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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忽然聽見梁銳欣喜的叫聲:“王爺!”
蘇若心一下驚醒,睜開朦朧的雙眼,身子十分的疲倦。
慕容越身子素質很好,雖然中毒延誤了治療,但是有梁銳的解藥和得當的處理,待到夜半時分漸漸甦醒了。他瞥了一眼,見梁銳跪在床邊,只一聲:“起來。”
梁銳七尺男兒虎軀一震,差點掉下淚來,深深叩頭:“梁銳護主不力,給主子賠罪了。”
慕容越眼神一凜:“起來。”
梁銳不敢忤逆,這才直身起來,只是在地板上跪了太久,雙腿早不是自己的了,身形一倒。蘇若心趕緊上前兩步將梁銳扶住,沒好氣的瞪了慕容越一眼。梁銳站住,趕緊避開蘇若心,深深彎腰:“謝王妃。”
蘇若心出力沒討好,悻悻的看了二人一眼,站到一邊去了。
慕容越看了蘇若心一眼,對梁銳道:“其他人可安置妥當了?”
梁銳心中一沉,當時派人安置了受傷的眾人,自己便返回峽道尋解藥。峽道里只剩下一些處理屍體的人,自己求解藥心切,一連砍了幾個人才問道解藥的下落。便馬不停蹄的追尋解藥,幾遇兇險才尋到,更是一刻不敢怠慢直往王府來了。至於其他人,雖然已經派人送去解藥,但不知道情形怎樣。聽到慕容越這麼問,只好說:“都已經安置了,中毒者也送了解藥,想必無礙了。”
慕容越這才安了心,因為失血過多,口舌十分乾渴,便要了杯茶。
蘇若心站在一邊指使不動,梁銳看了一眼,給主子倒了茶。
慕容越飲了茶,下令讓梁銳去找元英強。梁銳雖然知道主子已經無礙還是不願離開,但也深知主子性情,只好告辭了。臨行看了蘇若心一眼,不知是什麼神色。
夜裡芳菲苑有燈光,從後窗走反而容易暴露,於是這一次從前門潛了出去。
元英強在暗處發現梁銳出來,心裡已經確認主子出了事,再看芳菲苑通亮的窗欞,眉頭皺了起來。
慕容越臉色已經恢復過來,稍微有些大量失血後的蒼白。蘇若心已經十分疲乏,想出言讓他離開,終是沒能開了口。
慕容越起身盤腿坐在床上,身上還穿著那件汙了的血衣,只是一半肩膀裸露在外,身上還纏著那段讓蘇若心心痛的霜絲雪絹。雪絹上還有血色滲出,只不過已經是正常的鮮紅。
“蘇若心。”
慕容越生硬的開口,聲音冷冰冰不帶一絲溫度。
那目光有些讓人發寒,蘇若心是不會忘記長劍橫在頸上那一刻,精神提了起來。這個人畢竟是那種危險的動物,不同於其他。
慕容越:“本王要與你談些交易。”
蘇若心面色沉靜下來,端坐在床鋪邊的妝凳上。談交易?相比起慕容越來,自己才是真正的生意人,不怕談交易,於是開口道:“王爺想談什麼?說來聽聽。”
倒真有一幅生意人的架勢。
慕容越不作聲,像等待什麼。梁銳去尋元英強,不知道他一直在芳菲苑暗伏,所以多費了片刻工夫。
梁銳去而復返給慕容越一包東西,便又告退了。
慕容越開啟包裹,取出一幅畫遞給蘇若心:“你先看看這個。”
蘇若心一見,驚得一下站起身來。這正是自己大開分店時,因為缺少資金不得已作的一幅水粉畫。
靛藍色的輪廓,粉的紅的紫的黃的,各色的水彩細細的覆蓋,畫紙上幾朵點綴著春露的芍藥,極淡的綠色渲染的背景,沒有任何的花草蟲魚的點綴。
蘇若心又仔細看了一遍,她作畫向來是這樣,極其注重畫面構圖的簡潔,用恣意奔放的顏色,著重的妖嬈。所以她所刻畫出來的東西都是極有性格的感覺,背景總是空的,一下又讓人有些失重,總感覺少些什麼東西,又覺得畫面只有這樣才是最美的。
是自己的,沒錯。蘇若心驚出一身冷汗,發覺自己失態又坐回去:“花田公子大作,可謂千金難求,王爺好福氣。”
慕容越清亮的雙眸閃過一絲玩味:“王妃可太沒誠意了。”
蘇若心如坐針氈,她自然知道慕容越目光精準,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誑她。只怪自己當時求財心切,擅自作畫,如今被人捏了把柄。
悔不當初,要那多銀子幹什麼,又沒有地方去花。
慕容越又拿出一本冊子,竟然是織女坊連及其他幾間分店的詳細賬目,他連這個都能搞得到?自己的鋪子混入了慕容越的人?是誰呢,杜玉成麼,只是杜玉成不應該知道其他幾家分店的存在,蘇若心心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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