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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不倒臺,便是孤苦一輩子,九千歲倒了臺,那她身為正妻更是沒什麼好下場。
總之就是一句話——可憐啊!
但是這樣的話也只能私下說說,面上依舊人人都是滿面紅光,極為羨慕的模樣。
連著司禮監、錦衣衛的廠衛們素來陰沉冰冷的面孔上都難得的放柔和了,手握酒杯,微燻的臉上多了一絲真笑來。
自家主子大喜,賞賜自然是少不了,而那位新夫人,魅部的殺神們都是知道的。
對於他們而言,不管百里青是不是宦官,他就像不可觸碰的存在,所以自然也不會覺得西涼茉可憐,只會覺得小姐配上爺,倒是還差那麼一點。
這就是所謂鄙帚自珍,自家的主子那都是最好的!
當然,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候著九千歲出來,但也沒有人敢問為何進了洞房,就沒見著千歲爺人影。
莫非……難道……太監也有春天?!
總之一群人熱熱鬧鬧,場面上是極為熱烈的。
但是冰冷的月一樣也照映出了另外潛伏在房頂、花叢間一道道陰暗的身影和他們手上陰冷的長刀。
一道修長的穿著黑色緊身夜行衣的人影靜靜地站在涑玉殿不遠處的景寧宮之上,冰冷的目光看著涑玉殿那散發著橘色燈光的新房視窗。
他蒙著臉,一雙星眸子如天上寒星一般帶著冰冷的光芒,彷彿下一刻,便要化作千萬道寒芒將那視窗刺破,把裡面的人全都射成個篩子!
另外一名提著刀的黑衣人忽然飛身而上景寧宮的宮殿,奔至對方的身邊,恭敬地單膝下跪,抱拳道:“主公,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大部分的司禮監和錦衣衛的廠衛都參加了喜宴,酒裡都已經下了迷香散,尋常的大夫都查驗不出來,那藥也只會讓酒香更醇,讓人更容易醉倒。”
他點點頭,冷冷地道:“今兒是百里青這奸賊成婚,又在皇宮大內娶親,錦衣衛、司禮監的人防範疏忽,甚至百里青也一樣會得意忘形,就是咱們最好動手的時機,若是今日能一舉除掉此亂臣賊子,也算是為天朝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那黑衣人聽著自己的主子這麼說,立刻跪地抱拳道:“亂臣賊子,人人的而誅殺之!”
他抬頭看了看天邊那一輪冰冷的彎刀月,隨後冷冷地道:“一會子司禮監會燃放焰火,等著焰火起來的時候,正是藥效發作,酒宴正酣暢的時候,就以焰火為信,誅殺閹黨魁首!”
“是,天理教眾教徒誓死追隨教宗大人!”黑衣人恭敬地彎腰,領命而去。
他冷冷地看著涑玉殿的新房,低聲自語:“百里青,洞房花燭夜,明年今日也就是你的忌日,這一場焰火就當本座送你的送葬大禮!”
至於她……
司流風眯起眼,星眸裡閃過一絲冷酷,那個膽敢拋棄他而去的女子,將他尊嚴踐踏在腳下的女子,只配淪落到眾人唾棄的暖床工具的地步。
既然不願意做他的正妻,那就成為他的玩物或者——去死好了。
一道殷紅如血的身影忽然掠過夜空和他的頭頂飛向了涑玉殿。
他彷彿若有所感地抬頭,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不知已經有人……不,有飛鳥先行替他通報了有‘貴客來臨’
“唔……阿九……你……得出去迎客。”西涼茉美麗溫婉的眉眼籠上一層媚色春情,卻猶自不肯放棄胡亂地扯著他的發,想要將那在自己身上作惡的大妖孽扯起來。
只是她手腳發軟,竟一點氣力都沒有,也不知是要攬住他還是推開他了,倒是將他的發和她的發都纏繞在了指間,她淚眼春融,朦朧中看起竟彷彿有些結髮同心的味道了。
他卻如饕餮一般,只輕笑兩聲,安撫地圈著懷裡的小丫頭,用臉蹭蹭她的臉,甜言蜜語沒甚節操地哄騙著她張開腿兒:“小奸細,讓我進去一會兒就好,只一會子,沾點兒蜜,為夫就去迎客。”
“唔……不……。”西涼茉想要拒絕,粉潤紅腫的嘴兒卻又被對方再次攫住,說不得拒絕的話。
“小奸細,聽話,否則可別怪本座明日讓你下不了床,更丟臉。”百里青沒甚耐心了,低頭咬住她的一方渾圓嬌嫩,他可沒心思去迎什麼客,方才從老頭兒身上又得了好東西,才想在小娘子身上試一試,正是心癢難耐,盡情享用身下美味,在她身上廝磨的時候。
但今夜又是洞房花燭夜,他難得想要給她一場溫柔而非疾風驟雨般的歡愛當禮物,所以便遷就著她,要不他早就提槍橫掃八百里,讓她只會嬌吟流淚了。