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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自然一字不漏地傳到了鳳鸞宮,皇后聽聞了此事,隨後冷笑一聲。
暗自道吵得越厲害才越好!
不過此刻,她全部的心思都要用在接駕之上。
宣文帝在等不到西涼茉,又聽聞她出事後,駕臨了鸞鳳宮。
鸞鳳宮中,皇后詳細地將此事前後都與皇帝說了一遍,倒是沒有任何添油加醋,與宣文帝讓人打探的訊息差得八九不離十。
“陛下,臣妾知道你疼愛貞敏那個孩子,但是今兒的事,陛下也看見了,如今那麼多人都指證貞敏郡主為了與林副統領幽會的事兒,下了狠心要害死小永福公主,若是臣妾不予處罰,如何能執掌六宮以服眾人呢?”
皇后娘娘站在宣文帝的身邊,一邊幫他打著小扇子,一邊柔聲細語的道。
宣文帝神色淡淡:“是麼,拿依照你的意思才好啊?”
皇后娘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彷彿思索了片刻:“貞敏郡主原本就是個賢德貞靜的,如今這番作為恐怕也只是一時糊塗罷了,但是此事已經傳揚開來,不若索性順水推舟,成全了貞敏郡主與林副統領。”
宣文帝一聽,頓時將對皇后的警惕之心放了下來,倒是有些猶豫地道:“這使得麼?”
“如何不使得?”皇后悠悠嘆了一聲:“便是不使得也要使得,此事一旦傳開,便是陛下想要保郡主,恐怕也是不易,這惑亂宮廷,謀害皇裔的罪名可不小,聽臣妾的哥哥說御史臺的人都已經在起草奏摺了,那些老大人都是些什麼性子,陛下一定比臣妾更清楚。”
宣文帝一聽,眉間就皺成了川字,他多年不上朝,每月偶然還見上一見的大臣除了陸相和戶部尚書之外,就是御史臺的人最多。
那些老頭或者書生,都是些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最愛參這個,彈劾那個,但是卻讓宣文帝很放心。
當然被彈劾最多的,自然是司禮監首座九千歲殿下。
雖然御史臺的人每每彈劾百里青的奏摺堆積成山,但是皇帝從來不看,百里青也不惱火,只是他拿來當茶餘飯後消遣來看,看了就拿去給司禮監的太監們當擦屁股的紙。
不過御史臺的御史們依舊孜孜不倦,以至於至今司禮監的眾人都不需要側紙。
但是這一次的事,若是御史臺的人插一手,恐怕就麻煩了,畢竟西涼茉不是百里青,西涼茉所能依靠的只是靖國公府貞敏郡主的身份,並無實權,又是女子。
就算太平大長公主在男女之事上雖然放蕩不羈,也是因為她身份特殊,如今還有西狄太后的身份,又是為國和親,御史臺的人再怎麼樣,也不敢罪責到他國太后身上去。
所以一定會讓那些御史臺的御史們弄出軒然大波來,靖國公府恐怕都脫不了干係。
“就算貞敏嫁給了林副統領,就能堵住御史臺之人的嘴了麼?”宣文帝還是有疑問。
皇后微笑著為他斟了杯茶:“陛下,您若是早早頒佈旨意,只說賜嫁林副統領是您憐憫郡主和離後孤身一人,所以早就有意賜婚林副統領,既然是您的意思,又何來偷情一說,更不會因此推永福公主落水,不過只是與公主奶孃爭吵,失手了而已,最多不過是個行止不端的小罪名罷了。”
宣文帝一聽,倒是若有所思地點頭道:“確實如此,但是朕還是再思量片刻,畢竟貞敏方才與德小王爺和離,匆匆嫁人,恐怕……。”
恐怕與貞敏的名聲更為有損。
“陛下三思,兩相其害取其輕。”皇后仿若苦口婆心的賢德模樣,讓宣文帝頗為感慨地點點頭,輕拍皇后的手。
“梓童,你用心良苦,這宮內的事還要你多費心了。”
自從西涼仙在賞荷宴上驚馬,差點傷了宣文帝,皇后奮不顧身地陪在宣文帝身邊,就讓宣文帝原本對皇后淡薄的情感裡多了幾分感激之心出來,也厚待了些皇后。
皇后有些羞澀地垂首:“陛下,這都是臣妾份內的事,今兒天晚了,夜路難行,臣妾為您備下了蓮子銀耳湯。”
宣文帝本心原來是想留在鳳鸞宮的,但是在皇后低頭的霎那,他忽然瞥見皇后因為低頭脖子上那鬆弛的面板堆疊在一起,又瞥見皇后脂粉也掩飾不住的下垂的眼角和細紋,陡然從心底生出一股厭煩之情。
歲月催人老。
如今的皇后都已經老成了這個樣子,讓他一見就想到自己也已經不是當年的征戰四方的青年帝王,是不是連死亡也要逼近了呢?
也不知長生不老的金丹煉得如何了?
宣文帝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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