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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她不必回頭就知道身後那些沙漠襲擊者已經和廠衛們絞殺成一片,為的就是想要營救身下的男子。
周雲生聽著慘叫聲成一片,他很想看看到底情況如何,那裡還有他牽掛的人,但是如今這樣自己眼珠子和腦袋都要不保的情況之下,他根本沒有辦法抬頭。
但西涼茉卻察覺了他的舉動,挑眉笑道:“怎麼,很想看看後面的情況,拿到不是不能成全你的。”
周雲生眼中一片狐疑,卻見西涼茉忽然一抬劍尖,周雲生陡然便覺得手上一涼,他方才一愣,尚且不知道她打算做什麼。
卻陡然覺得眼前冷光一閃,隨後肩頭一陣銳痛。
他忍不住悶叫出聲:“啊!”
西涼茉已經毫不客氣地抽手就在他肩頭連紮了兩個血窟窿,那呈現扁長十字刃的劍身造成的傷口看起來並不大,但是……血水卻不斷地從裡面湧出來,十字刃的放血槽造成的傷口是無法用按壓或者包紮能夠止血的。
西涼茉一轉身,看向那些試圖衝過司禮監殺神們的保衛衝過來的蒙面襲擊者,冷厲地呵道:“去把你們的頭領叫來,你們所有人都退開,周雲生的肩上的傷口是無法不經過縫合止血的,他還有半刻鐘的時間,或者就讓他等著給周城主收放幹血的乾屍!”
對於這個害死那麼多同伴的人,她是一點都不會施捨所謂憐憫那種情緒的。
那些襲擊者瞬間的攻勢就弱了一下,他們不是不驚訝於這一次遇到的對手的強悍,更明白自己是無法在短短的半刻鐘的時間攻破防線,把周雲生給救回來的!
周雲生捂住自己的肩頭,湧出的鮮血和他慘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他試圖支起身子說什麼:“不要……。”
但是話音未落,西涼茉已經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打得周雲生半伏在地上,雪白精緻的臉紅腫一片,帶著那種怨恨含淚的眼神,頗有點被狂風霜雪摧殘的落花美人之姿,無處不可憐。
但是西涼茉早看過了百里青那樣的世間真絕色,哪裡會為他憐惜,冷笑一聲,伸手又要朝他的臉抽下去:“看什麼?”
“住手!”一聲男子冷厲的怒叱聲響起,那些蒙著頭的襲擊者立刻訓練有素地退開來,只見一名身材修長魁梧,也穿著一色沙漠色衣衫的蒙面男子彷彿憑空從沙地裡升起來似的,從沙坑中出現,隨後走向西涼茉。
西涼茉垂眸瞥了一眼自己腳下的金髮美人,順手從他身上撕下一塊布巾隨手塞進他的嘴裡,在他耳邊輕笑道:“嘖,本公子果然沒有判斷錯誤,你果然是很有用的一顆棋子呢,不枉費我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把你給弄到這裡來。”
“放了他!”那人站在沙坑邊緣,對著西涼茉冷斥道。
西涼茉沒搭理周雲生那種憤怒得渾身顫抖的樣子,只看向那人冷淡地到:“閣下是在跟本公子說話麼?但本公子希望在咱們談判之前您要清楚兩件是,第一、你是什麼東西,在這裡發號施令?第二、人質和令牌都在我的手上,如果你們是藍家的鬼軍,咱們還有得談,如果你們不是,那麼咱們就決一死戰,沒有什麼好談的。”
此話一出,不光是那些沙漠襲擊者面面相覷,就是周雲生和那人目光復雜地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了驚疑不定。
這等於要麼承認他們是鬼軍的身份,那方才在西涼茉亮出令牌之後,仍舊攻擊他們就等於是以下犯上,背信棄義。
要麼不承認,即使能殺掉這些司禮監的人,他們也會損失慘重,幾無活口。
西涼茉淡淡地道:“你們可以在周城主流光血以後繼續再考慮。”
那人看著周雲生不斷地向自己搖頭,再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隨後他眼底閃過一絲痛色,看向西涼茉:“你先為他止血。”
“本公子只會放血,抱歉。”說罷,她素手一揚,那人眼瞳一緊,隨後厲聲道:“我們是藍家……是藍家鬼軍!”
西涼茉倒是住了手,只是挑眉:“閣下不覺得這樣蒙著面與客人對話,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麼?”
那人沉默了一會,目光掠過西涼茉手上淌著血的峨嵋間,一抬手就將自己臉上的蒙面巾拿下。
一頭耀眼的金髮在空中劃過一個燦爛的弧度,與太陽一樣耀眼的髮色在陽光下泛出美麗的光澤。
西涼茉的目光略過他碧綠如翡翠一般的鼻子,高挺的鼻樑,薄窄的唇,堅毅的下巴。
如果周雲生是油畫裡俊美溫柔的年青聖者,那麼面前這一位與他有七分相似的俊美男子,就是希臘神話裡的阿波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