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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道理,教我寫過一個字?”
“你……若不是國公府給你一片房屋遮擋風雨,給你一口飯吃,一寸土站,你還能在這裡對著自己親人無禮不孝的一日!”靖國公眼神微閃過一絲狼狽,惱怒地道。
西涼茉支著臉頰,譏諷地勾了一下唇角:“是麼,國公府邸可不止給我一口飯吃,一寸土站,一片房屋遮風擋雨,還給這府上所有的下人都提供了這些東西,下人們靠著出賣勞力換口飯吃,我則是靠做一個出氣筒,讓國公府上的韓二夫人和幾位小姐們打罵戲耍換口飯吃,銀貨兩訖,倒是真不欠您國公府第什麼呢。”
“你……。”靖國公在她冰冷嘲諷的話語下,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心中也不知是惱或是悔。
即使知道西涼茉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他怎麼能接受自己女兒竟然如此頂撞自己,記恨自己?
倒是西涼靖冷冷地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生身已經是大恩德了,你若不能剮肉削骨還給父母,你一生都欠父母之情。”
西涼茉最煩這種天下無不是父母的話語,她淡淡地道:“那你們就當我是白眼狼就好了,是要斷絕關係或者別的什麼,只管讓宗人祠的人過來就是了。”
她頓了頓,忽然輕笑:“不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便是西涼家被誅九族,也與我這出嫁女沒有什麼關係呢。”
西涼茉滿不在乎的態度和冷酷的語言讓西涼靖父子徹底地詞窮,只能心中怒意橫生。
西涼靖看不得她那冷漠的木有變,冷聲斥道:“大夫人若是不看到你如今的樣子,不知要有傷心,看看她的好女兒,真不知藍家滿門忠烈,竟然會有你這樣與奸佞勾結在一起,卻還洋洋自得的女兒。”
西涼茉只覺得極為好笑,瞥了西涼靖一眼:“你覺得身為韓二夫人的兒子說這樣的話,會不會把我母親在九泉之下也給噁心醒了,何況,我覺得我母親大概會對於她過身不過大半年,據說一直借酒澆愁,思念她不已的夫君,還能讓那個小妾就懷上了四個月的身孕這件事比較傷心!”
西涼靖頓時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靖國公到底是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眼裡閃過一絲尷尬痛楚,臉色陰沉地道:“行了,靖兒,你先帶著那些丫頭出去,為父有要事要問你妹妹。”
西涼靖只得壓抑下心中的憤怒與無奈交織的情緒,複雜地看了西涼茉一眼,隨後對著靖國公恭敬地拱手道:“是。”
西涼茉卻忽然一邊輕品了酸梅湯,一邊淡漠地道:“國公爺不必多慮了,我知道的,今兒在這裡的丫頭們都是我的親信,沒有什麼她們不能知道的。”
她當然知道靖國公要問什麼,但是她既然打算今兒攤牌,自然也要讓他清楚在她眼底,白玉她們比他們這些所為的親人重要得多。
靖國公並不是笨蛋,他能在這般被皇帝嫉恨的困擾境地中青雲直上,足見他是相當明白的人。
如今聞西涼茉此言,他臉色先是一青,震驚地看向西涼茉,隨後目光移動到白珍幾個丫頭身上的時候就已經帶了一絲殺意。
西涼茉也不是沒看見,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只是心中冷笑,卻沒有戳破。
靖國公沉吟了一會,抬頭看向西涼靖:“你先出去等著。”
西涼靖聞言,眼中雖然有不甘,但在靖國公冰冷嚴厲的目光下,還是靜靜地轉身離開了。
等著西涼靖一離開,靖國公就看向了西涼茉,再次冷冷地問:“她們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西涼茉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是。”
靖國公不再說什麼,而是走到了將軍雪夜彎弓射大雕的圖之前,伸手再次開啟了地道的門。
看著地面上的青磚一塊塊地塌陷下去,悄無聲息地露出來一條幽暗的地道口,白珍幾個眼中都露出了驚愕之情。
“你跟我來。”靖國公看了她一眼後,隨後向下走去。
西涼茉挑了下眉,跟了上去,白珍幾個沒有半分猶豫都立刻跟了下去。
地道依舊還是如當初西涼茉看見的那樣寬闊,一盞盞的鮫人油燈幽幽地在黑暗的地道中散發出明亮的光芒來。
靖國公走到了那些牌位前停了下來,從牌位上拿過兩塊偽裝成靈位的令牌,看向西涼茉,目光凌厲:“你還記得為父給你看過的這兩塊藍家虎符麼?”
西涼茉輕笑:“那是自然記得的。”
靖國公看著她片刻,目光莫測又銳利如刀:“我問你,你有沒有在上頭做過手腳?”
西涼茉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