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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本家之人,當時你太祖父仍健在,親自上門找上了你祖母,於是你祖母不得不應陛下的意思,提出的要求,當初以為不過是陛下心中氣不過,若是讓陛下出了這口氣也就罷了,哪裡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那陸家把女兒嫁給陛下做皇后之後,便也生出了與藍家分庭抗禮的心思……。”
藍翎被褫奪公主頭銜和削了凰翼將軍的職位,不過是個削弱藍家權勢的開始吧?
西涼茉挑了下眉,皇帝陛下演出了一個溫文爾雅,文韜武略的皇子得了藍大元帥的幫助,奪得了他夢寐以求的皇位,卻發現就算得到了皇位,也一樣受制於藍大元帥的威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再加上有心如陸丞相和陸皇后這樣的人的挑撥,便決心要剷除了藍大元帥在軍中的根基,將兵權重新收歸自己的手裡。
飛鳥盡,良弓藏,何況藍大元帥這樣有輔佐從龍之功,又功高震主的功臣,從來都是歷史上帝王開刀的第一個大靶子。
“……你外祖有先見之明,將為父與你母親送到了邊關的藍家軍中,只要邊關軍隊都是藍家嫡系,便不至於有生死之憂,哪知陸紫銘竟然用計將你外祖暗中下獄用刑,再至後來,你母親為了保住你外祖,便明知陛下詔她從邊關回京入宮,必有蹊蹺,但她還是不顧一切地回來了,再然後……。”靖國公彷彿在忍受著什麼極為不可忍受的事一樣,他的額角上爆出青筋,連面容都有些扭曲,他停住了話頭。
西涼茉靜靜地為他遞上一盞香茶,等他飲用了些,方才覺得心頭翻騰的屈辱平息了一些,才喑啞地道:“陛下強行召你母親侍寢,要立她為妃,直到這訊息暗中都流傳出去了以後,引得幾名肱骨重臣,甚至陸紫銘都激烈的反對,皇帝才將此事作罷,只是你母親出來沒有多久就懷上了你……為父並不知道你母親入宮前就有了你,為父以為……。”
“以為茉兒不是父親的骨血是麼?”西涼茉輕聲道,眉目裡浮現出憂傷來,又落下幾顆淚珠。
“茉兒,是為父對不住你和你的母親,但為父也是為了保全國公府,保全咱們一家,所以當初陛下對你外祖動手時,為父才不能插手,彼時不光是我們府邸,甚至牽連著西涼世家上下一千多口人!”靖國公悵然地握住西涼茉的手,神色間滿是哀慼、憤怒與激動。
“那令牌不是已經被迫交給了陛下麼?”西涼茉又問。
靖國公苦笑:“當年父親雖然不能如你母親所求去救你外祖,但是卻也知道知恩圖報,你外祖對為父頗多照顧,又將你母親嫁給我,那令牌是他一生的驕傲,為父和你母親都絕不會輕易交給別人,所以便做了一份假的給了陛下。”
西涼茉有些猶豫地拂去腮邊的淚珠,有些疑惑地道:“父親,那令牌到底有什麼用處?”
靖國公沉默了一下,方才含糊地道:“藍家當年有一隻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特殊隊伍,人人驍勇善戰,乃是藍家軍中的神秘精銳,也是你祖父最看重的先鋒軍。”
“你母親嫁給我之後,這隻軍隊就忽然被你祖父派出塞外伏擊犬戎人,但是整隻部隊卻都在一場風暴之中都消失了,據說是死在沙漠最恐怖的黑風暴之中,但是也有人說他們帶著你祖父常年攻城掠池時候積攢下來的巨大財富隱藏了起來,若是咱們能得到這隻軍隊和他們所攜帶大財物,便可有與陛下、陸家抗衡之力,讓他們投鼠忌器。”
西涼茉聽得暗自心中點頭,雖然靖國公的話有些含糊其辭,也有尚存疑問之地,但是這令牌的作用恐怕倒是八九不離十,乃是調動兵馬所用,只是調動的不是所謂的天下兵馬,而是藍家這隻最神秘、精銳的力量!
“原來如此……。”西涼茉有些恍然所悟的樣子,低頭垂淚,卻沒有再問什麼。
見著西涼茉的神色有些鬆動的模樣,靖國公以為她已經理解自己的苦衷,方才進一步扶著西涼茉的肩頭,溫聲道:“孩子,為父知道這些年你已經受苦了,一切都是為父不好,但是如今靖國公府邸形式嚴峻一如當年,陸相爺今日來就是威脅咱們,他早知道給陛下的令牌是假的了,因著皇后娘娘的事,他已經將此事告知陛下,一筆寫不出兩個西涼,若是靖國公府有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西涼茉走了幾步,彷彿是心中猶豫的模樣,不著痕跡地避開了靖國公的手,隨後彷彿終於下了決心的模樣一轉身道:“父親,女兒怎麼說都是姓西涼茉,自然要為我們闔府上下計,只是母親的遺願也不能一點都不遵從,父親須得拿出另外一塊令牌來,與茉兒身上的令牌合在一起,在外祖和母親的靈位前放齊,待茉兒給母親、外祖磕個頭,闡明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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