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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青伸手撥了一下她的髮絲,悠悠地道:“因為很久以前,為師曾經欠了藍大元帥一個人情,何況就如你所說,雖然皇帝陛下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野心勃勃而頗具頭腦的皇帝陛下了,但是他的多疑的性子是沒有變過的,當年為師需要你父親這個擋箭牌,如今你那道貌岸然的父親也一樣在某些時候會需要用到為師,這就是所謂的制衡之術。”
“是麼,這麼簡單?” 西涼茉唇角勾起譏諷地弧度,也沒有再多問,只是用一雙粉臂卻環上他的肩頭,用尖利的小犬齒咬住他的唇道:“說不要臉,徒兒怎麼及得上師傅的千分之一,但徒兒也很好奇,如師傅這般想要什麼都能得到的人,到底想要徒兒答應你什麼條件?”
她倒是要聽聽這隻霸道又不知羞恥的千年老妖想要什麼條件。
百里青並不拒絕她的自動送上門,啟唇含住她的使壞的嘴兒,低聲輕笑:“你遲早會知道的,和為師做交易,你自然不會虧的。”
不虧才怪,被你這混帳玩意兒吃幹抹淨了,還不知道原來枕邊人不是太監。
西涼茉暗自腹誹。
“怎麼,不敢應麼?”百里青一邊沿著她細膩的頸項輕吻,一邊用悅耳卻陰魅的聲音在她耳邊誘惑而挑釁地道。
西涼茉只覺得頸項間的那股子酥麻猶如蟲蟻一路輕爬,她捏緊了他的肩頭,嗤笑:“師傅,你這激將法也未免太不入流了,不過,徒兒答應你也就是了。”
答應他未嘗不可,如今京中形式複雜,尚且需要他的勢力來平復風波,並且,她很快就要尋機出京,再次前往邊境去尋那隻部隊。
百里青抬頭,誘惑地再次深深地吻上她的唇:“不入流也沒關係,你這小魚兒不是上鉤了麼?”
“是啊,上鉤,願者上鉤。”西涼茉似真似乎假地在他唇間輕語,雙臂摟緊了他的肩,奉上自己的溫柔香吻。
願者上鉤,且看誰能上了誰的勾。
她若要一個人,必定是全身心的歸她所有,她想要他,可他實在太強大,強大到讓她沒有安全感,她不需要一個能操縱自己生死的伴侶,也不需要一個隨手就能決定自己生死榮辱的情人。
那是帝王對寵妃的寵愛,而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平等的相知相伴。
她所需要的是,能肩並肩,站在無數凌厲風霜間,依舊可以不離不棄,一同面對和承擔的人生所有的悲喜的人。
一個沒有自己存在價值、或者說存在價值只在繁衍血脈、承寵君恩的女子,是隨時可以被更年輕美貌的女子頂替的。
西涼茉從來都不相信所謂的愛能夠維持一生,能夠維持一生而如磐石一般的情感,必定是建立在愛人與同伴知己兩重關係之上。
許久之後,她一身華衣,手握長劍站在權利的頂端之上俯瞰眾生的時候,有人問她,你如此汲汲營營地追求著權力之路,失卻了女子的單純嬌柔,就不怕他猜你、忌你、見疑於你麼?
她只是微微一笑:“君與吾本就是死敵,何懼之有?”
他們本來就是敵人,鬥情、鬥愛、鬥手段,卻誰也離不開誰,只因為他和她都明白除了對方,這個世界上沒有更瞭解自己的人,太過相似的人總會有一些尖利的刺會在彼此身上留下痕跡,割破肌膚,流出鮮血來,在對方的肌膚上恣意的交融,流淌出華美的鮮紅痕跡。
就是這樣的彼此骨血相溶,才讓他的眼裡永遠只能容得下她,她的心也只能為他開啟。
……
“唔……。”一高挑邪魅,一纖細柔軟的身影在鮫人油長明燈下,交織在一起,許久都不曾分開。
直到西涼茉的腿心軟處隔著兩層衣衫也被他頂得生疼,瞅著他竟有就在這裡辦事的意思,趕緊推了推他的胸膛。
西涼茉輕喘道:“好了……,一會子我那父親醒過來,見著咱們這副模樣,可了不得。”
這千年老妖還真是不挑地點,一點都不懂節制,隨時隨地都能欺負人。
百里青見著懷裡的嬌娃娃面若桃花,眸光灩瀲,嘴唇被他咬得紅腫瑩潤,嬌喘巍巍的模樣,不由心中像被小狐狸的尾巴騷過似的,低頭輕笑:“看見什麼模樣,看見自己的死對頭,司禮監的太監頭子正在和他的愛女偷情麼?”
西涼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順手推開他再次湊過來薄唇:“師傅,你剋制一點,人家到底是剛剛和離,正在選新夫的人。”
百里青就勢握住她的小手,在掌心裡曖昧地舔了一下:“是了,為師發現最近你沒怎麼勤練功夫了,總是在外頭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