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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繃緊了高大健碩的身軀。
刑堂是所有司禮監之人最懼怕的地方,即使是司禮監中最厲害的殺神們,都對刑堂噤若寒蟬,刑堂並不輕易開張,而一旦要進刑堂就代表如果沒有脫一層皮都休想能輕易出來。
但是這刑堂並不如司禮監的大獄一般黑暗陰冷血腥,相反,刑堂之中按照百里青的品位佈置得極為風雅,佈置著各種精緻的雕花繪草的燈籠,靠牆放著一整套華美的琴具、鼓樂,半空之中半垂下精美的白色珠簾將受刑大堂與主座分開,天花頂上一把把撐開的美麗油紙傘恰巧拼繪成一副杭州西湖山水圖,那山水圖描繪之精緻秀麗,筆鋒之華美飄逸,讓人歎為觀止。
只是略有點奇怪的是那幅圖並不甚完整,還缺了三分之一,看起來不免有些遺憾,而牆邊還佈置了一幅由一把把精美異常的扇子拼成了畫。
這些扇面與傘面的材質看起來有些奇特,缺彷彿異常合適那些繪筆粉末。
若是不知道其中所以的人進來,定以為這裡是什麼待客的宴會廳,而百里青也確實曾在這裡宴過客,只是但凡進入這裡飲宴的大臣,不少人回去以後就嚇病了,甚至瘋魔了。
而只有司禮監的人才知道,這裡的所有的一切佈置全部都有人身上的部位所製成,那些油紙傘不是油紙所製成,而是人皮所繪,而扇面也是人皮,與它們同源所製成的還有那些琴具、鼓樂與燈籠,而垂下的珠簾則是人骨細細打磨而成的骨珠。
而這些原料都來自都是司禮監的叛徒和犯下大錯之徒。
所以即使是炎炎夏日,每每一踏進這刑堂的人,都會覺得異常陰涼,或者說陰冷無比。
魅七對著站在珠簾之外的那個紅衣公公,沉聲道:“魅七給刑堂陸總管請安。”
陸公公生就一張容長的馬臉,乾瘦的面孔上畫著時下太監們最喜歡的粉妝,白厚的粉底,豔麗的嘴唇,看起來如靈堂之上的紙糊人一般異常詭譎怪異,乃是司禮監刑堂總管,他從來很少出司禮監,手段師承百里青,手下擅長三百零八種刑罰,皆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
他看著魅七露出個僵木的笑來:“小七,竟然又是你啊。”
他說怎麼會需要他這個刑堂堂主親自動手主罰,原來時最近夫人身邊的紅人兒。
魅七一僵,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他不是不記得三年前在秋山之上保護夫人不利,後來所受的那種欲生不得欲死不成懲罰,面對陸公公,就是他這樣七尺漢子都忍不住冷汗直流。
陸公公興味地看了魅七的模樣一眼,轉身戴上了一對人皮所製成的手套,又讓小太監拿出了一整套奇形怪狀,閃著藍幽幽鋒利無比的刀具,魅七看到那一套東西,瞬間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恭敬地對著坐在骨珠簾子後的百里青道:“千歲爺,您看,人已經到了,要用上什麼級別懲罰呢?”
他聽說魅七是嚴重失職,但又罪不至死,看千歲爺的樣子,還打算要用他,而不是如當年魅十四那樣直接用化骨水給化了,那麼要用的無非是穿筋片皮兒、勾腸穿孔開肉之類的刑法。
只是他不甚看得清楚骨珠簾子內那位一念讓人生,一念讓人死的主兒的表情,所以暫時無法判斷那位爺打算如何。
骨珠簾內傳來瓷杯碰撞的清脆響聲,卻沒有傳來任何人的聲音,安靜得讓人窒息,簾子外的陸公公、準備奉罰的小太監們和直挺挺跪在地上的魅七都屏著呼吸。
這種寂靜彷彿是臨死前還沒落下的那一刀,最是讓人難以忍受。
直到簾子的後的人悅耳卻陰冷的聲音響起:“老陸,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手段來來去去就只有那麼幾種,卻沒有一點兒新意。”
陸公公立刻單膝跪下,恭謹地道:“千歲爺,您請說。”
看樣子是千歲爺又想出了新的法子去整治人了,他深切地為那跪在地下的人感到悲哀。
簾子內傳來那人冷笑之聲:“魅七,你竟得了夫人的求情,真是好大的面子,既然如此,本座該給夫人面子的事兒自然是要給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座也就不讓你受那皮肉之苦了,只是……。”
他頓了頓,彷彿在思索著什麼一般,卻讓陸公公瞬間疑惑地豎起了耳朵,而魅七稍微放下了點心,但是簾子之後的那位爺再次開腔瞬間讓他覺得自己彷彿一下子被投進了寒冰之中。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渾身僵硬,隨後大力地磕頭:“爺……您……饒了魅七吧,魅七知錯了,求您,您……你還是用皮肉之刑吧!”
但是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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