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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料。
我沒有看他,也不敢與他對視,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也不明白自己何時變得如此膽小了,只是覺得對他,即使有一絲絲的感動或是感激也是不允許的。我害怕別人的背叛,所以,我也不允許自己背叛。
那時,我倆都未說話。我轉身進屋,他轉身離去。
“隨我出去看看。”我起身,說道。
“是。”荷花點頭應道。
出了房間,來到院中梅花樹下。
第三次看見這裡的梅花開放了,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就在這落霞宮過了兩年了。
兩年時間,自己沒怎麼踏出過落霞宮;兩年時間,自己除了見落霞宮內的奴才外,就只見慕容夜和他的貼身護衛;兩年時間,自己學會了沉默,學會了撫琴,學會了寫南郭躍這三個字。不知是不是潛意思覺得,會寫南郭躍和夏淺羽這三個字就夠了。
兩年時間,慕容夜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次。他來時,只是看著我,與我說些無關緊要的事,然後離開,時間總是不超過一個時辰,未有任何越軌的行為。只是,在梅花初放時,他會默默隨我看上一兩個時辰,然後要求我為他撫琴歌一曲。
琴是他教會我的,他耐心為我講解宮商角徵羽,儘量讓這些規矩簡單通俗話,但仍是很是複雜難記。
我仍清楚的記得他把琴送到我面前時,我內心的驚訝。第三根琴絃下面有一個月牙的痕跡,那是當初韓啟幫我用銅錢打斷琴絃後插入下面琴座留下的痕跡,那也是我這輩子碰過的第一把古琴,他記得這些。
他說他仍清楚的記得我唱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很是動聽,唯一遺憾的是,當時沒有伴奏,希望我會彈琴後,能在有伴奏的情況下,彈此琴,再為他唱一次。
會琴後,第一次撫琴唱歌,便是唱這首,只是獨自一人。邊彈邊唱,不知覺間就憶起與呆子相處的點點滴滴,眼前全是他的身影。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到此,淚水不自禁流下,溼透衣襟。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音停語畢,內心被思念絞著疼的厲害。嘆息,那刻,我決定不見呆子不再唱此曲。
看著眼前的綻放的梅花,心裡不禁感嘆。
院中的梅花樹在一夜之間都開花了。看著這些花朵,姿態優美多型,花色豔麗多彩,便如婀娜多姿的仙女,悄然飄落,棲身在樹梢。她們或仰、或傾、或倚、或思、或語、或舞、或倚戲秋風、或笑傲冰雪、或昂首遠眺、或淡定冷漠。
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芬芳濃郁滿鼻,卻嗅不到自由的味道。無奈一笑,突地想起***的一首詩來。
風雨送春歸,
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
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
只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
她在叢中笑。
我抬手扶上一朵梅花,輕輕念著這首詩。心中甚是落寞,報了三年春了,春何時才會
來到,我不知道,也沒有人能夠告訴我。
身體突然暖和,一件毛皮披肩蓋在了我的身上。未曾回頭,自己很清楚是誰。
自己以對一個的熟悉感來判斷來著的能力以越來越強,即使相隔很遠自己都可以感覺的到。剛來之前,還是很熟悉的人才能在不遠的距離有所感知,但現在,只是見過兩三面的人我便可以儲存下他身體所散發的氣息,下次若在我百米之內出現我都可以感知到。也不知這項能力對我來說是好還是壞了。
“參見皇上。”身後響起荷花恭敬的的請安聲音。
“下去吧!”慕容夜開口說道。
“是。”荷花回答。
身後再無聲音,院中恢復一片寧靜。
戰爭已經開始兩年了,雖然落霞宮中的奴才不說,他也不提,可是從他眉宇間的陰狠我便知道,他的野心也開始隨著歷史進步的洪流行動起來了。何況自己能與他身上嗅得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重,即使他每次來我這時,都是一身淡雅錦袍,可沾染上了,怎麼可能蓋得住。
可,在這片土地上,味道純潔的人又還有多少?
“皇后剛剛頌的詩是什麼名字?”許久後,慕容夜開口問道。
“詠梅。”我開口回答。
“詠梅。”慕容夜低聲重複,後,又陷入沉默。
不知又這麼靜靜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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