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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西涼茉的肯首後,他急匆匆地鑽進了暗房裡,好一會方才出來,請西涼茉進去。
西涼茉一進去聞著那房子裡傳來的香氣,夾著濃郁的血腥與*的味道,不由自主地微微顰眉。
那暗房裡的幾個太監之中,以一名穿走蛇飛鶴補子的二品藍衣太監為首,他正想過來諂媚幾句,忽然間西涼茉顰眉,便心頭陡然一懸,趕緊湊上來,笑道:“郡主,您這是可覺得有什麼不妥?”
“行了,把那些檀香什麼的全都拿掉,這味道實在是……。”西涼茉搖搖頭,只覺得有些好笑,原來方才那太監居然是進來給房子薰香的,這不燻還好,燻得讓人只腦門子暈。
那中年藍衣太監趕緊轉頭去吆喝怒罵:“聽到沒有,還不去把薰香給滅!”
有個機靈的,趕緊組織其他人各拿起一把大芭蕉扇呼呼地對著房間裡扇風,這暗房是沒有視窗的,好容易開著大門,扇了好一會,那讓人忍受不了的味兒才散了些去。
西涼茉這才有心情仔細地打量這傳說中的暗房,原本倒也是整整齊齊的,兩張床,床周圍隔著一些矮櫃子,上面放著一溜的形狀奇特的刀具,還有各色藥粉以及在閹割後給太監們插進傷口裡通尿的空心稻草杆子。
房樑上頭吊著一個個包紅布的小瓶子,裡頭大約就是吊著太監們割下來的寶貝了,看得西涼茉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白蕊、白玉兩個都白了臉。
西涼茉最後的目光落在那被綁在床上,身上那一身太監袍子都已經被扯得零落繚亂,帽子早就掉了,一頭黑髮凌亂披散著的芳官身上。
芳官正冷冷地看著她。
西涼茉站在他的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微微一笑:“預備成為真太監的滋味怎麼樣?”
芳官白淨的臉上還有好幾道血痕,看起來頗為狼狽,但是一雙眼睛依舊是冷冰冰的看著西涼茉:“郡主想要怎麼樣?”
他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那種頹喪,也沒有強作鎮定的囂張。
西涼茉睨著面前的男子,芳官確實有值得公主殿下迷戀的東西,光是這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氣勢,就不像一個單純的戲子。
只是……
西涼茉忽然微微一笑,原本冷淡明眸完成狡黠的弧度,她低頭湊近他道:“不怎麼樣,只是想親自來觀刑而已。”
芳官看著西涼茉,近在咫尺的美麗溫婉的面容,眸子裡卻滿是涼薄與冰冷,他忽然眸子一眯,淡淡地道:“郡主如果真想閹了芳官,自然在一開始命人將芳官帶走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何必要等到現在?”
西涼茉擺擺手,示意其他人出去,只留下白玉和白蕊。
那二品太監看了看西涼茉,有些猶豫,將其他人打發出去以後,便湊近西涼茉身邊低聲道:“小姐,千歲爺是不會讓小姐身處險境的,小余子就在這裡留守,背過身去,不該看得,不該聽的,小余子都聽不見,看不到。”
‘小姐’這個稱呼,是隻有百里青的心腹才會知道的關於西涼茉的稱呼。
西涼茉看了那二品太監一眼,也不覺懷疑,畢竟淨房這種地方對於太監來講,也是重中之重,尤其是百里青這樣的假太監更是如此,雖然他會鎖陽之術,但是如今破了身子,自然是要好好地看著這一處每年每月都定期為太監們檢查的地方。
隨後她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留在這裡。
那小余子立刻惡狠狠地瞪了芳官一眼,隨後走到門邊轉過身去。
西涼茉隨手拿起一把閃著陰冷光芒的鋒利小刀慢慢地摩挲,也不急著回答,隨後用小刀挑起芳官下巴,悠悠地道:“本郡主向來對心懷叵測的人從不心慈手軟,原本是想閹了你這落井下石又背主的東西也不錯,但本郡主一向惜才、愛才,所以對於聰明人一向欣賞,所以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這一次再背棄主子,那麼就不是閹割這個輕鬆又前途無量的懲罰了。”
“郡主想要芳官做什麼?”芳官靜靜地看著她,感覺著下巴上那冰冷的刀鋒傳來的血腥寒氣竟然與面前的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一模一樣,他沉默了一會,隨後還是不由自主地道。
西涼茉垂下頭,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芳官一怔,隨後彷彿很不可思議地看向西涼茉:“郡主,你莫不是瘋了麼,芳官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接近那一位?”
西涼茉抬起頭,摸著自己手上的小刀:“是麼,我怎麼看你方才在宴會上對那一位充滿了興趣呢。”
“郡主是看錯了,那不過是對貴人投以注目禮,一個戲子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