豫了片刻,搖搖頭說,“答案似乎很好猜,但就是因為好猜,我才覺得會不會是我猜錯了。”
“姑且說說看。”
“齊丹乙是虢洱和封陌之間交易的中介,想來定是知道許多內幕,被你抓住的齊丹乙就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沒有誰會留著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山芋,那麼,殺之後快是必然的。”花不語一一說道。
時非深點點頭,這些都顯而易見,花不語之前還想去天策營套齊丹乙的話,可是被他拒絕了,小女人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本來像齊丹乙這樣的人,早應該在被你抓住的時候就被除掉的,可是卻讓你帶回了荊日,不知道是那個人貴人多忘事還是有意為之,但唯一可知的是,現在這個人很有時間,並且就在荊日。”
“哦?這樣說,你倒是有幾分胸有成竹。”時非深笑道,隨之他伸手從小睡榻一邊的書架上取下一本黃皮冊子,看起來有些年份了,他遞給花不語示意她看看。
花不語接過手,只見封面上工整地書寫著“滿族隱士”四個大字,立馬就聯想了起來:“這是,有關隱士一族的記錄?”
時非深略微點頭:“你的猜測與我的幾無二致,齊丹乙的死,十有八九乃是滿顏所為。”
關啟手下有個隱士一族的人為他效命,要在天策營裡取齊丹乙的命,輕而易舉。
翻閱著手中書冊的花不語若有所思:“嗯,這是極有可能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滿顏有這麼好的武功,那為何在士水一戰時他沒有出面救楚東風?而又是為什麼把齊丹乙留這麼久才想起要除掉?更不解的是,桓池說隱士一族被人滅族了,而活下來的滿顏為什麼會給虢洱丞相楚東風賣命?滿顏是歆迢人,他們明明是對立的。”
“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時非深停頓了一下,他看著花不語的眼睛,然後等待花不語接話。
“滿顏是怎麼活下來的?抑或者說,把隱士一族滅族的人,是誰?”花不語頭也不抬地仔細看著手中的冊子,想要從中取得有用的資訊,嘴上卻心有靈犀地接下時非深的問題。
時非深將頭擱在花不語柔軟的頸窩上,引來花不語一陣輕笑,他的鼻息令她敏感的脖子感到有些癢,而後花不語繼續說著:“不可能是楚東風,他的功夫還沒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隱士一族皆是使毒的高手,能夠將其滅全族的,理應是江湖上拔尖的用毒高手。”時非深說道,“但我託了江湖上的朋友去了一趟歆迢國調查,卻一無所獲。”
“冊子上說,隱士一族隱居之處遍佈毒物,且毒性霸道,就算是江湖中的用毒高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何況是將全族都滅了,”花不語揚揚黃皮冊子,說道,“其實我有一種猜想,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外族人如何能窺析隱士一族全貌,想來……會不會是出了內賊?”
時非深聽花不語言罷,一時有些詫異起來,他將頭抬起注視著花不語的黑瞳,須臾後才有了反應,他猜測道:“你的意思是……活下來的滿顏?”
“這樣想想,他的可能性最大,他本是隱士一族的族人,只要他有心,聯合外族人滅自己的族不是什麼登天難的大事,”花不語將書冊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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