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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離。
竹龕下方有兩個蒲團,張岑雙手虔誠的握著飄著嫋嫋青煙的長香,端正的跪了下去,口中念道:“女兒不孝,現在才回京看孃親,心中慚愧,請孃親責罰。”話畢就合上雙眼,似乎在祈禱著什麼,過了半響才又睜眼看了下頭上的靈牌,彎腰下拜了三次,而後起身站立,將手中長香恭敬的插在了靈牌前面的香爐之中。
張宿雨見她事畢,也依葫蘆畫瓢的手持長香跪拜下去,“孫女張宿雨前來拜祭奶奶。”然後也將長香插入了香爐之中。
“要是孃親知道咱們張家出了宿雨這麼個有為人才,應該會很高興吧,唉……”張崢長嘆一聲,皆是無奈和苦澀。
張岑搖了搖頭,才道:“宿雨這一生要是隻在西臨郡倒也無事,可現在卻被女皇盯上,孃親知道怕也不會安心的。”
“姐姐先別想得太過悲觀,我們還是問問宿雨吧。”張崢說著便對張宿雨道:“宿雨侄女,你和女皇接觸,她待你如何?”
女帝待她如何?待她就跟親人一樣。可是這話她卻不敢說出來,只得平靜道:“女帝得知是我將她的舊屬救回很是高興,問了我一些家事身份以及怎麼將人就出來的,就沒了。”其實救人的事都是禹七葉做的,只是這事無法公開,恰好做了個順水人情,推到自己頭上,賞了官職和婚事。
“她可知道你是我的侄女?”張崢追問道。
“我不敢隱瞞,已經據實稟明瞭。”兩個老鄉見面,對方又是女帝,自己身上也確實沒什麼秘密可言,再說回到京城有關自己和陳猶眠的親事還得她做主,自然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封的御史這一官職倒也恰當……”張崢喃喃一句後,再次皺眉對張宿雨道:“你好好回想一下,女帝和你對話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樣,尤其是你提到你是張家的人。”
“沒有,女皇與我說話時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聽得我和崢姨的關係後,也只是驚訝了一下,隨後像是很滿意的誇了我一句‘果然是名門之後’便沒說什麼了。”張宿雨面上平淡,可是心中也猜忌起來,似乎張家和女帝之間存有一些間隙。當初她跟陳青師提到自己和張崢的關係時,陳青師倒是沉吟了一下,然後又像是解脫了似的笑了一笑,她那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中間貓膩不少。
“唉,妹妹你當時不在場,以女皇的脾氣,怎可能讓宿雨看出絲毫。此事還是作罷吧,咱們還是將其中利害跟宿雨說說,讓她以後也有所提防。”張岑憂心看了張宿雨一眼,也不知道這孩子碰見女帝是福是禍。
“好吧。”張岑無奈的甩了甩衣袖,然後在房中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對張宿雨道:“宿雨,你奶奶的命就是女帝親手了結的。當年她才十三歲,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令家母在睡夢之中丟了性命,不管請了多少有名的醫師和仵作,都查不出死因。後來女帝向先帝提名讓我世襲母位,而她則進了刑部當起了獄長,期間無聲無息滅了不少京中高官以及高官家眷。”
張宿雨心中一驚,雖知陳青師打這天下不易,卻也不想她這等心狠手辣。她跟自己說過剛來這異世才只有十三歲,處境十分不好,至於後來她是怎樣收服商朝上下,掃了天下,登上帝位這些事情,所知不多。既然陳青師要殺她這世的奶奶,肯定當初倆人利益衝突很大,據說張鴻鳴那時站在叛臣謝承仲一邊。
官拜刑部侍郎的張鴻鳴,又怎麼能逃出陳青師的絞殺!
這下子關係有點微妙了,張宿雨也談不準陳青師對於自己到底是種什麼感情。怕她心中也是頗為複雜的吧。可是倆人在相處之時,陳青師對自己可不是一般好。這從宮中下人的表情可以看出,陳青師待自己的表情和親厚程度都讓那些宮人目瞪口呆。後來又見過官員前來參拜陳青師的場景,那氣場可不是一般的強。這位比自己先還魂而來的陳教授和前世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
“後來女帝,也就是當年的安王女成了我的屬下,這讓我頗為為難,因為那時便有流言說她心狠手辣,性情陰毒,我本以為她不好相處,可是她卻對府尹中的官員寬厚親和,對我更是恭敬有禮,還很熱心的幫我查家母的死因。那時我痛失親孃,她又是當時唯一在我身邊之人,而且待我極好,我當時感激得就算她讓為她賣死命都不會吭一聲氣。怎料……”張崢痛苦的閉上雙眼,似乎對當年的回憶不堪承受。
張宿雨心中一沉,這位教授的心機之深真讓人有些生寒。心中思量了一下,問道:“那後來呢,女帝對崢姨的態度呢?”
張崢攏著眉心,臉色有些發白,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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